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當皇帝的鐵哥們,有個公主老婆,就算自己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權力,天下誰敢惹自己?
這些想法,方錚已經想得很透徹,胖子呢?難道他就從未想過嗎?
方錚苦笑,胖子必然是想過的,他並不像表面上看去那麼簡單,他一直留方錚在朝堂,不肯放他走,其根本原因是,他已看穿了方錚的本性,方錚是個沒有野心的人,對權力爭奪沒有絲毫的興趣。
拋開二人患難的交情不提,當權者誰不喜歡方錚這樣的本性?一個真心信任,用得順手,卻沒有絲毫野心的臣子,哪個皇帝不喜歡?轉念想想,若自己是皇帝,也不願放這樣的臣子辭官,不用白不用。
“人善被人騎啊!”方錚騎在馬上,悲憤的發出哀嘆。
“大人……應該是人善被人欺,不是被人騎……”策馬跟在他身側的侍衛小心翼翼道。
“是嗎?被人騎的是什麼?”
侍衛指了指方錚胯下的馬。
方錚搖搖頭,頗不贊同。
人善不但被人欺,也被人騎,比如說長平,她就老喜歡騎在自己身上,嬌喘著用力的蠕動……
咳,閨房之樂,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不管是被人欺還是被人騎,方錚總結出一個真理:自己是個善良的人。
※※※
方錚一馬當先,數百侍衛緊跟其後,出了西宮門便直駛方府,都說近鄉情怯,方錚這回可算體會到滋味兒了,越是離家門近,便越感到胸腔中有一股似要炸開的感覺,巨大的喜悅之中彷彿又帶了幾分莫名的懼意,很奇妙的感覺。
數百人騎著馬在京城的大街上招搖過市,雜亂的馬蹄聲呼嘯而過,路旁的百姓紛紛避讓一旁,眼含好奇的盯著這群有些囂張的侍衛策馬駛過,然後大家又聚集在路中間,不住仰著脖子張望著方錚等人的背影,人群中議論紛紛。
“這誰呀?大白天的在街上就這麼騎馬亂闖,京城的衙役們也不說管管……”一名百姓不滿的道,他是在路邊擺攤賣鹹菜的,群馬駛過,落下不少灰塵在鹹菜上,讓他有點憤慨。
另一名路人仰著脖子看了許久,有些不確定地道:“騎在最前面那人……好眼熟啊……”
“是誰?”旁邊的路人紛紛問道。
“好象是……太歲……”
賣鹹菜地笑道:“我只聽過皇宮裡住著萬歲,可從沒聽過什麼太歲……”
他不懂,可別人都懂了。
一名路人驚道:“你說的,莫非是……方太歲?”
“正是。”
喧囂的大街忽然安靜下來,整整半條街變得鴉雀無聲,氣氛非常詭異。
寂靜很快被打破,一位買菜的大嬸忽然掉頭就跑,身手那叫一個矯健,大嬸邊跑還邊喊:“大夥兒看牢自己家的妹妹女兒,別再讓她們出門啦!好日子到頭了,方太歲回京了!”
大街上的眾人回過神來,紛紛沒命的朝自己家跑去,一時間大街上雞飛狗跳,擺攤的,閒逛的,特別是長得稍微俊俏一點的大姑娘小媳婦兒,聽到“太歲”之名,盡皆大驚失色,一陣忙亂之後,大街已空蕩蕩的,原本喧鬧的街面比水洗過還乾淨……
賣鹹菜的仍舊老神在在的擺著鹹菜攤兒。
“這位兄弟,你幹嘛不跑啊?”路人很奇怪。
賣鹹菜的淡定的笑了笑:“我就一賣鹹菜的,既沒女兒也沒妹妹,我跑什麼?”
路人跺腳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方太歲是什麼人?你就算挑擔大糞他都得嚐嚐鹹淡,你就不怕他把你攤子都搬了?”
賣鹹菜的吃了一驚:“不會這麼狠吧?這位方太歲到底是何方神聖?”
“你鹹菜多少錢一斤?”
“五文一斤……”
“我給你六文,你賣我兩斤,我再好好跟你說道說道……”
“這……行!我初來京城做買賣,就當拜碼頭了……”賣鹹菜的咬牙切齒,一臉決然。
“聽著,這位方太歲呀……可是咱京城,不,咱華朝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哎,八文錢三斤怎樣?我家這段日子跟鹹菜槓上了!”
“……行!”
※※※
方府大門依舊,門楣頂上高高懸掛著一塊黑底金字的牌匾,上書四個大字:“忠國公府”。
寬闊的門前廣場上站著兩排兵丁,如今的方府已不是商賈人家,而是朝堂中炙手可熱的官宦門閥,方家唯一的少爺在朝堂中的地位如日中天,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為朝廷屢次立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