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下的。我私下裡問過當時在場的人,發現金鎖曾靠近沈夫人,這又是一個不尋常的訊號,沈夫人不常來,金鎖是你的丫鬟,你們沒有多少交集,她自然犯不著去討好她。有了這兩點發現,我便留了心,進入這間屋子的時候,我便聞到一股濃郁的氣味,那味道咋聞到像是檀香,但卻更濃一些,我說過了,我是學醫的,自然比較敏感,當時我便故意喊悶,讓人去把窗戶開啟了。但那些都只是我的猜測,必須有足夠權威的人來證明,於是,我就請王爺去找傅醫正,接下來,我就一直在等他前來,為我們揭開這一個個謎團。”
二姨娘目光呆滯,“嗬嗬,我見有人開窗戶,還曾沾沾自喜,番香的劑量我是嚴格控制的,還想著味道一散,就不會引起你們的懷疑,原來你早胸有成竹了。”
沈傾城笑笑:“做壞事總會留下證據的,你沒有立刻讓金鎖去清理香爐,卻趁我們都不注意的時候悄悄過去,這無異於自爆其短,我就更加篤定,這件事一定是你謀劃的。”
“嗬嗬,傅醫正博學,又是製毒高手,任何毒物在他眼裡都無所遁形!”二姨娘嘲諷地笑笑,臉上一片灰白,“九王妃,你真是算無疑漏,我千算萬算,獨獨沒有算到,當年謹小慎微的你,竟然變得如此工於心計了。”
沈傾城抿唇不語,她並非工於心計,而是她多年的法醫經驗使然,遇到案子的時候總是習慣比別人多個心眼,不動聲色,靜待時機,以免打草驚蛇,等到真正有了把握,再猛地一擊,那時候壞人就避之不及。
“好,我服了,九王妃!”她又轉向宋畢簡道:“宋大人,事情都是我做的,那番香是我命金鎖點的,她其實一點都不知情,希望你們能放過她。”
宋畢簡神色有些複雜,他本想著以此事刁難一下沈伯陶,可如今……
“金鎖?”沈傾城挑眉,金鎖神思恍惚,早已腿軟腳軟地跌坐在地上,聽沈傾城喚她,恍然醒過來,正好聽到二姨娘將她撇開的話。
“不,王妃,姨娘說的不對,這些事都是奴婢一人做的!”她霍地抬起頭,眼睛亮亮的,決絕地看向沈傾城。“剛才你也親眼看到我清掃香爐了?我是瞞著二姨娘換的,那被子也是我燻的,跟二姨娘無關!”
“金鎖,你可知道,若攬下此事,將再無活路,二姨娘與沈夫人有舊怨,或許還會好些,而你是奴身,便是惡奴欺主,罪責更重,或許還將被處以極刑。”沈傾城提醒道。
金鎖本能地一縮,眼裡閃過懼怕,猶豫片刻欲再開口,二姨娘卻搶先道:“金鎖,這件事我怎麼都撇不了干係,你怎麼這麼傻?”
金鎖不住地搖頭:“姨娘,你是好人,要不是你,金鎖早就被餓死了,奴婢願意替您做任何事!”
二姨娘摸著她的頭,輕嘆一聲:“傻孩子,我罪孽深重,也就你一人念我的好。你聽我說,我對不起四小姐,你將來要替我好好照顧她。”
金鎖還想勸她,二姨娘的嘴裡忽然變了臉色,像是遭受了劇痛。
“姨娘,你別嚇奴婢,您怎麼了?”金鎖慌了,她從來沒經歷過這種場面,她只知道,自己的命是姨娘給的。
二姨娘搭上她的手,開始喘起了粗氣,沈傾城想讓傅嚴替她解毒,還未開口,二姨娘似乎看懂她的意思,朝她擺手道:“方才我也吸入了番香,劑量跟夫人差不多,她是孕婦體弱,所以早走了一步,我也苟活不了多久了。”沈傾城只好作罷,二姨娘轉過頭看著金鎖,“你年紀還小,好好活著,照顧好四小姐!”
“姨娘……”金鎖泣不成聲,無助地抱著二姨娘,宋畢簡見狀,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倒是最近一直沒發話的崔老夫人又開口了:
“好,沈府真是臥虎藏龍,先有爭寵吃醋的三姨娘,又冒出個陰險毒辣的二姨娘,我真是見識了!依老身看,還是雲娘性子太過綿軟,不然怎麼放任這些東西出來蹦躂,孩子沒了不說,甚至斷送了自己的命!依我看,這樣的賤婦,就是死了也該鞭屍,以儆效尤!”
“老夫人!”地上的二姨娘忽然猛地顫著身子,驚恐地盯著崔老夫人,像是不敢置信。
沈傾城冷眼旁觀,聽這語氣,二姨娘竟是認識崔老夫人的?
忽然感動手被人捏了捏,她轉過臉去,就見冷嘯風探著身子過來,她臉一紅,想要阻止他的靠近。
“別動,我有話跟你說。”他低聲道。
沈傾城立馬不動了,任他熱熱的氣息吹在耳際,有些癢癢的。
“這個二姨娘葉氏,之前是崔氏的陪嫁丫鬟!”他的聲音只有兩個人才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