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侯不在家,貴婦便讓蘇嬋娟和沈傾城先去去歇一歇,等侯爺回來了再叫醒他們。
二人求之不得,在船上一直都不安心,後來又是在別人的船上,現在在自己家裡,軟軟的床,燻了香的絲被,讓人一沾上就跌入了夢鄉。
沈傾城做了一個夢,當初穿越之前,那輛車衝出來的時候,重重地撞在她的身上,她無意識地咕噥了一句,翻過身又沉沉睡去,過了片刻,陌生的環境讓她立刻一個激靈,連忙翻身坐起來。
蘇嬋娟在隔壁房間睡著,沈傾城起身去看她,忽然聽見一聲懶懶聲音。
“娘!”這麼大人了,竟然開口就叫娘,這也太太太嬌氣了吧。
蘇嬋娟裹著被子,不耐煩地將被子踢到地上。沈傾城不由臉色一黑,卻敏銳地發現她身上的氣息有些不對,臉色酡紅,呼吸有些受阻,連忙讓浣紗去請華嬤嬤。
華嬤嬤伺候小姐十多年,一聽到浣紗的話連忙跑過來,急急地問:“小姐沒事吧?”
說著就往蘇嬋娟的床前撲過去,沈傾城忙拉住她,低聲道:“快請大夫!”
華嬤嬤忙命人去請,蘇嬋娟有哮喘舊疾,最怕的就是有個什麼傷風感冒了。
“蘇姐姐,你聽我的,來;什麼都不要想,深呼吸,對,再來一次!”
蘇嬋娟微眯著雙眸,按著她的引導做,沈傾城的心裡鬆了一口氣。
☆、031 再次發病
蘇嬋娟的氣息平穩了些,沈傾城忙喊華嬤嬤:“快去,將上回買的藥粉拿來。”
華嬤嬤這才想起,連忙跑去找藥,回來時蘇嬋娟已經平靜下來。
“沈小姐!”她將藥遞給沈傾城,退到一旁。
沈傾城奇怪地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轉頭對浣紗道:“去倒一碗白開水來。”
浣紗依言去了,沈傾城拿將藥拌在水裡,蘇嬋娟捂了鼻子,不想吃藥,沈傾城一勺一勺地喂她喝藥,這味道真不怎麼爽口,蘇嬋娟好幾次險些吐出來,可想到船上自己發病時險些就丟掉半條命,還是捏著鼻子灌了下去。
放下碗,沈傾城親自給她擦了擦,道:“蘇姐姐,你先忍著,吃些蜜餞潤潤!”
蘇嬋娟乖乖地吃了塊蜜餞,口裡那股味沒那麼難受了,一旁的華嬤嬤忙走過來,端走了裝中藥的晚,沈傾城多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地回了屋。
“小姐,你覺得那華嬤嬤有問題?”沒人的時候,浣紗小聲地問。
沈傾城驚訝地撇過頭,壓低聲音小聲道:“你看出來了?”
浣紗悄悄道:“我發現您方才一直盯著她看,不瞞您說,我這些天也覺得她怪怪的。”
沈傾城讚許地看她一眼,這丫頭挺細心呢,於是拋給她一個只有兩個人才懂的眼神,浣紗明白地點點頭,蘇嬋娟吃了蜜餞緩過來了,臉上的紅暈比之前淡了許多,靠在床頭,身體明顯還有些虛弱。
此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蘇嬋娟無力地喚了聲“綠燕!”卻無人回應。
沈傾城帶了浣紗出去,走到門口,就見一個火紅色的身影橫衝直撞地進來了。
“你是誰?竟敢擅闖大小姐的閨房?”浣紗伸手攔著門,正色問。
那紅衣小姑娘看著十一二歲,氣勢卻十分強盛,用力將浣紗的手臂格開,惡狠狠地瞪她一眼,拔高了聲音嚷嚷起來:“大小姐?在侯府裡,我才是大小姐!這裡我住了十年了,你個賤婢竟然敢攔?”
這分明是沒把蘇嬋娟放在眼裡,沈傾城漠漠地瞥了她一眼。
手一揮,立即就有兩個丫鬟站出來,將浣紗拉開,呵斥道:“這是伊雪大小姐,賤婢還不閃開?”
說著大有浣紗不讓,她就要打人的架勢。
沈傾城上前兩步,伸手搭上那丫鬟手腕,用力一擰,就聽一陣哀哀殺豬般的叫聲。
那丫鬟哪還顧得上浣紗,捂著快被擰斷了的手腕,恨恨地看向沈傾城。
“看什麼看?信不信將你眼珠子挖出來?”沈傾城冷冷一瞥,正好瞧見門外角落裡唯唯諾諾的綠燕,手一指:“你,還不快去請姨娘來,嫡出大小姐回府,怎不見她過來請安?”
這帽子扣得有點大了,方才的紅衣小姑娘往下,無不目瞪口呆地盯著她,那目光活像要將人吞吃入腹一般。
沈傾城死人見過無數,這點小眼神連灰塵都不如,她走近一步,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小姑娘,你是來請安的嗎?”仿似根本就沒聽到她之前自稱大小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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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