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我們包圍了他們,自然不可能傻乎乎的上去跟他們拼命,只管用弓箭射他媽的!誰中箭誰倒黴……自古對付騎兵的法子不多,覆蓋式的弓箭打擊是最有效的,等把他們殺得七零八落,再也組織不起一場有力度的衝鋒後,我們的騎兵再衝進包圍圈裡,見人殺人,見豬宰豬,此戰便可定我華朝數百年乾坤!”
方錚神色漸漸凜然:“我在幽州時便說過,這個草原必須要劃入我華朝的版圖!突厥人,將從這世上徹底抹去!他們的結局只有兩種,一是死在我們的刀下,二是成為俘虜,從此為奴為婢,草原將由我們華朝人全面接手,從此我華朝北方再無邊患!”
馮仇刀和溫森兩眼發亮,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以前聽方錚說,要將草原劃入華朝版圖,眾人聽了儘管激奮,可心中仍存猶疑,畢竟突厥強大百餘年,區區十幾萬人的北伐,怎麼可能拿下整個草原?
現在聽到方錚的戰略意圖後,馮仇刀終於有了強大的自信。
他孃的!這事兒沒準還真能成!
“元帥,你剛才跟默棘連說,給默啜的八萬匹馬下了藥……你是騙他以安他的心吧?”溫森好奇道。
方錚不高興道:“誰說我騙他了?我這是大實話啊!這事兒我還是拜託我那未曾謀面的岳母娘辦的呢……”
“你真給八萬匹戰馬下了藥?”
方錚嘆了口氣道:“藥呢,確實是下了,而且是那種見血封喉的劇毒藥……不過若是平均分給八萬匹馬,還是少了點兒,最好的情況是那八萬匹馬也許會產生一些不良的反應,比如拉肚子,腿發軟,奔跑乏力等等,有這些反應,對我們來說足夠了,突厥人以馬為戰,他們的戰力完全依賴戰馬的飛速奔跑,這馬兒若是跑不快了,他們的戰力必會大打折扣,戰場相見,馬兒跑慢一點點,對我們來說,生機便增加了一點點……”
馮仇刀和溫森一齊點頭,望向方錚的目光復雜莫名。
咱們這位元帥一輩子活在玩詭計,耍陰招兒裡面,指望他光明正大的戰一次,恐怕今生無望了……
方錚幽幽嘆了口氣,面色竟頗帶幾分羞愧:“咱們華朝的將士若戰力不遜於突厥人,我何必去幹這種缺德事兒呢?我與你們認識這麼多年,彼此知根知底,你們清楚,我一直是個很正直,很善良的人,向來都是以德服人,從不……哎,哎哎,你倆這是什麼表情?我說得不對嗎?再給我擺這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鬼模樣,當心老子批評你們!”
“元帥……威武!”
※※※
當晚,方錚派出數千騎兵,分東,西,北三個方向分散開去,警戒數十里,以防敵軍窺視北伐大營,若遇默啜大營的探子,則毫不留情擊殺,將北伐大營外的敵軍耳目擊殺一空。
與此同時,北伐大軍趁著夜色,開始悄悄的出營,十餘萬人分成兩個部分,分別往東西兩個方向開拔而去,留下連綿數十里的一座空蕩蕩的大營。
就在北伐軍開拔後,默棘連率領帳下僅剩的五萬突厥戰士,悄悄進駐了北伐大營,守衛營門的戰士全都換上了華朝士兵的服色。
兩軍匆匆打了一個照面,便完成了大營的交接工作。
一切都進行得神不知鬼不覺,如同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漆黑的夜裡,方錚站在大營的轅門前,握住默棘連的手,搖了又搖,一副依依不捨的模樣,眼中甚至泛起了傷懷的淚花兒。
“國師啊,……啥都不說了,我滴這顆心哇,滾燙滾燙滴……”方錚哽咽得連聲音都變了調。
默棘連望著方錚眼角的淚水,和無限傷感的表情,不由緩顏溫聲道:“元帥辛苦了,這一戰能否鼎定乾坤,全靠元帥揮師策應,你我聯手,小小默啜必將灰飛煙滅……”
方錚重重點頭,慨然道:“國師說得太對了,過了今晚,我們來日再見之時,想必已在這大營內順利會師,共同暢飲慶功酒了……國師啊,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我們當齊頭並進,共創美好明天!”
默棘連麵皮抽搐了幾下,這傢伙在詩朗誦怎麼著?
最後一次握緊默棘連的手,方錚眼淚嘩嘩的流:“國師保重!嗚嗚……我真捨不得你啊……”
“方元帥,要不你乾脆留下,咱們一起在大營共同戰鬥?”
方錚聞言渾身一哆嗦,趕緊道:“那怎麼行?十幾萬人都在等我的命令呢,我說捨不得你,只是走個過場,大家都別太當真了……”
默棘連狐疑道:“你說決戰之時領軍來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