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煉彷彿木頭人一般被拉扯著,搖來擺去,分明從這個叫做太后的女人眼裡看到勃勃的權利,甚至超過了洪玄璣。
親切的語言背後,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
那是一種長期壓制,隱然後爆發的眼神,她很懂。
能走到這一步的人,為了成功,至情都可殺,情感,哼,對於他們來說,才是真正一錢不值的垃圾。隨時可能犧牲才能墊腳石。
莫名想到秦南,曹煉噁心的將自己手抽了回來,有些傷受一次就夠了。
“我累了,如果沒事能休息嗎?”
話音一落,全場所有人一片譁然。
(內衣;。
狠妃·正文 18、他的心
“大膽,對太后無禮——”
大內總管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東熙制止,她眼睛彷彿找到什麼有意思的東西。揮手示意下人。
“丫頭,你看我幫你把誰找回來了。”
曹煉好奇的一抬頭,門外進來的居然是綠柳。
穿著工整的宮廷御女衣裳,明顯受過培訓的樣子,完全不像個小丫鬟。
原來,如此。
她是安插在自己身邊的棋子。
越來越好奇,這個顧雪瑤的身世,背景,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
“太后,臣妾有一個要求,希望您能答應。”
顧東熙立刻笑著點頭:“說。哀家一定盡力滿足。”
洪玄璣臉上卻掛滿了鐵青般的愁雲。
他在害怕什麼,自己離開?還是害怕自己休了他。
想到這裡,曹煉心底不自覺的笑了,原來再強硬的人,也會有弱點。
“臣妾希望,下個月一同參加太子殿下的週歲慶典。”
所有人都有些吃驚,洪玄璣眉頭鎖緊,搞不懂她這是為何。
太后呵呵之笑:“你當然要參加,端王正妃,那裡是那些牛鬼蛇神,旁門左道能比的。到時候就坐哀家旁邊。只是你身體——”
“沒問題,王爺一定會想辦法照顧好我的。是吧,王爺。”
她到底要幹什麼。洪玄璣回過神,附和著點點頭。
只剩下楚青梅愈發的恨,恨顧太后的對映,憑什麼曹煉就是正妃,自己就是旁門左道!
總算有驚無險送走了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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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下去吧。”洪玄璣臉色變化莫測,最後恢復成一貫的冷俊。
他雙瞳死死盯著曹煉,卻依舊看不透這個女人半分。
“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曹拿起剪刀撥了撥蠟燭,紅淚一般殘蠟啪啪墜了下來,這麼一會折騰,大紅蠟燭就要燒成灰了。
“王爺不是已經聽到,怎麼還明知故問。下個月初一,臣妾陪著您一起進宮給新太子殿下週歲祝宴。”
洪玄璣冷哼了一聲:“別讓本王知道,你又在玩什麼花思。”
看著他抬腳走到門口,曹煉淡若清風的臉色隨口張開:“王爺,您知道昨天我身上藥膏是從哪裡來的嗎?”
洪玄璣虎軀一震。
目光的像是要焚燒的烈焰。
曹煉五指輕輕點向梳妝檯,那精緻的青銅胭脂盒,一個鎏金的百合蓮花紋,裡面流動著幽綠色的殘餘藥膏。
“相信王爺應該知道這樣東西是從誰哪來的。”
洪玄璣十指關節再次咔咔只響,隔開一彈,梳妝檯整個爆裂開來,變成一堆粉末。
“本王奉勸你還是多注意身邊的人,被人栽贓嫁禍,移花接木。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洪玄璣拂袖而去,一個包裹砸在地上,不等她反應,人已經轉身消失在門外。
曹煉啞然頓在床榻,半響才回過神。
“好,好得很。你以為是綠柳栽贓嫁禍,移花接木。哼,這麼相信楚青梅,總有一天會付出代價的。”
她轉神注意那地上的紅色方包。
(筆記本;。
狠妃·正文 19、棋子
一開啟,濃郁的草木氣息立刻充斥房間,這——居然是治療傷口的最難得稀有藍龍參,曹煉馬上轉念愣住:難道他剛才過來時準給自己送藥的——
在熾天使那個年代,為了這種近乎完美可以再生肌體的絕世良藥,組織真是踏著無數人的屍體,最後才拿到那重兵把守溫室裡的幾小根而已。
不過是為了治療某國大人物,半身不遂的自卑身體,就要毀掉別人所謂賤民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