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想象,將來若有一天,滿朝文武都被自己家這位夫君帶壞了,一上朝便都掛著統一的諂媚討好表情,那金鑾殿的早朝會變成什麼樣子……
“溫大人,我聽說,你是我家夫君身邊最得力的屬下……”長平慢悠悠的道。
溫森聞言喜不自勝,挺胸道:“公主殿下過獎了,不謙虛的說,方大人對下官確實很是信任,呵呵,下官有幸能追隨大人鞍前馬後,實是下官的榮幸……”
長平貌似漫不經心的道:“哦?你每日都追隨方大人鞍前馬後?”
“那是自然,大人身邊少不了跑腿打雜之人,下官不才,勉強能為大人解得些許憂勞……”溫森臉上謙虛,心中卻很高興,公主殿下莫非看在我為大人日夜辛勞的份上,要獎賞我一番?不知是升官兒還是賞銀呢?
誰知長平卻冷不丁道:“最近方大人老往外面跑,你知道他去幹嘛嗎?”
溫森一楞,接著冷汗唰的下來了,臉色白得跟紙似的,嘴唇哆嗦了兩下,很快又恢復了原狀。
“方大人……這個,行蹤如神龍見首不見尾,下官……下官實是不知……”
長平一直盯著溫森的臉,自然沒漏過溫森臉上的任何細節變化,見溫森心虛的模樣,長平一顆心忽然提得老高,心中愈發狐疑起來。
瞧小五和溫森都是一副心虛的模樣,這該死的混蛋不會真在外面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轉頭看了一眼羅月娘,見她也悄悄蹙起了眉。
咬了咬牙,長平冷哼道:“剛剛還說每日跟隨他,現在又說不知道,哼!溫森,你可知欺瞞當朝公主,是何罪名?你若不說實話,本宮可要告訴皇兄,把你這四品的官兒給擼了!”
溫森眼中閃過一抹驚慌,早便該知道,公主殿下相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當年從青龍山回京城就演過這麼一出逼供,害自己不得不將羅月娘供了出來,自己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想到這裡,溫森恨不得甩自己倆耳光。
方錚最近頻頻出門,溫森當然知之甚詳,他不但知道,有幾回還屁顛兒屁顛兒跟在方錚後面一起拜訪過住在西城的韓家兄妹,按照方大人的話說,他這是瞞著老婆出去談戀愛了,可是,這話能說嗎?說出來方大人的性命絕對會變成一個懸念,明日是死是活都難說,若被方大人知道是自己向長平公主出賣了他,那麼他溫森的性命,也會變成一個懸念。——不,太樂觀了。他的性命不是懸念,絕對是個死字。
長平見溫森期期艾艾的模樣,心中愈發肯定方錚在外面幹了見不得人的事情,見狀不由鳳目一挑,久來養成的公主氣勢抬頭,兩眼冒出一股煞氣,鋪天蓋地向溫森襲去。
溫森嚇得兩腿一軟,臉色越來越蒼白。你們倆夫妻間的事兒,幹嘛非得扯上我這個外人?我招誰惹誰了?
溫森知道,長平公主未成親以前,那絕對是京城一霸,京城中無論官員還是百姓,對她皆是畏之如虎,如今她雖已為人妻,久不入江湖,可江湖上仍有她的傳說,若在她面前隱瞞什麼,死狀絕對很淒涼。
艱難的吞了吞口氣,溫森眼珠子轉得飛快,權衡良久,最後終於苦著臉道:“……公主殿下,下官可以匿名麼?”
長平煞氣愈盛,冷笑道:“可以!”
良久之後……
“啪!”長平憤而起身,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這個殺千刀的混蛋,竟然在江南又勾搭上一個姑娘?如今竟還追到京城來了?”
溫森嚇得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抖索著嘴唇道:“公主殿下……您,小心身子啊!”
一旁的羅月娘雖然有些意外,倒也沒像長平那般激憤。她自己本也是妾的名份,方錚多找一個少找一個,對她而言,區別不大。
長平心中卻暗暗氣苦,這次方錚下江南,本以為他忙著收拾世家,平定泰王之亂,必然沒什麼時間去勾搭女子,誰知這混蛋工作之餘不忘娛樂,竟然忙裡偷閒又勾搭了一個,這教長平怎不生氣?家裡這麼多老婆了,你還要娶多少個才肯罷休?莫非要將你整個方府都塞滿麼?
“侍衛!集合!”
長平揚聲高喝道。
溫森急得臉色慘白,顫聲道:“公主殿下,您……您要幹什麼?”
長平咬了咬牙,俏臉氣得通紅,惡聲道:“我倒要見識一下,那隻狐狸精究竟長得多美,把他迷得神魂顛倒,連家都忘了!”
這倒是實實冤枉了方錚,方錚這會兒根本沒與韓亦真在一起,他還在御書房裡與眾人討論國事,商量著怎麼才能花最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