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聽了謠言,惱羞成怒了!”
“敢做就要敢當!”有人憤憤搖頭,“真是想不到啊!做官的人原來也這樣!”
一時間議論紛紛,方言暗惱,剛才路上遇見點事,將隨從都遣走了,此時身邊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
立即就有人報了官,不到一刻鐘,就有官差趕來,“讓開!官府辦案,閒雜人等迴避!”
人們紛紛散開,讓出一條夾道,官差朝門外拱手道:“大人,請!”
門外一人快步進來,竟然是現任京兆尹劉志,他徑直走到方言身邊,沉聲道:“出了何事?”
方言轉過身來,劉志大驚:“方大人,怎麼會是您?”他只是聽人報告天香樓發生了鬥毆,有人受了傷,沒想到竟是方言!
“劉大人!”方言有些尷尬,卻無從解釋,只說了一句:“這裡面有些誤會,人不是我殺的!”
他指著地上的黑臉膛,向劉志解釋道。
劉志若有所思,皺眉道:“來人!”
官差忙上前聽令:“大人有何吩咐?”
“還不快請大夫,先救人要緊!”
官差連忙應了,飛奔出去請大夫,一位鬚髮花白的大夫被人攙了來,眾人都在一邊看著熱鬧,等著大夫的診斷。
老大夫掐了好久的脈,才搖頭長嘆道:“已經斷氣了!準備後事吧!”
劉志為難地看向方言,拱手道:“方大人,下官失禮,還請大人跟我走一趟!”
這本是正常程式,如今他確實是最大的嫌疑,方言雖無奈,還是坦然地點頭:“劉大人公事公辦即可。”
就有兩名官差上前,想要上木枷,劉志喝斥:“胡鬧!這是方大人,還沒有定案,誰準你們這樣不敬的?”
官差連忙退下,按律法,凡是有功名之人,過堂不必跪拜,方言身居高位,自然更不能怠慢,官差忙道了歉,態度恭敬不少。
方言就這樣下了大牢,這件事更是在京城引起了轟動,一下子流言迅速升級,指名道姓說大理寺少卿方言不顧禮義廉恥,與人有染被揭破,為欲蓋彌彰,一怒之下殺了人!
皇帝冷步雲聽到這個訊息,震怒不已,立即傳了太子問話。
冷嘯竹一來,皇帝劈頭蓋臉就問:“方言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父皇,這件事恐怕有蹊蹺,為了幾句謠言就殺人,方大人不是那樣衝動之人。”冷嘯竹絲毫不懷疑方言,用腳趾頭想都不會那樣去做。
冷步雲沉思片刻,頗有幾分無奈:“朕也知道,但事情就那麼湊巧,眾目睽睽之下,那麼多雙眼睛盯著,方言就是百口也莫辯!”
冷嘯竹凝了眼,氣憤難平:“父皇,這分明就是有人下了套要讓方言去鑽!”
他當年也曾受過不白之冤,方言這次的遭遇,他感同身受。
“話雖如此,但若就這樣將人放了,必定引起百姓們不滿,除非找到證據不是他做的,否則方言不能放!”
“父皇有何吩咐?兒臣立即去辦!”
冷步雲站起身,徘徊了幾步,轉身道:“這件事的起因還在於那些謠言,朕已經下了封口令,是誰散佈出去的,可想而知。本來不是什麼高明的手段,但難就難在,朕即便是皇帝,也難堵悠悠眾口,老三,你認為這件事讓誰來辦為好?”
“九弟!”冷嘯竹第一時間想起冷嘯風,“父皇還記不記得,江南鹽道貪墨案,還有鏢師羅啟天一案,都是九弟的功勞!”他看了皇帝一眼,心道,還有冷嘯天結黨營私的案子,也是冷嘯風牽出來的。他重重地點頭:“此案若讓九弟來辦,一定能事半功倍,早日洗清方大人的冤屈!”
冷步雲搖頭:“你九弟已經告了假,他們夫妻去西郊別院散心,閒雜事務不要去煩他。”
更何況,那幾樁案子都有沈傾城參與,此時她並不方便露面。
“這……”冷嘯竹也明白過來,頓時有些為難起來。
“你覺得方言怎麼樣?”冷步雲忽然道。
冷嘯竹眼睛一亮:“您是說,讓他將功折罪?”
冷嘯風昨日午後便到了西郊別院,與湖心小築的富貴堂皇相比,此處更顯得古色古香,有一種低調大氣的奢華,秋風徐徐,落葉紛飛,楓葉映紅了臉,雛菊笑彎了腰,天高雲淡,心境都變得開闊起來。
冷嘯風伸出手:“來,我帶你去那座亭子坐坐!”
他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巨大的假山,頂上蓋了一座亭子,可是假山上並沒有路,要怎麼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