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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兩人喁喁而行;身後的丫鬟婆子只遠遠跟著;並不打攪。

海蘭珍很喜歡這個表嫂,她是瓜爾佳氏的長房嫡女;自幼在祖母身邊長大;母親雖是正房福晉;卻只生了她這一個女兒;雖然身份尊貴,然則大戶人家妻妾爭寵;雖不至於鬧出人命,卻也不是事事如意。身世遭遇的不盡如人意處與海蘭珍頗有些同病相憐,因此兩人一見如故,十分相投。

德容知情識趣又不過分張揚,未出嫁前在京城裡就頗有才名,不但精通音律和詩詞,說話行事間更是透著一股子大家閨秀的寬和大度,嫁進烏雅家也頗受寵愛,上上下下都對她讚不絕口。不但三爺睿禮與她十分恩愛,太福晉對她也是頗多維護,就算尖刻如榮蕙,也只敢在言語上有些挑釁,行動上卻是不敢怠慢的。

兩人說了一陣京都流行的衣裳樣式,又品評了一陣海月坊最近新出的詩詞合集,不知不覺就到了海蘭珍住的小院,兩人在門口又說了一陣話,德容才告辭而去。

到了德容住的院子,守夜的婆子上前來稟告說三爺回來了。德容趕緊叫了玉屏去打水,銀屏去裡間箱籠裡把三爺在家穿的衣服找出來。吩咐了兩個大丫鬟,德容一邊解衣服一邊問外間的小丫頭子:“三爺喝酒了嗎?晚飯在哪裡吃的?可洗漱過不曾?”

小丫頭一路回話,一路為德容掀簾子讓路。

說話間,玉屏已經打水回來了,伺候德容換了家常衣裳。德容一邊換衣服,一邊看歪在外間榻上的睿禮,只見他散著頭髮,微蹙著眉頭,臉色紅紅的,知道他喝了不少酒,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忙又叫銀屏去弄醒酒湯來。

睿禮一把拉過她的手來,把她拉進自己懷裡,輕笑著說:“何必這麼麻煩……你來了不就好了……”

德容輕輕掙扎了一下:“爺,你今天打發長風乾什麼來了?”

睿禮聽到這裡頓了一下,坐正了說:“今天說來也奇怪,五阿哥不知從哪裡見了個穿粉色衣裳的女子,當場就立下誓言非卿不娶。又說親眼看見她進了咱家別院了,一定是咱們家的一位小姐,好說歹說地讓我打發人來看看到底是哪位妹妹穿粉衣裳,問了名字他好進宮求旨聘為福晉。”

難怪今天長風眼睛老盯著榮蕙看。德容心下明白了,太福晉跟前這麼多姐姐妹妹,還真就只有榮蕙穿的是粉色寶相花裙子,可是五阿哥又是從哪裡看見榮蕙的呢?她今天哪也沒去啊?

“那你答應了沒有?”德容輕輕地依偎在睿禮懷中問。

“我開始是不答應的,五阿哥的荒唐是路人皆知的。可禁不住他苦苦哀求最後還下跪——”

德容“撲哧”一聲笑了:“下跪?他堂堂一個阿哥還真做得出來!也不怕丟了皇家的臉面!”

睿禮看她笑靨如花的樣子,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才說:“要不說他荒唐呢。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就只好遣了長風回來,讓他見機行事。沒想到你這麼聰明,最後還是看穿了。”

德容啐了他一口,被睿禮一把摟住就勢親了起來。德容還想再繼續問下去,怎奈睿禮已經一手去解她衣上的繫帶,一手鑽進了她的褻衣內,她只得把滿腦子的問題壓下明天再說。

西山踏青回來,海蘭珍和烏雅氏便回到了家中,正巧伍什圖派人從江南捎來家書,說果郡王一行路過揚州,因為揚州一帶出現“反詩”,府尹上報朝廷,聖上命令果郡王即刻留在揚州,奉旨查辦。這一耽擱不知道要多少日子才能返京,因此伍什圖在信中讓烏雅氏著家人送夏衣過來。烏雅氏接信後打發房中貼身的碧桃和翠竹兩個丫頭收拾出伍什圖的衣物出來,又遣家人送到城外與果郡王的人一同趕往江南。

這一收拾一忙亂,兩三天的時間就過去了。外院的管事又帶了牙婆和幾個丫頭來讓烏雅氏過目。因是給海蘭珍挑陪嫁丫鬟,烏雅氏格外仔細,又把海蘭珍叫了過來,問她可有滿意的。海蘭珍看了看其中一對似是雙生姐妹,雖年紀幼小卻生得聰明伶俐,就告訴烏雅氏要把這兩個丫頭買下來。

還不等烏雅氏說話,牙婆就忙不迭地在旁邊恭維上了:“小姐好眼力!這對姐妹是我遠方侄子的兩個閨女,因為家貧兒女多養不起,這才擺脫老身給她們尋戶好人家,因他爹有言在先,兩個丫頭要賣在一處,所以才耽擱了下來。”

烏雅氏看著兩個小姑娘略帶稚氣的面孔,有一絲猶豫:“十二歲,這年歲也太小了一點……”

牙婆又道:“福晉,有道是年紀小才好調教啊。這兩個丫頭一直養在鄉下,也沒見過什麼世面,不像尋常城裡那些小門小戶的丫頭,牙尖嘴利氣性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