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有些慌亂。
“真沒什麼?啊!你臉上為何有淚痕?”
“沒……女兒被風迷了眼……”
“嗤!”方錚無奈的趴在床下,聞言忍不住嗤了一聲。多麼狗血的藉口啊,前世電影電視上不知聽過多少遍了,沒想到古代人也如此狗血……
“咦?什麼聲音?”
“啊!沒什麼,可能是耗兒吧,爹……女兒今日有些累,想歇息一會兒……”
“哦……那你好生歇息吧……”韓竹滿懷疑惑的下樓了,嘴裡仍喃喃自語:“奇怪,方賢侄上哪兒去了?莫不是在府裡閒逛迷了路?老夫得派人找找……”
韓竹下樓後,腳步聲漸漸遠去。
“淫賊!納命來!”韓亦真見父親走遠,確定不會再回來後,頓時像一座沉寂萬年的大火山一般,爆發了。
蓮足用力的踢著床沿,韓亦真怒聲喝道:“滾出來!”
“不!不出來!”
“不出來我放狗咬你!”
“哇!你比我還卑鄙!有本事你自己進來咬我……”
“……”
韓亦真現在殺了方錚的心都有了,沒認識他以前,對這位傳說中的少年重臣充滿了幻想和期待,卻沒想到,傳說中的少年重臣居然是這個樣子,令她的芳心破碎一地,今日更過分,他竟敢溜進女子的閨房,偷看她更衣,這讓雲英未嫁的她情何以堪?
咬了咬牙,她從床底下像拖死狗似的將方錚拖了出來,隨即粉拳玉腿沒頭沒腦的朝方錚身上揍去,貌似瘋狂。
“啊!我不是淫賊……”方錚雙手抱頭,急聲辯道。
“你還說你不是淫賊,女子的閨房是你能隨便進的麼?說!你上我樓來,意欲何為?”韓亦真氣得嬌軀直顫,被他看光身子的羞辱感令她忍不住淚如泉湧,傷心至極。
“這個……”方錚沉吟了一下,看了看韓亦真鐵青的俏臉,小心翼翼道:“我若說我上來借個廁所……你信不信?”
“我打死你個無恥無德的混蛋!”韓亦真怒極反笑,捏得緊緊的粉拳揮出,再次對欽差方大人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凌虐。
“啊——小娘們兒!你瘋啦?快住手!……你要不信我再編個瞎話就是,幹嘛要動手……”
韓亦真緊緊抿著小嘴,粉拳如狂風暴雨般向方錚傾洩而去。如果方錚不是欽差大臣,也許她此刻早已操刀親自將方錚大卸八塊了。
方錚幹了壞事,自然也心虛不已,任由韓亦真沒頭沒腦揍著自己,實在疼得受不了了,不由開口道:“哎,你再打我就溜了啊,……我不是故意的,再說我什麼都沒看著,莫名其妙捱了頓打,我冤不冤吶……”
韓亦真氣得嬌軀直顫,指著樓下怒道:“你……你……給我滾!滾出去!快點!”
方錚如蒙大赦,急忙朝韓亦真笑了笑,轉身飛快的朝樓下跑去。
韓亦真怔怔望著方錚蹬蹬蹬跑下樓,心頭一酸,美目眨了兩下,隨即落下兩行清淚。
此時她的心情又羞又憤,十八年的清白女兒身,竟然被這個無恥之徒看去,教她以後如何做人?此事縱然別人不知,可她能自欺嗎?以後若嫁了人,她如何對未來的夫君理直氣壯自稱自己是清白的?
想到這裡,她心中不由悲苦交加,珠淚愈發收不住,很快,她那絕色的俏顏已是滿是淚痕。
淚眼朦朧中,依稀又看到方錚那賊兮兮的腦袋探了出來,像只偷菜的老鼠一般,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的情況。
韓亦真一楞,這傢伙還敢回來?還來不及開口喝問,方錚已說話了。
“哎,我回來是想告訴你,我真是上來借廁所的……”
韓亦真二話不說,抄起身旁一個古董花瓶便向他砸去。
“砰!”花瓶碎了一地。
方錚腦袋一縮,抱頭鼠竄。
※※※
蘇州城北的一處偏僻破落的宅院內。
主人的聲音嘶啞而低沉,正在與楊成娓娓而談。
楊成有些受寵若驚的匍匐在地,平日裡主人只會對他下達命令,從不解釋原因,今日卻不知為何,主人似乎心情不錯。
“四百萬兩的稅銀,再加上韓家啟運京城的二百萬兩,哼!方錚好手筆,好算計!他是想畢其功於一役啊……”
“主上,方錚的陰謀既被主上識破,我們只消不去理會,方錚也拿咱們沒辦法。”
厚實的帷幕後,主人嘆了口氣:“問題是,方錚這條計,根本不是陰謀,而是堂堂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