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自己有正妃側妃還有好幾房侍妾,平素裡雖然暗地鉤心鬥角,表面卻總維持著一派和氣,方大少爺怎麼就這麼慘呢?當然,方大少爺的後院不寧,長平在其中功不可沒。
還沒過多久,小黃門來稟告,說府外又有一位女子求見福王殿下。
胖子與長平驚訝的互視一眼,都愣住了。終於,長平忍不住跳了起來,俏臉漲得通紅,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跺著腳,指天大罵道:“方錚你他孃的混蛋!你到底還有多少女人?老孃非活扒了你不可!”
說著長平惡狠狠的對小黃門道:“給老孃叫侍衛把那女人打死!那混蛋出來了怪我我都不管了!哇哇!氣死老孃了!”
小黃門嚇得一哆嗦,遲疑的望了望胖子。
還是胖子思慮周密,沉吟了一會兒,朝小黃門問道:“那位女子可曾通報姓名?”
小黃門恭聲道:“她說她叫崔鳳娘。”
胖子還在腦海中搜尋這個人時,狂怒中的長平忽然冷靜下來,脫口而出道:“鳳姐?”
胖子恍然,原來是方錚的生意合夥人呀。奇怪,她找到這兒來幹嘛?
鳳姐很快便被小黃門領了進來。見禮過後,鳳姐不失商場女強人的本色,直接開門見山道:“奴家聽說方少爺被打入天牢了,不知真假,去方府問,可方府大門緊閉,方老爺說近幾日不見任何客人,奴家沒法子,這才冒昧來找福王殿下和長平公主殿下,問個究竟。”
胖子沒回答她,只凝神問道:“你找方兄有事嗎?可是店鋪有了麻煩?”
鳳姐窒了下,神色扭捏道:“其實也沒什麼麻煩,就是想問問方少爺的訊息,市井之中百姓們傳得挺邪乎,有的竟說方少爺觸怒龍顏,過幾日便會被問斬,奴家心中……有些不安,畢竟,……畢竟,方少爺是如玉齋的大股東……”
長平一直以來便瞧鳳姐不順眼,冷眼見她這羞答答的神態,心中更是來氣,這模樣哪像是合夥人呀,分明像一對勾搭成奸的狗男女。
長平芳心不由暗暗氣苦,聞言冷聲嘲諷道:“方錚有你這樣的生意合夥人,真是三生有幸呀,掛念他就掛念,何必還欲蓋彌彰,拿生意出來說事兒?”
鳳姐聞言更羞,粉臉通紅,鬢首都快垂到地上去了。
沒辦法,長平就算憋了一肚子火,但對真正關心那個混蛋安危的人,也不便太過傷人。
於是,長平輕嘆了口氣,像剛才那樣,把鳳姐拉到了一邊,將此事細說分明……
鳳姐滿意的走了,走時臉上還帶著微笑,光彩照人。
長平怔怔望著她的背影,忽然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長平擦了一把臉,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越流越多。
胖子一看慌了神,連連問道:“宓兒,怎麼啦?怎麼啦?”
長平黯然搖了搖頭,癟著小嘴委屈的望著胖子道:“哥哥,我也不知怎麼了,就是想哭,心裡像針扎似的疼,我是不是病了……”
長平在哭,有人笑得很開心。
這個人當然是潘尚書,此刻他在太子府,正與太子下著棋。
棋盤上星子密佈,雙方已廝殺到了最後關頭。
潘尚書捋須笑著,滿是皺紋的老臉笑意愈深。局勢盡在他的掌握,大龍漸成,太子中宮氣盡,敗局已定。
太子也帶著笑容,淡淡的瞟了一眼棋盤,將手中的幾顆棋子扔進棋盒,笑道:“老師深謀遠慮,孤不及也。”
潘尚書笑道:“太子殿下之棋風變化詭譎,老臣也只是僥倖佔先呀,呵呵。”話說得謙虛,表情卻隱隱露出得意之色。
太子淡淡的笑了笑:“輸便是輸了,失敗者沒必要再給自己貼金。”
潘尚書知趣的換了個話題道:“老臣聽說皇上已下令將那方錚關進天牢了,太子殿下可知皇上此舉是否另有深意?”
下午得知方錚入了天牢時,潘尚書高興了許久,終於為他的兩個兒子報了仇,更重要的是,從皇上的這一舉動他多少猜到了一些資訊。上位者有時候彷彿是不經意的隨便一句話,或是一個動作,都能透露出很多資訊,更別說將方錚打入天牢這麼大的事了。潘尚書當時就斷定,方錚從此以後恐怕將會完全失了聖眷。沒了聖眷的方錚,潘尚書要弄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般容易。哪怕他身後站著福王,對潘尚書來說都不值一提。
可近年來皇上的心思潘尚書卻總是摸不太清,不知是皇上有意無意防著他呢,還是皇上年歲漸老,喜怒無常。
這也令潘尚書開始越來越對自己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