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有點失望,這麼快就答應了?哥們這思想工作才剛起了個頭,還意猶未盡呢,殺手做得未免也太不合格了,怎麼不多矯情一會兒……
繼而方錚又大喜,這傢伙答應了,本少爺可就省了不少心,用不著滿世界給那群手下找教官了。
“……每月一千兩銀子,怎樣?”方錚試探道。
“每月二千。”殺手哥哥還起價來毫不留情,跟他的飛刀似的。
“成交!”方錚這回非常爽快的答應了,反正花的是公款,用不著他自己掏腰包,怎麼花都不心疼。
“哎,你怎麼忽然改變主意了?剛才不是還說沒興趣的嗎?”
“銀子。”殺手哥哥齒縫裡迸出倆字。
方錚大汗,浪費了半天口水,合著就是銀子打動了他,早知道我還跟他廢什麼話呀,一上來直接拿銀子砸他不就得了嘛。
“……我還以為不光是銀子那麼簡單。”
“你想多了,就是銀子那麼簡單。”
“……”瞧這死要錢的德性,俗!
眼珠轉了轉,方錚諂笑道:“……你對外就說每月拿的是三千兩銀子的工資,成不?”
殺手哥哥皺眉道:“為何?”
“呃……小弟跟著你沾沾光嘛,你拿二千,我拿一千,你吃肉,我喝湯,大家共同致富,齊奔小康……”
※※※
太子府內。
範瑞靜靜的站在太子面前,恭聲彙報著賞花會的準備工作。
太子面帶微笑的靜聽著,時而閃動的目光顯出他此刻心思已不在範瑞所說的話題上。
打斷了範瑞略顯羅嗦的彙報,太子忽然問道:“孤的老師這幾日可有動靜?”
範瑞沉聲道:“潘大人這幾日足不出戶,而且四天前不知為何,整個潘府竟然完全關閉,任何人不得進出,據殿下派去潛伏的人傳出來的訊息,四天前潘府出了刺客,所以潘大人關了府門,正大肆搜捕,也不知那刺客被抓到了沒有。”
太子笑了笑,嘆了口氣道:“孤的這位老師啊,看來是真老了,越來越沉不住氣,呵呵,成大事者,須得謀定而後動,這個道理都不懂的話,等待他的,只有失敗,別無他路。”
範瑞小心道:“殿下,咱們在中間可要做些什麼嗎?何不渾水摸魚……”
太子笑著擺手打斷了他:“呵呵,不,孤要等他先動手,然後孤再動手,所謂漁翁得利者,不是鷸蚌愚蠢,而是漁翁懂得在最合適的時機出手,眼下時機還未成熟。”
“可皇上那裡……”
太子眼中閃過幾分複雜之色:“那就要看孤的父皇,是否真的如大臣們每日所歌頌那般英明神武了。”
太子的語氣陰森寒冷,如同寒冬裡吹來的一陣冷風,令人刺骨而戰慄。
範瑞一凜,趕緊低下頭來,大氣都不敢出。心中卻在嘆息,殿下等著坐上金鑾殿的那張龍椅,實在是等得太久了,皇上啊,您既已老邁,何不讓出來給太子坐呢?從此便在後宮中頤兒弄孫,安享晚年,天下豈不就太平了?
範瑞的思緒飄得很遠,太子的問話又將他拉了回來:“想辦法查探清楚,孤的老師最近跟軍中的哪位將領聯絡頻繁,來往過一些什麼信件,此事一定要查清。”
範瑞為難道:“殿下恕罪……潘大人府上如今圍得跟鐵桶一般,府內戒備森嚴,探子們實在是沒辦法呀,殿下幾年前派進潘府潛伏的細作,如今在潘府裡都還只是一些不起眼的小角色,根本接近不了府核心心地帶的範圍,那裡的戒備更嚴密……”
太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怒色:“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孤還養著他們做甚?給孤殺幾個,看他們有沒有辦法!”
閉上眼,太子沉重的道:“孤的力量還是不夠啊!老師壞了孤的大事,太快了,如果多給孤一年的時間準備就好了……方錚手下的影子們最近在做什麼?”
範瑞一楞,趕緊道:“據說開始招人手,看來打算大幹一場了,影子們都被方錚安排進了新建的營地,充當教官,訓練新人。”
太子嘆了口氣:“可惜了,如果這股力量掌握在孤的手裡,何異於如虎添翼啊……”
範瑞奇道:“影子不過是一些打探訊息的探子,而且只有幾十個人,殿下為何如此看重他們?”
太子冷笑:“莫要小瞧了這幾十個人,這些人若在孤的手中,可當得千軍萬馬,你可知這些年父皇足不出宮,天下之事不論鉅細,卻都一目瞭然是為了什麼嗎?全賴影子之功啊!”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