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朝長平笑道:“喲嗬,老婆大人帶這麼多人接我回家,我的面子可真夠大的啊,沒事了,咱們回家吧,叫馮大哥收隊,太客氣了,下次可不許這樣啊,被你父皇知道,會說我以權謀私的……”
長平裹脅馮仇刀領了數千人殺氣騰騰上青龍山,當然不止是接方錚回家這麼簡單。
長平聞言狠狠的瞪了方錚一眼,氣沖沖的道:“我若再不來,怕你早忘記家中還有我這麼一個妻子了吧?更別提嫣然,小綠她們了,沒良心的東西!山上一個美人兒就把你迷得連家都忘了?你對得起我們嗎?”
方錚也覺得此事做得委實過分,聞言低下頭,萬分誠懇的道:“宓兒我錯了……我深刻的意識到,老婆,還是自己的好……”
長平怒道:“莫非你還跟別人的老婆比較過?”
可不是嗎,趙俊的未婚妻嘛……
不過方錚哪敢承認,忙陪笑道:“沒有沒有,我對我家宓兒最是專一,這一點,相信我不說你也知道……”
長平冷笑道:“專一?那這山上的女土匪是怎麼回事?莫非是她主動勾搭你?”
方錚乾笑道:“別信那些謠言,我與當家的清清白白,真的,我與她只是單純的上下屬關係,你也知道,你老公我太聰明太能幹了,甭管在哪裡,都像黑夜中的金子一樣閃閃發光,青龍山的土匪事業,在我的光輝領導下,正蒸蒸日上,蓬勃發展……”
長平一提這事就更來氣,纖纖手指戳著方錚的胸膛,氣道:“你還好意思說!好好的朝廷命官不做,偏來這勞什子窮山溝裡做二當家,這倒罷了,居然還劫了咱自家的財貨分給土匪,這事兒我回去稟報給公公知道,看他不打死你!啊啊!氣死我了!以前我怎麼沒看出來你是這麼個敗家子呀……”
“咦?什麼東西?硬邦邦的?”長平戳著方錚的胸膛,戳著戳著便覺不對,方錚的懷中好象藏有什麼東西,硬硬的,戳得她手指生疼。
方錚擦著汗強笑道:“你的感覺是錯誤的,我身上硬邦邦的東西通常在下面……”
長平哼了哼,飛快出手,朝方錚懷裡掏去,方錚不及躲閃,一下便被長平掏個正著,長平一掏一帶,纖手抓出一把金燦燦的物事。
“金條?”長平一楞。
方錚瀑布汗,乾笑道:“你老公我是有錢人,身上帶著金條,實在是很合理,很符合邏輯的一件事……嘎嘎。”
長平凝目辨認了半晌,然後冷笑著衝方錚晃了晃著手中的金條,臉上的怒氣似乎已到了爆發點:“金條上還打著方家商號的戳記,方大少爺,剛剛搶來的吧?”
眼見瞞不過去,方錚只好臊眉搭眼的點了點頭。
長平一副快暈倒的表情:“你劫了自家的貨分給土匪們不說,居然還……還抓兩把自己收著?你……你……”
方錚羞紅著俊臉,單腳在地上畫圈圈,靦腆的道:“……吃回扣嘛,我又不知道那是自家的,不然我早吃獨食了……”
長平聞言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定了定神後,氣得哇哇大叫,怒衝衝的瞪著臊眉搭眼的方錚,打又捨不得,罵又不解恨,只好不停的跺腳,抓狂的揪著頭髮,接著她很快便將怒火轉移到土匪們身上:“都是這幫土匪不好,把我夫君帶壞了!馮仇刀,命令你麾下的將士進攻!把這山寨給本宮平了!”
躲在山寨大門後的土匪們聞言叫苦連天,我們把你夫君帶壞了?這女人還講不講理了?你夫君都壞成那樣了,還用得著咱們來帶壞他?跟他比起來,我們簡直是純真善良的本分小夥子了……
馮仇刀聽到長平的命令不由一楞,接著飛快的瞟了一眼方錚,見方錚將手負到身後,拼命的朝他打手勢,馮仇刀一眼就瞧明白了意思,頓時又半闔雙目,對長平的話置若罔聞,繼續入定了。——嚴格的說,長平對這支軍隊並沒有直接的指揮權,皇上的旨意准許馮仇刀“便宜行事”,這“便宜”二字,彈性就很大了,只要不惹禍,公主的人身安全沒有受到威脅,這兩個字怎麼理解都行。
“哎,宓兒,別衝動!攻不得,攻不得呀!”方錚大急,忙阻止道。
長平臉頰氣得通紅,怒道:“為何攻不得?捨不得你那漂亮的女土匪頭子嗎?她人呢?怎麼到現在還不出來?”
“宓兒!宓兒!”方錚一把按住抓狂的長平,面色嚴肅的道:“宓兒!你看著我,你仔細看著我!”
長平見方錚少有的一臉肅然,不由一楞,俏目呆呆的望著他。
方錚見長平安靜下來,語氣一緩,溫聲道:“宓兒,咱們認識這麼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