個時間派人查查碧桃的底,上輩子孃親和自己待她不薄,可她卻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自己給出賣了。
“碧桃姐姐還有什麼家人麼?”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讓碧桃愣了愣,看了瑾芸一眼,道,“小姐怎想著問這個?”莫非小姐知道什麼了?心底不免開始緊張,雙手緊緊拽著衣角,略顯不安。
“也沒什麼,平日常看丫頭們一到年底就告假回去和家人過年,可我都沒看到碧桃姐姐請假回去過,今年過年碧桃姐姐也不回家麼,我還能和碧桃姐姐一起玩煙火嗎?”瑾芸睜大著雙眼,歪著腦袋看著碧桃,那模樣絕對讓人想不到她是在套話。
看瑾芸似乎只是隨口一問的樣子,碧桃鬆了一口氣,笑著道,“奴婢哪有什麼家人啊,今年過年奴婢肯定會陪小姐一起玩煙火的。”
瑾芸朝碧桃笑了笑,並沒有繼續接話,而是尋了個由頭,出門去找華氏,她得想辦法阻擋旁人去毀壞觀音像。
屋外大雪雖是停了,可寒風凜冽,待瑾芸到華氏屋子時,整個小臉都凍得通紅,看得華氏身邊的潘媽媽一陣心疼,“姑娘怎麼來太太這了,這麼大的風,可仔細凍著。”說完,目光在瑾芸身後掃了掃,見沒有一個人跟著,詢問道,“碧桃和語桐怎沒有跟在小姐身後,路上還有積雪呢,要是小姐滑到傷著了可如何是好,可是這兩丫頭偷懶了?”
在碧桃和語桐還沒被送到瑾芸身邊伺候時,她們倆可都是潘媽媽管著,沒看到兩個人的蹤影,潘媽媽只當是兩人不好好伺候主子。
瑾芸見潘媽媽臉色不佳,連開口安撫道,“現在大夥都在為祖母壽辰的事情忙著,潘媽媽可別怪她們。”
“好好,我不罰她們,不過姑娘往後可不能慣著奴才們,不然,她們膽子大了,越發沒個正形。”
聽到外面的說話聲,華氏出聲問道,“可是瑾芸過來了?”
“恩,孃親,是芸兒。”
華氏笑著從內室走出,看到瑾芸,連將瑾芸拉進自己的懷著,朝潘嬤嬤道,“快去把新的冬衣拿過去給芸兒試試看合身不,回頭老太太壽辰之日正好穿上。”
依偎在華氏懷中,瑾芸只覺得心滿意足,不過,她也不敢只顧著貪圖現在的溫馨美滿,開口問華氏道,“謝謝孃親給芸兒準備好送給祖母的禮物。”
“娘不給你準備好,還指望你能準備什麼東西?回頭要是再繡一隻旁人猜不出的蝴蝶,怕是你又受不住大夥的調侃。”
舊事重提,放在前世,瑾芸怕是忍不住耍小孩子脾氣鬧一番,但此時卻是羞愧得漲紅了臉,拉著華氏撒嬌道,“孃親又笑話芸兒,芸兒往後一定跟孃親好好學女紅。”
正當娘倆說著悄悄話時,紫霄進了屋,朝華氏道,“太太,玉芳齋已經吧東西送過來了,太太可要看看?”‘華氏將瑾芸放到地上,站起身來道,“快抬進來吧。”
待將近一人高的大木箱子抬進屋子時,瑾芸立馬斷定裡邊放著的就是華氏準備的觀音像,果然,當箱子開啟時,裡邊放著的正是觀音像,相貌端莊慈祥,手持淨瓶楊柳,讓人看到忍不住心生敬意,而瑾芸也默默在心底祈福,感謝老天讓她重生。
為了這個壽辰,大夥都費盡心思去準備禮物,而華氏也自然如此,老太太雖不是她的正經婆婆,可到底是謝府的老太君,公公的結髮妻子,為著丈夫,她也得仔細籌備著,想到老太太平日也吃齋唸佛,華氏便去玉芳齋定做一尊佛像。
看到這佛像,瑾芸也忍不住想起上輩子當老太太派人開啟木箱時,看到支離破碎的佛像時的情景,當時老太太大怒,說“竟然對菩薩不敬,是想詛咒我不得好死麼?”當場氣得差點昏過去,在場的賓客也議論紛紛,都以為華氏是故意給老太太難堪,可殊不知,背後有人故意這麼做的。
那時候的瑾芸剛六歲,對於很多事情並不大瞭解,更不用說會想到有人誣陷華氏的不敬,不孝,現在,她雖然還是六歲,可心智卻比後來的二十五歲還多了幾分謹慎與細心。
華氏在旁人看來是狀元太太,風光無限,可在謝府,也不過是庶出的媳婦,只因丈夫有了出息,可這麼一個女人,平日在後宅也就伺候著丈夫孩子,就算是哪天重罰了奴才,讓奴才心生怨氣,可也沒有膽子算計到華氏頭上,而華氏的其他妯娌小姑,更說不上有什麼私仇,敢在這麼大的場合讓華氏沒得臉面的,也只有謝世昌的另外一位夫人秦氏所為。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瑾芸都很清楚秦氏的為人,面上溫婉賢淑,可骨子裡卻是極有心機的,能和老太太聯合起來將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