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冷汗。這事兒可鬧大了呀,調戲婦女倒還好說,謀反是怎麼回事?打死他也不會相信,潘陶這種混吃等死的紈絝子弟會有膽子謀反。
“咳咳,方大人,本官提醒你,凡事得拿出證據來,不然你這可算是誣告哦。”陳大人語氣有些急了,他的治下竟然出了謀反的案子,此事若被皇上知道了,腦袋保不保得住難說,烏紗帽是鐵定要丟了的。
方錚從容不迫道:“我當然有證據。”
接著他笑眯眯的望著潘陶:“你剛才在脂粉店裡說什麼來著?不會忘了吧?”
潘陶梗著脖子道:“我……我說什麼了?”
方錚忽然將臉一冷:“滿京城的人,沒一個敢惹你,這話是你說的吧?別否認啊,在場的有很多人,隨便拉一個出來都能作證。”
潘陶偏著腦袋回憶了一下,自己好象確實說過此話,可這只是一句口頭上的狠話而已,就像兩人吵架時一方指著另一方的鼻子罵“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一樣,這句話根本沒有任何意義,誰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話我是說了,怎麼著?”潘陶毫不在意道,還以為他能拿出多有利的證據呢,原來就這麼一句話而已。
方錚冷笑:“哼,你承認就好。陳大人,你來說說,這小子說這句話算不算大逆不道?”
陳大人為難的捋著鬍鬚:“這個……”
嚴格的說,這句話並不算多嚴重,很多京城裡的紈絝子弟欺壓良民的時候都說過,若真要追究起來,滿朝大臣豈不都要絕後了?
方錚侃侃而談:“眾所周知,京城乃天子之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句話的意思各位應該都知道吧?這小子說滿京城沒人敢惹他,試問,他可曾將當今聖上放在眼中?大家都知道,聖上他老人家也住在京城吶,按這小子所說,豈不是連當今聖上都不敢惹他了?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不是謀反是什麼?陳大人,你可得秉公辦理啊!”
“啊?不……大人,我冤枉!”潘陶急了,他怎能料到眼前這位自稱是朝廷命官的傢伙竟然如此無恥,一句尋常的狠話都能上綱上線,這可真要了老命了。
陳大人扶著額頭呻吟了一聲,今日諸事不宜啊!
第六十七章 見官(下)
咳嗽了幾聲,陳大人當著圍觀百姓的面,顧不得官員儀態,親自走下堂來,將方錚請到公堂的一個無人的角落,說起了悄悄話。
“我的方大人吶!您……您這是想幹什麼呢?”陳大人苦著臉道。
方錚無辜的眨了眨眼:“沒有啊,陳大人,你要搞清楚,這小子調戲我老婆,我可是受害人吶。”
“哎喲!我的方大人,您就放下官……呃,放本官一馬行嗎?我讓那位公子給尊夫人賠個禮,這事兒咱們就算了,好不好?對了,那兩位姑娘,不知誰是尊夫人?”
方錚得意道:“那兩個都是我老婆。”有一個已經是了,還有一個即將是,區別不大。
方錚接著道:“不過賠禮我可不接受,再說,這小子謀反吶!為了華朝,為了聖上,我們做臣子的豈能任這大逆不道的奸賊逍遙法外?”
陳大人苦笑道:“方大人,這兒只有你我二人,說話就不必遮掩了,你我都知道,這事還構不上謀反,再說了,你可知道那位公子是誰嗎?”
方錚翻著白眼道:“這小子誰呀?這麼牛逼,連你這個金陵府尹都不敢定他的罪。”
陳大人心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滿京城的人我都不敢得罪,誰他媽比我更膿包?
“方大人你有所不知,這位公子,乃當朝吏部尚書,太子太師潘元壽潘大人之子,名叫潘陶。方大人,此事不可冒失呀,得罪了潘大人,你我將來的日子都不好過。”陳大人好心提醒道。
方錚正義凜然道:“那又如何?本官是個大大的忠臣,自古忠臣不怕死,怕死不忠臣,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青照汗青……”
陳大人瞪大了眼睛,看著方錚在那裡胡說八道,心道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任你再得帝寵,也不能如此狂妄跋扈呀,潘大人是何人,那是連皇上都敬三分的朝中重臣呀,你小子說得罪便得罪,你不怕死倒也罷了,可你別拉上我呀。
口沫四濺的胡說了半天,方錚這才意猶未盡地問道:“對了,陳大人,你剛剛說到哪兒了?”
陳大人聞言差點沒吐血,敢情你小子跑這兒練口把式來了?我說的話你楞是沒往心裡去呀。
拼命忍住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