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了,都別吵了。”胖子痛苦的撫著額頭大叫道,然後轉過頭對宓兒道:“來,認識一下,這位是為兄我在書院的好友,方家商號的少東家,方錚公子。都不是外人,些許小事,宓兒你就不必計較了,莫讓哥哥為難。”
“方兄,這位就是我妹妹,由於父母常年在外,故而缺了管教,性子有些胡鬧,還請方兄莫怪。”
宓兒冷哼一聲,將俏臉扭向一邊,留給方錚一個靚麗的……啊後腦勺兒。
“不怪不怪,”方錚笑眯眯的道:“其實我也有不對,給宓兒姑娘賠個禮,大水衝了龍王廟,早知道宓兒姑娘是胖……呃,周兄的妹子,前些天我便不該那麼孟浪。”言下之意,如果她不是胖子的妹妹,少爺我該怎麼孟浪還怎麼孟浪,越浪越好。
“哼,姓方的,你以為隨便賠個禮這事就算了嗎?做夢!你等著,以後有你好看的!”宓兒姑娘明顯不接受方錚這番毫無誠意的賠禮。
靠!得理不饒人啊,這丫頭挺難侍侯的。方錚乾咳一聲,然後向宓兒長長施了一禮,表情誠摯的道:“宓兒姑娘,實在是對不住了,那天早上的事是我不對,但我真的沒惡意,只是見姑娘國色天香,美若天仙,如出水芙蓉般清雅脫俗,如三月桃花般豔光照人,在下欲結識姑娘,卻又不得其法,於是只好出此下策,與姑娘開了個小玩笑,還望姑娘勿要怪罪。”
本來方錚還想讚美一下她的小尖筍如雪中寒梅般傲然挺立,可又怕她會衝進方家的廚房搶菜刀追殺他,所以方錚很明智的略過不提。
女人,不管美醜胖瘦,都喜歡聽奉承話,就算說得嚴重脫離事實,她們也會掩耳盜鈴的認為這是真話,更何況眼前這位宓兒姑娘確實有著被讚美的資本。
所以方錚的話剛說完,馬上就有了效果。其效果的具體表現是,胖子愕然望著方錚,似乎想不到他會向他妹妹說出如此噁心的恭維話。
十五六歲的小女孩確實容易哄,宓兒被方錚幾句話誇得有點不好意思,微紅著臉,眼淚早就收住了,臉上依稀兩道淚痕,如梨花帶雨,我見猶憐。雙手揉搓著衣角,然後狠狠白了方錚一眼,似乎又想起了方錚和她的過節,一時下不來臺。小姑娘發點小脾氣,煞是可愛。
方錚又道:“為了表示我對宓兒姑娘的歉意,我請宓兒姑娘和周兄吃飯,嗯,這頓免費,下不為例。”
宓兒從鼻腔中哼了一聲,抬起高傲的小下巴,當先徑直往方府裡走去,嘴裡還強硬道:“哼,請本姑娘吃飯的人多了去,稀罕麼?”
方錚暗裡擦了擦汗,這段樑子算是暫時揭過了吧?得虧哥們口才好呀。不知胖子從哪兒找了這麼一位狂野奔放的妹妹。
與胖子對視了一眼,發現他也是一臉苦笑。
方府的晚宴很熱鬧,胖子兄妹的到來,給一向人丁單薄的方家帶來了生氣,宓兒一改刁蠻的本色,席間對方老爺和方夫人刻意曲迎,給方老爺斟酒,給方夫人佈菜,言必稱伯父伯母,小嘴兒叫得那個甜呀,哄得二老嘴就沒合攏過。
方錚這頓飯吃得頗為鬱悶,胖子拍馬屁的功夫可能出自遺傳,瞧,他妹子就比他青出於藍。
悄悄拉了拉胖子的衣袖,方錚在他耳邊輕聲問道:“哎,這位,真是你親妹子?不是什麼情妹妹之類的吧?”
胖子不滿的白了他一眼:“說什麼呢,當然是我親妹子,一個孃胎裡出來的。”
方錚挑撥他們的兄妹關係:“不像啊,我說胖子,你爹孃可夠偏心眼兒的,瞧,你妹子長得那叫一個國色天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肯定搶走了你不少風光,你呢,長得亂七八糟的,還這麼胖,你的童年一定有不少陰影吧……”
話未說完,頭上便被重重的敲了一下,方錚吃痛轉頭一看,兇手赫然是宓兒。
宓兒雖一個勁的逢迎方家二老,可注意力卻從未放鬆,見方錚鬼鬼祟祟的跟胖子咬耳朵,便知道這傢伙沒憋什麼好話,於是她也悄悄湊過去聽,果然,這傢伙見不得別人好,正在挑撥離間呢。
宓兒微微眯起眼,道:“方大少爺,你跟我哥哥說什麼呢?”
方錚情知理虧,也不敢多說,訕笑著向胖子舉杯:“來來來,喝酒喝酒。”
方老爺與夫人見狀相視一笑,方家只有方錚一個獨子,從未見過這般小兒女打鬧的情景,二老望著宓兒,越看越滿意,瞧這架勢,似乎已將她看作兒媳婦了。
方錚還不知道一頓飯的功夫,二老的兒媳人選便已有了著落。飯後寒暄了一會兒,他便將吃飽喝足胖子兄妹送出大門,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