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的才子就這德性?見了男人就嘲諷,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道兒,如果這也叫才子的話,少爺我寧願當個混混……
在陳沖失望和憤恨的目光注視下,三人當他透明似的越過他,徑直走進船艙。
泰王仍然笑得斯文有禮,見方錚進來,起身笑道:“方兄,別來無恙乎?”
方錚拱手笑道:“泰王殿下您就甭拽文了,以後咱們見了面,直接問一句:‘吃了嗎?’,我就答一句:‘吃了。’你再問一句:‘吃的什麼?’,我再答一句:‘韭菜餃子’。……這樣多親切,對吧?”
泰王哈哈大笑,船艙內零散坐著的幾個人也紛紛微笑起來。
接著泰王介紹方錚與大家相識,原來船內坐著的幾人,竟都是文人雅士,也包括仍在船頭傻站著的陳沖。泰王見今日秋高氣爽,故而邀了幾位詩文好友出來吟詩作對,以增情趣。
不過在座的雖不知文才如何,但人品算是不錯,見著嫣然的絕色容貌後,僅只是短暫的驚豔,隨即便別開目光,不再多看。
陳沖這時卻也走進了船艙坐了下來,只是眼睛直楞楞的盯著嫣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只差沒流口水了,嫣然輕輕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扭過頭去。
艙內眾人見陳沖如此醜態,紛紛搖了搖頭,泰王和胖子不由面色一沉,泰王臉上更帶著幾分羞惱之色,陳沖畢竟是他府上的人,在方錚面前如此無禮,不免面上無光。
“陳沖,注意儀態!莫失了禮數!”泰王沉聲斥道,聲音中隱含怒意。
陳沖也是那種典型的知識分子執拗脾氣,估計是仗著自己有幾分文才,甚至對收容他的衣食父母泰王都不太買帳,聞言終於移開了盯在嫣然身上的眼光,卻滿含可惜的咕噥了一句:“好鞍偏配劣馬,巧婦非嫁拙夫,沒天理了……”
咕噥的聲音雖小,但整個船艙的人都聽見了,眾人聞言臉色紛紛一變,此人未免狂妄太甚!泰王和胖子臉色更是變得鐵青。
“陳沖!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泰王語氣不善,方錚算是他新交的朋友,而且彼此印象還不錯,但自己的手下卻不給他長臉,這讓他覺得很沒面子,平日在府裡陳沖總是一副狂妄不羈的樣子,自己看他確有幾分文才,這才忍住沒將他趕出府去,沒想到今日有外人在場他竟也如此作態,令泰王心中惱怒異常。
陳沖是個沒眼力見兒的,當然不知道此時他已犯了眾怒,聞言拱手道:“泰王殿下,學生嘗言,美人當配才子,此人如此粗鄙,卻坐擁絕色美人在懷,實在明珠暗投,學生故而慨嘆。”
嫣然聞言也氣得嬌軀忍不住抖了起來,臉色漲得通紅,張嘴便待駁斥,一見方錚在旁,便適時沒出聲了。
陳沖猶自滔滔不絕道:“……才子者,國之大器也,焉有美人不配才子而從莽夫哉……”說話之時眼睛半閉,狂妄得竟是看都不屑看方錚一眼。
方錚面色鐵青的看著泰王,心想這個神經病莫非是泰王弄來故意噁心我的?本來兩人互相對彼此都印象不錯,但這些皇子從小在宮廷爭鬥中長大,見慣了陰謀狡詐,誰知道泰王心裡有著什麼彎彎繞呢?
泰王見方錚目露疑色的望著他,不由苦笑了一聲,知道方錚可能誤會此人是受他指使的了,隨即泰王跟胖子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點了點頭。
胖子斜睨了正在負手吟哦的陳沖一眼,接著湊到方錚耳邊道:“方兄儘管自便,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方錚等的就是這句話,獰笑一聲,也不管旁邊那幾位文人雅士怎麼看他,在眾人包括嫣然驚愕的注視下,一把提起陳沖的衣領便往船尾拖去。
陳沖嚇得大叫一聲,高喊道:“你要做甚?我是讀書人,有秀才功名,你焉敢對我無禮……”
方錚放下他,正反狠狠抽了他幾耳光,大聲喝道:“老子還是朝廷命官呢,你敢對老子無禮?”
陳沖呆了一呆,吶吶道:“你……你是朝廷命官?”
“怎麼?不像嗎?”方錚鼓了鼓癟癟的胸肌,效果不大。不滿之下順手抄過一根船工擱在船尾的木棒,凶神惡煞的瞪著陳沖。
“你……你……就算你是朝廷命官也不能對我無禮!”陳沖嚇壞了,方才的狂妄之色早已不見,臉上終於露出懼怕的神色:“我……我……我有功名在身……”
“功你媽的名!”方錚掄起木棒狠狠打在陳沖的身上,口中罵罵咧咧道:“老子連當朝尚書的兒子都敢揍,你一個小小的秀才算個屁啊!”
從上船到現在,方錚心中的一股惡氣總算發洩了出來,心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