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府晚一輩的,因此並未放在心上。
”大膽!王妃面前,豈敢放肆?”浣紗清喝一聲。
宋畢簡愕然,他不是不知道九王妃的身份,卻完全沒有與眼前這個婦人連在一起,轉念一想,九王爺三日前大婚,今日不正是回門的日子嗎?
天哪,他怎麼踢到鐵板了?他連忙跪下拜見:
”下官宋畢簡見過九王妃!”
沈傾城冷笑一聲道:”宋大人,那些虛禮就不必了,我只有一個要求,人你不能帶走,查案要緊,快開始吧,不然崔老夫人不放過你!”
崔老夫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卻不敢開口辯駁。宋畢簡想了想,今天九王妃在場,他是不可能將人帶走,於是道:”敢問九王妃有何高招?”
”宋大人這是為難我了,查案是你的事,為何問到我的頭上?”
”下官不敢獻醜,這裡還有誰能大得過王妃您呢?”宋畢簡訕訕笑了笑,卻低著頭不接話。沈傾城心中暗笑,這人還真是崔家忠心的狗呢,看來她這個九王妃的名頭也不好使。
”宋大人提起這個頭,我倒是有些好奇了,說起來,我與沈夫人母女一場,終不忍她死得不明不白,那就勉為其難地班門弄一次斧,說得不好就當玩笑好了。”她說著掩嘴低笑,宋畢簡和崔老夫人對視一眼,點頭道:“九王妃說的在理!”
沈傾城冷冷地想,是怕他們沈府的臉丟得不夠大,故意添點笑料了,只怕會讓他們失望了,她沈傾城出手經辦的案子,還沒有過破不了的。
崔氏也笑了:“九王妃,請吧!”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這次不僅是沈府,就是九王府都脫不了干係!
沈傾城點點頭,向仵作走去。
“剛才你可驗仔細了?沈夫人是因何而死?”
仵作有點不耐,但不敢在王妃面前放肆,欠身道:“回九王妃,沈夫人走路不穩,導致胎氣大動,加之年紀偏大,所以……”
“也就是說,是正常死亡了?”沈傾城盯著他的眼睛問。
仵作垂了頭,“是!”
“哼,宋大人的助手也不過如此!”沈傾城轉了個身,嘲諷地看向宋畢簡,“沈夫人走路不穩,這是為何?”
“呃,腳下一滑,不就容易摔了嗎?雪還未化完,這也是常事。”宋畢簡理所當然道。
沈傾城冷冷一笑:“是嗎?宋大人怕是不知道,沈夫人是沒有嫡子的,你可知道這對一個主母意味著什麼?她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年紀又大,定是小心翼翼地護著,又豈會讓自己犯那種低階的錯誤?”
宋畢簡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辦案這麼多年,被一個女人這樣搶白,多少有些沒面子。
沈傾城又道:“你可以問問伺候的丫鬟,也可以派人去檢視現場,沈夫人險些摔倒之處,是在房簷下,那裡並無積雪。就算是她是習慣性滑胎,但因此引致生命危險,卻是不符合常態的。”
“九王妃這話是說,有人要害沈夫人?”宋畢簡聽明白她的話,嘲諷一笑,都不知道遮掩些,還將短處全都爆出來,果然還是太年輕。
沈傾城微微一笑:“正是!”
“傾城,你!”沈伯陶悄悄給她使眼色,沈傾城回以淡淡一笑,他才略微放下心,話已說了,也於事無補。
“既然如此,不知王妃以為,沈府中誰跟夫人有過節,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呢?”宋畢簡話音剛落,崔老夫人忽然蹭起來:“我知道,是霍氏那個小踐人!一定是她!”
“崔老夫人慎言!”三姨娘正好掀簾子進來,聽見這句話。
崔老夫人一下竄到她的跟前,指著她的鼻頭就罵:“好你個惡毒婦人,仗著自己生了兒子,處處不將主母看在眼裡,施那狐媚之術迷惑男人,見主母有了身孕就暗中嫉恨,生怕自己地位不保,我說得對可錯了?”
沈伯陶看向三姨娘的眼神也有些探究,她臉上刷地白了,忙道:“老爺,你別信她的話,我沒有!”
“沒有?哼!老身可是聽說,你為了上位費盡心機,年前你曾向你家老爺提出,沈府六小姐一個庶女的身份,做王妃太寒酸,你曾有意過繼,想讓沈老爺將你升為平妻,我說的可有半句假話?”崔老夫人灼灼地注視著她,三姨娘目光一閃,嘴唇動了動,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沈傾城心中一涼,原來平妻之事還有那樣的曲折,難怪三姨娘那樣熱衷。
三姨娘感受到她投過去的一瞥,愧疚地垂下頭,沈傾城竟然劃過一絲不捨,脫口就替她開脫。
“崔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