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繼續搖頭。
方錚想了想,面色古怪道:“莫非你們昨夜集體買春,被金陵府尹逮了個正著,不但罰了你們的款,皇上還命你們跪在這裡集體思過?”
魏承德嘆氣道:“方大人,別開玩笑了……”
隨即他面上浮出幾分怒色,哼了哼道:“皇上實在太不像話了,每日必開的早朝,如今已停了三日……”
方錚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就為這事兒你們一大幫大臣就跪在這兒不起來呀?太小題大做了吧?皇上有皇上的私事兒,誰沒有個三病兩痛的,請幾天假又怎麼了?你們老催更,又不給月票,太欺負人了吧?”
魏承德哼道:“豈止這些!不上早朝便罷了,皇上昨日下旨,要將他後宮的那位叫嫋嫋的妃子以皇后之禮葬之,這……這成何體統!”
一旁的禮部尚書楊篤清也怒道:“凡事都得講個規矩,周公定禮制,世人謹照而行,皇上身為一國之君,豈能胡來?那位叫嫋嫋的妃子若按皇后之禮葬了,屆時舉國上下一行效仿,妻將不妻,妾將不妾,我華朝的禮樂豈不崩壞殆盡?”
方錚納悶道:“皇上不是有皇后嗎?這嫋嫋若按皇后之禮葬了,現在這個皇后怎麼辦?”
魏承德怒道:“哼!皇上另闢新法,想了個荒唐的主意,他下旨命現在的正宮皇后改為東宮皇后,另在後宮新設西宮皇后,二後並列,同為皇后,這……這簡直是荒謬至極!”
各位大臣紛紛在身後附和,並齊聲揚言,皇上若不收回成命,他們將在這西安宮門前跪到死為止。
方錚嚇了一跳,瞧著眾大臣義憤填膺的模樣,方錚急忙好言相勸,並表示立即進宮勸勸皇上,在魏承德和一干大臣感激的目光下,方錚匆匆忙忙閃身進了宮門。
一路急走,宮裡不少太監和宮女都認識這位炙手可熱的少年大臣,見他匆忙經過,紛紛向他行禮。
經過內城諸庫,穿過金水橋,方錚問明胖子所在後,直接進了他的寢宮。
寢宮內煙霧繚繞,胖子頭纏白帶,虛弱的躺在床上,神色頗為鬱卒,一旁的宮女太監們小心翼翼的侍侯著。
方錚一頭闖了進去,見胖子這副模樣,不由大吃一驚,飛身撲到胖子床前,大哭道:“胖子!你怎麼了?你怎麼變這樣了?我……我來遲一步,對不起你啊……胖子……嗚嗚。”
任由方錚嚎啕大哭了一會兒,胖子終於幽幽嘆了口氣,虛弱道:“方兄……我還沒死呢,你哭得讓我好絕望啊……”
“啊?咳咳……沒死就好,沒死就好,別人都叫你萬歲,你雖不能真正萬歲,好歹也得鉚足了勁兒活個百兒八十歲才夠本吧?”方錚擦了擦眼淚,沒事人似的又笑開了。
胖子看了看方錚,傷感的肥臉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方錚也仔細打量著胖子,見他朝著自己笑,方錚也咧嘴笑了起來。
朋友就是朋友,分別再久,一個笑容便能找到熟悉的默契。
“胖子,你瘦了……”方錚唏噓道。
胖子沉悶的嘆了口氣道:“能不瘦嗎?我現在每天只吃兩隻燒雞,八碗米飯,十個包子,外加半斤牛肉……比起當年,我現在已經憔悴太多了……”
“……”
方錚驚呆半晌,對胖子憔悴時期的飯量表達了某種程度的崇拜。
傷心難過之時,朋友才是最好的療傷藥,胖子對方錚的到來感到很欣慰,半句未提江南平亂之事,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小小的眯縫眼浮上幾點淚光。
“胖子,你……還好嗎?聽說了宮裡發生的事,我立馬便趕了回來,你……別太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見到胖子傷心的模樣,方錚覺得任何安慰的話都顯得很空洞,蒼白。
“嫋嫋是個好姑娘啊!若不是她緊急關頭攔下了那杯酒,現在我早已被毒死了……我,我……對不起她,跟她在一起的時光太短暫了,恨不能將時光倒流,我情願喝下那杯毒酒身死,也好過獨自一人留在這世上,被日夜的相思苦痛折磨煎熬……”
胖子說著說著,眼淚便流了下來,接著放聲大哭,哭聲悽然悲愴,令人潸然淚下。
方錚拍著胖子的肩,低聲安慰道:“胖子,嫋嫋已死,你莫再傷心,嫋嫋在天之靈,想必也不願看你如此難過,我們生者都當為逝者好好活下去,你與嫋嫋有緣無分,這也是天意……”
方錚說著說著,鼻子忽然一酸,眼眶也開始泛紅,他想到自己與韓亦真之間的情緣糾纏,想到她那如海般深沉的情意,此生若不能娶她,從此一對有情人生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