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蒼白,眼眶霎時便紅了。
方錚見狀大是心疼,趕忙補充道:“有家室不要緊,你可以當小老婆的,結過婚的男人更疼人……”
“你閉嘴!”二女難得默契的同時叱喝道。
“你……你既已有了家室,為何還來招惹我?”羅月娘俏目含淚,泫然欲泣。
方錚張口結舌,一時無言。
長平卻不高興了,出聲道:“你說話注意點兒!誰招惹你啦?我夫君堂堂男子漢,有女人喜歡他很正常,你對他有意那是你的事兒,怎麼能反過來說他招惹你呢?要不是看在你救過我夫君的份上……哼!”
“你……你放屁!”羅月娘受此汙衊,氣得怒目圓睜,一股沖天的殺氣赫然散出,雙眼通紅,死死盯住長平,大有含憤出手之意。
馮仇刀和長平身後的女侍衛們見狀不妙,“嗆”的一聲,紛紛抽出兵刃,成半月型圍住羅月娘,隱隱將方錚和長平擋在身後。
馮仇刀身旁一員副將暴喝道:“全軍戒備!”
“唰!”數千官兵令行禁止,動作一致的平端長矛弓箭,擺出防備姿勢。
方錚大驚失色,忙叫道:“別衝動!大家都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長平和羅月娘同時冷哼一聲,都沒理他,像兩隻對峙的小雌虎似的,不服輸的互相瞪著眼。
哎喲!這可要了我的老命了!
方錚急得團團轉,渾身直冒冷汗。剛剛不是好好說著話嗎?怎麼一眨眼的工夫又翻臉了?女人果然是一種奇怪的動物,你永遠都不知道她們下一秒會幹出什麼事來。
現在的情勢是,長平的侍衛,和馮仇刀的數千官兵一齊將兵刃對準了羅月娘,只要她稍有動作,一場惡鬥便在所難免,羅月娘單挑幾千人,不出意外的話,她絕無生望,就算搭上後面的二百土匪也沒戲,他們死定了。
這可怎麼辦?場內殺氣瀰漫,激戰一觸即發,方錚額頭的冷汗刷刷的往外冒,卻呆呆的站著一動都不敢動,他甚至怕因為自己的動作不妥,而給女侍衛和官兵們造成了誤會,以為是要他們動手的訊號,那可就大事不妙了。——當然,就算不動手,現在的情形也很不妙。
方錚求助的朝眾人望去,卻見人人面帶殺機,當看到馮仇刀的臉上時,這個素來硬邦邦的漢子卻不經意的朝他擠了擠眼。
咦?都這節骨眼兒了,老馮不會這麼調皮吧?朝我擠眼啥意思?擠得也忒難看了……
方錚眨了眨眼,凝目再朝馮仇刀望去,卻見馮仇刀腦袋微微往後一仰,雙眼閉緊,然後又恢復了冷硬的模樣,裝作滿面防備的盯著羅月娘。
如此明顯的暗示,機靈如方錚者怎會看不懂?
方錚暗裡樂了,看不出老馮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鬼名堂也不少,真人不露相呀。若要化解目前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還非得用他這個辦法不可,自己也是急昏了頭,原本早該想到的。
於是,就在眾人緊張對峙的氣氛下,方錚忽然表情一變,面露痛苦,大叫一聲“哎呀!”
然後雙手緊緊捂著心臟部位,面色不知怎的變得潮紅,額頭的冷汗不住的冒出,最後他的身形搖搖欲墜,搖晃了幾下後,像個為國流盡了最後一滴鮮血的烈士一般,以一種無畏頑強,卻又帶著些許不甘的姿勢,軟軟的癱倒在長平的懷裡。
眾人見狀大驚,長平和羅月娘當時便嚇得懵住了,長平使勁摟著方錚搖晃著,驚恐的尖聲叫道:“你怎麼了?混蛋!你別嚇我啊!”
羅月娘也急得蹲下身子,伸出纖手便欲檢視方錚的身子。
馮仇刀不失時機的做了個手勢,數千官兵的戒備之勢收了起來。
二女的手在方錚身上摸來摸去,急得滿頭香汗,卻仍未找出什麼原由來,不禁更加惶急。
軟倒在長平懷裡的方錚忽然嗆咳了兩聲,緩慢而無神的睜開了雙眼,面無血色的瞧著急得淚珠兒直落的二女。
長平見方錚醒來,不由大喜,急聲道:“混蛋!你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倒下去了?”
羅月娘雖未說話,可她的一雙眸子卻一瞬不瞬的望著他,眼中的深情連瞎子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方錚虛弱的揮了揮手,嗆咳道:“昨日……有刺客行刺,我雖躲過了他的致命一擊,可胸口處……仍中了他一招‘摧心掌’,此刻……我經脈已斷,怕是再無生望了……”
長平一楞,摧心掌?這是什麼招?這傢伙不會武功,他怎麼知道中的是摧心掌?俏目含疑的看了看羅月娘,見羅月娘悲痛欲絕的朝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