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
鄭重的收起那朵落紅,方錚沉著臉,走出了房門。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我就不信這輩子娶不到羅月娘!
天已大亮,殺手哥哥正在院中等著他。
方錚四下看了一眼:“孫藝呢?”
那傢伙想必是除了自己之外,年度最倒黴的朝廷官員了吧?
殺手哥哥冷冷道:“送他回去了。”
方錚奇怪道:“你怎麼送的?”
“把他打暈,然後扔到他家門口。”
方錚睜大了眼睛:“他好象還光著身子……”
“不錯。”殺手哥哥語氣平淡得如同談論天氣一般,神色淡然。彷彿孫藝光著身子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方錚很無語:“……”
見方錚臉色不好,殺手哥哥疑惑的瞧了他一眼,問道:“怎麼了?”
方錚看著他,神情恍惚,接著幽幽嘆了口氣,道:“唉!一言難盡呀……”
殺手哥哥板著臉道:“需要我幫忙嗎?”
方錚點點頭道:“需要,非常需要!”
“什麼事,儘管說。”
“你幫我去打死一隻老虎吧!”
殺手哥哥莫名其妙道:“你要做虎皮大衣?”
方錚哭喪著臉道:“……不,我要泡虎鞭酒,補補身子,我現在很虛弱啊……”
“……”
回府狠狠睡了一覺,醒來已是傍晚,皇上派人來傳旨,命方錚明日上早朝,商議國事。
送走傳旨的小黃門,方錚不滿道:“怎麼又上朝?皇上不是說了讓我多休息幾日嗎?怎麼又得上朝了?”
長平哼道:“父皇讓你在家休息,你卻徹夜不歸,說!整晚你都沒回府,幹嘛去了?”
方錚面色不改道:“救人去了。”
“哼!救什麼人?你又不是大夫,輪得到你來救人嗎?”
方錚一本正經道:“這人還非得我來救不可,若讓別人救了,我跟他拼命!”
長平疑惑道:“那人是誰呀?得了病還是受了傷?”
方錚眨眼道:“都不是,她中了毒,我幫她解毒來著……”
長平狠狠瞪了方錚一眼,哼道:“你嘴裡盡冒泡兒,沒一句實話,我才不信你!”
瞧,這就是女人,甭管什麼話,說得太順溜了,她都會認為是假話。
※※※
丑時剛到,方錚便起了床,穿戴好官服,帶著侍衛們便出了門,上朝去了。
方錚坐在馬車裡昏昏欲睡,不知為何,每次上早朝,方錚總是精神不佳,擱了別的官員,能踏上金鑾殿,與皇上和大臣們一起商議國事,那是多麼榮耀的一件事呀,方錚卻拿它當成一件痛苦萬分的折磨,儘管如今身居高位,他仍不改初衷。
迷糊之中,想起羅月娘臨走時的話語,若能多為百姓做點事情,便不枉與他一夜夫妻。
可是……方大少爺實在對上朝不感興趣,一幫大老爺們湊在一塊,你說幾句,我說幾句,這就把國家大事給辦了?那不是瞎扯淡麼?真正要辦實事,還得在衙門裡老實坐著,發公文,定政策,撫萬民,一幫分工不同的老頭們湊一塊能辦什麼事?鬥咳嗽唄。
天色仍是漆黑,連一絲曙光都不見,侍衛們緊緊護衛著方錚乘坐的馬車,數百人一言不發的朝皇宮走去。
論起上朝的排場,方錚算是眾大臣中排第一了,誰會帶著幾百名侍衛滿大街跑?這也是託了上次被人綁票的福,皇恩浩蕩,給他加派了侍衛,別的大臣羨慕得眼睛都紅了。
車行到花市大街,街道上靜悄悄的,只聽到馬車的軲轆聲吱吱呀呀的轉動著。
忽然,方錚迷糊間聽到侍衛大喝了一聲:“讓開!停住!停住!”
方錚一楞,從睡夢中驚醒,還沒反應過來呢,便感覺到馬車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發出一聲悶響,撞擊的慣性,將方錚顛得從馬車內的座位上摔了下來,在寬敞的車廂中摔了個大馬趴。
“我靠!怎麼趕的車?你玩漂移呢?”方錚爬起來,怒氣衝衝的罵著趕車的車伕。
車伕是方府的老人手,聞言委屈的解釋道:“少爺,拐角有別的馬車撞著咱們了,……不關我的事呀。”
“誰那麼大膽?”方錚一聽怒氣更重,本來昨日羅月娘的離開,便讓他非常難受,一肚子鬱悶發不出來,今兒好好的坐在馬車內,沒想到在古代也能碰上車禍,我他媽也忒背了。方錚打定了主意,今兒甭管誰對誰錯,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