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富家子弟身上,而且運氣一直不錯,當上了大官兒,若穿越到某個守大牢的獄卒身上,每天聞著這刺鼻的臭味兒,真不知自己會受多大的罪,如花似玉的老婆就別想了,也許自己只討得到一個醜陋庸俗,只知破口罵街的婆娘。從此過著生不如死的平淡日子……
方錚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忽然覺得,其實老天爺還是挺厚待自己的,身在福中要知福,儘管自己平日受過諸多驚險的命懸一線的生死關頭,可總算還是活下來了,而且嬌妻美妾不少,皇帝是他鐵哥們兒,家裡富可敵國,手中權大如天……
做男人做到這份上,還求什麼?再不知足老天爺就只好安排自己羽化飛仙了,而且做神仙肯定不如自己現在這般愜意,一定無聊透頂,方錚懷疑自己的穿越就是老天爺無聊之中搞出來的一件無聊的事情,自己等於是個被神仙惡搞的實驗品,類似於小白鼠……
牢房愈往裡走愈顯得昏暗,走到最盡頭的一間牢房,兩名魁梧的影子屬下筆直的站在牢房門口,溫森知道葉敏之是方錚的大仇人,所以特別安排了屬下嚴加看管。
方錚捂著鼻子來到牢房門口,透過兒臂粗的鐵欄望去,見一個衣衫襤褸,形容枯槁的男子正蹲在牢房的牆角內,渾身簌簌發抖,很是惶恐不安。
仔細看去,依稀辨認出此人正是那位曾經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葉家二公子,葉敏之。
方錚不由哈哈一笑,站在牢門外得意的得瑟起來。
子系中山狼,得意便猖狂。方錚可不是什麼講究仁恕的謙謙君子,一見仇人的落魄模樣,他便笑得異常開心。
“葉公子,都說三十年風水輪流轉,咱們這風水還只轉了三天呢,又轉過來了,呵呵,現在你在牢內,而我在牢外,此情此景,葉公子可有什麼感想?來,說來聽聽,說深刻點兒……”
葉敏之聽到這熟悉而又討厭的聲音,嚇得不由渾身一顫,抬頭驚惶望去,見方錚站在牢房外,昏暗的火光照射下,葉敏之仍能感受得到方錚眼中那一抹深深的嘲諷和陰寒。
“方……方大人?”葉敏之瑟縮在角落,不確定的叫道。
方錚樂了:“嗬,這關在牢裡的人到底不一樣,素質明顯比以前強了很多呀,你綁我的時候可是叫我‘姓方的混蛋’,這會兒我他媽又變‘方大人’了?”
葉敏之抖了一下,隨即忽然撲到鐵欄前,哭喊道:“方大人!求您饒命!小人知錯了,您是朝廷欽差,大人有大量,放過小人和全家吧!小人以後再也不敢了……”
方錚頗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怎麼每個反派角色倒黴的時候都說這幾句話?你就不能換換臺詞?或者表現一點兒威武不能屈的英雄氣概,來個視死如歸什麼的,好歹也像條漢子呀……”
方錚說到最後語氣一頓,他忽然想起自己倒黴的時候比葉敏之也好不到哪兒去,求饒的時候甚至比他更不堪,想到這裡,方錚面上不由浮出幾分赧赧之色,厚如城牆拐彎的老臉竟破天荒紅了一下,隨即很快又恢復如常。
我一定不會再這麼倒黴了!
方錚捏緊了拳頭,暗暗立下了宏偉的志願。
——話說回來,就算將來真有這麼倒黴的一天,求饒的時候一定要比葉敏之體面點兒……
命人開啟了牢房大門,方錚一個箭步衝進去,然後狠狠一腳將葉敏之踹了個跟頭,又毫不留情的使勁在他身上踹了幾下,葉敏之是個從小嬌生慣養的世家少爺,何曾受過如此折磨?方錚的拳打腳踢下,葉敏之疼得高聲嚎叫,絲毫不敢還手,只是哀哀求饒,高亢的嚎叫聲在幽暗靜謐的牢房內迴盪,給牢房更添了幾分令人不寒而慄的恐怖色彩。
痛揍了葉敏之一會兒,方錚打得累了,這才一腳使勁踩在葉敏之的胸膛上,氣喘吁吁的惡聲道:“說!”
“說……說什麼?”葉敏之抬起眼淚鼻涕糊成一團的臉,可憐兮兮問道。
“說!……你相不相信我和韓亦真是純潔的男女關係?”
方錚沒忘記,他和葉敏之的矛盾正是由韓亦真而起,說得好聽叫衝冠一怒為紅顏,說得不好聽叫爭風吃醋,可問題是,他和韓亦真之間明明是清白的,被人無端冤枉,方錚含著一口冤氣一直悲憤至今。
葉敏之一楞,人在屋簷下,怎敢不低頭?楞過之後,他馬上點頭不迭的連聲道:“相信,相信!大人您和小妹一直清清白白,小人有眼無珠,誤會大人了,小人該死!”
方錚聞言臉色緩了一緩,又不輕不重踢了葉敏之一腳,欣慰道:“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再好不過,聖人云:朝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