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但要親臉,還可以親別的地方……”
長平聞言啐了他一口,嗔道:“幾句話就沒正經了!你這人怎麼老這樣?”
長平喜過之後,俏臉忽然泛起幾分愁意,猶豫了一下,小心道:“夫君,我……我想回宮住幾日……”
方錚一楞,隨即想到了什麼,臉色也正經起來,聞言點頭道:“也好,多陪陪你父皇,也許……也許他的病好得更快……”
長平苦笑道:“夫君你就別安慰我了,剛才在宮裡,我已找御醫問過,父皇的病,怕是……熬不過這個春天了……”
長平說著,心中一酸,禁不住落下淚來。
方錚一陣無語,生命是脆弱的,再多的財富,再大的權力,再尊貴的地位,也改變不了生老病死,這本是天註定的,尊貴如皇帝者,也無力逆天。
長平看著方錚,幽幽道:“夫君,最近京城裡傳言四起,你和父皇是不是……是不是打算對太子……”
方錚苦笑道:“宓兒,你本就出身皇宮,這事兒也瞞不得你,你父皇病重,諸皇子蠢蠢欲動,你也知道,我和你哥哥一直都是同進同退,這次若被別的皇子趁機上了位,你哥哥和咱們方家必然會被他們清洗,我這也是逼不得已呀!我不說什麼為國為民的大道理,因為我壓根兒就沒想過這些,我只是想拼力保你哥哥上去,為他,也為咱們方家,換得一世太平和榮耀……”
長平低垂著頭,語氣充滿了無奈:“夫君,你不用解釋,我都理解的。我自小在宮中長大,什麼樣兒的鉤心鬥角我沒見過?亂世之中,身不由己的豈止平民百姓?其實咱們皇族比百姓的苦衷更多,很多不願去做的事情,情勢都逼得你不得不去做,這也是生於帝王家的悲哀……”
方錚笑道:“宓兒,如果你哥哥這次當上了太子,咱們乾脆帶著嫣然她們出京遊玩去吧,玩個三年五載再回來,京城裡破事兒太多,我實在是待得膩味了。”
長平雀躍道:“好啊好啊,我這輩子還沒出過京城呢。咱們去江南看看,然後再去大雪紛飛的塞外漠北,去四季常春的大理……很多地方我都想去。”
方錚咳了咳,轉著眼珠子笑道:“老婆,別忘了,今兒咱們是來吃霸王餐的,你吃飽了沒?吃飽了就運一下氣,咱們準備開溜……”
正說著話,方錚眼角忽然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咦?蕭懷遠?”方錚大訝。
酒樓內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蕭懷遠正背對著方錚,腦袋左瞄右看,跟做賊似的,舉止詭異得很。
這傢伙怎麼跟鬼似的?甭管在哪兒都能遇著他,瞧這小子鬼鬼祟祟的,肯定沒幹好事!
方錚滿肚子壞水又開始咕嚕冒泡兒,轉了轉眼珠,對長平笑道:“老公我改主意了,今兒咱們不吃霸王餐,本大仙掐指一算,今日有人請客,嘿嘿……”
長平訝異道:“誰請客呀?”
方錚壞笑著朝蕭懷遠的背影努了努下巴,道:“看見那個人沒?你仔細瞧瞧,那人身材大小高矮胖瘦,是不是長得特像一個準備挨刀的冤大頭?”
長平見他壞笑,情知他在打著什麼壞主意,不由嗔笑著捶了他一拳,罵道:“你就使壞吧!人家沒招你沒惹你,遇到你,也真夠倒黴的。”
方錚嘿嘿奸笑兩聲,忽然舉起手,大聲招呼道:“蕭兄!蕭懷遠!”
蕭懷遠被人叫到名字,不由渾身一顫,惶恐的轉過身來,轉身那一剎那,方錚看見樓梯口處,有一道身著粉紅宮裙的麗影慌張的一閃即逝,轉瞬便不見了蹤影。
方錚頓時大悟,這小子跑酒樓偷會佳人來了?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兩人談個戀愛還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蕭懷遠這小子忒不大氣了。
蕭懷遠神情惶然的張望了半天,終於看到了方錚,蕭懷遠一見之下,不由鬆了一口氣,擦著滿臉的冷汗,幾步走到方錚桌前。
“啊!這不是方兄嗎?小弟這廂有禮了!”蕭懷遠一副偶遇的驚喜表情,裝模作樣的拱手道。
方錚最見不得的,便是他這種虛偽的勁兒,都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方錚覺得蕭懷遠這小子在自己面前從沒說過一句人話,從這個角度來說,蕭懷遠這是沒拿他當人。
“哎呀!這不是蕭兄嗎?久違久違了!”論起虛偽,方錚絲毫不遜色於他。
長平見這二人在人來人往的酒樓大廳裡“驚喜萬分”的來了一出相見歡,不由得笑成了掩嘴葫蘆。
蕭懷遠彷彿剛看見長平一般,一見之下,不由吃了一驚,似乎認出了長平的公主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