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嗯。”曹煉應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

“洛公子了？”

提到洛，金德身體一抖，彷彿心有餘悸，眼眸之中帶著絲絲後怕和恭敬。

“公子除非主動出現，從不喜歡被打擾。否則後果很嚴重——”說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他緩緩開啟飯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乾脆說到：“我今德是個粗人，以前對姑娘多有得罪。今天多謝姑娘救命之恩。”說完正要拜下。

曹煉回過神，驟然扶起，這才發現那飯盒精明無比，完全不像是山野之物。

“這是？”

“哦，這是我特意從三百里外的玄京城最有名的雕花樓買的，希望給姑娘賠罪。”

曹煉心中一驚，這才發現金德太陽鼓出，顯然是剛剛爆發過強烈內力，這裡已經相距玄京三百里，他居然只用一炷香不到的功夫。

太讓人吃驚了，壓制住心底的吃驚，看到這麼多美食，她也的確是好久沒有好好犒勞自己了。

清泉酒，果然是上好的酒，瞥了一眼飯盒，居然油脂酒菜，一滴都沒撒。這更讓曹煉詫異無比，這個金德都如此厲害角色，平時看上去不顯山不露水的，那個洛到底厲害到如何程度。

一想到今天那詭異的氣氛，她更加好奇。

她可不像明天，平白無故的去闖什麼絕情陣，天知道是不是個圈套，珍瓏棋局她的確能破，但越是這個時候，越需要理智的抵制。

一邊饕餮，她故作輕鬆好奇問道：“你今天說錯了什麼？你家公子好大架勢，簡直比皇帝老子還要擺譜。我看你平時和他嘻嘻哈哈，怎麼剛才怕的像他會吃人一樣。”

聽到這裡，剛剛放鬆下來的金德，頓時像是觸動了什麼凶神惡煞的黴頭一般。

害怕的左顧右盼，神情緊張無比，放下碗筷小心翼翼：“噓。”地示意起來。

“有什麼好怕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是人，又不是鬼——”曹煉搖頭朗誦，暗地觀察越來越緊張的金德。

“公子他比一切鬼神都厲害！”

曹煉冷冷哼笑：“那他是誰？你說！”

“他是——”金德一怔，卻在最後關頭咔住，彷彿是被下了蠱毒咒語的機器人一般，定時卡主。

“嗯？”曹煉身體盛氣凌人的前傾，彷彿一尊不可抗拒的女神，又彷彿充滿奠魔。

“我不能說，不能說！誰知道了必死，必死！”

金德痛苦的掙扎。

就在此刻，一陣寒冷的白霧驀地從四面八方，像潮水一般洶湧過來，夾雜著，卻是那種死亡凋零的味道。

那層層霧氣之中，一雙冰藍的長長鳳眸，精光閃爍，犀利的向她投射過來。

“曹姑娘，看來你的好奇心，很重。”

曹煉心中已經大亂，被那死亡的氣息震懾住，身體似乎被那冬雨一般霧氣給凍結，連頭髮都已經無法飄零，整個空間都是洛的主宰。

深入骨髓一般的冷，讓她卻尤為的清醒，他一步步的走進，手中摺扇閃動著利刃一般寒光。

“是又如何。你不一樣？”她抬眸，直逼他的深眸，毫不退讓。

“很多時候，好奇心最容易害死人。特別是自作聰明的人。”洛面容冰冷，將一一散落，像是進行葬花一般的儀式。

金德彷彿知道了什麼，驚的大呼起來：“公子，公子——您就繞過曹姑娘這回，她並不知道您的身份和禁忌。”

“夠了！”洛隨手一揚，勁風夾雜和塵土，重重擊在金德胸膛，他整個人滾出幾十米開外。

“有本事，殺了我呀。”曹煉眸光淡淡，抿嘴喝酒，她在賭博，賭自己對於這個男子的價值。原來他不過爾耳。

“你以為我不敢。”洛毫無表情，傲然抬起下巴。

“你不是不敢，是別無選擇。因為你需要我，幫助你破陣進谷。我說的對嗎？哈哈”曹煉放肆大笑。

洛沉默不語，並不否認或者承認。

曹煉驟然將手中酒杯一撒，沉吟：“既然要合作，那就別躲躲藏藏，露出你的真面貌，否則誰知道你是否真心實意。”

洛，緩緩走了過來，湊到她耳邊，那唇如同炙熱風：“端王妃，你最好搞清楚，是誰必須破陣才能解毒。對我而言，合作只是更簡單的進谷方式，但不是唯一。所以，合作與否決定權不在你。”

他依舊淡淡話語，卻彷彿再次集中她的心臟最最深處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