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趕來。
“他已經快好了,一切都很順利。”此時已是黎明時分了,女護士對船長說道:“這些是記者,都來了好一會了,等著報道顏拯清的事件呢。”
“記者?還是挺辛苦的嘛。”船長驚訝,他們居然半夜趕到醫院裡來,在搶救室的門外搶新聞。
“噓!”女護士把食指放到了嘴邊,示意船長小點聲。其實,這些記者都是女護士給報社打電話找來的。當記者們得知有人在海中和鯊魚搏鬥,並最終取得了勝利這一訊息後,馬上就感覺到了它的新聞價值。爭相趕到了醫院,進行現場報道。
“說實在的,你們也非常辛苦的。”船長對女護士說道。
“你現在才覺得嗎?他們一直在搶救室裡忙碌著呢。”女護士說道。
“啊,沒有換班嗎?”船長又問。
“只要進了搶救室,就沒有換班了。”女護士回答。
“那他們還沒有吃飯?”船長驚訝。
“只有把傷者搶救好了,才能休息。”女護士說道。
“等一會我請他們吃飯。”船長很是感動。他看女護士掛在衣服上的卡,得知女護士的名字叫達梅。
“免了吧,你還是準備你的醫療費要緊。”達梅笑道。
“付出就會有回報的,我一定會交夠所有費用的。”船長心甘情願。
“你可別真的把船給賣了啊。”達梅說道。
“關鍵時刻我可不含糊。”船長回答。
“還是想點其他辦法吧,我可不願意你現在就把船給賣了。”達梅說道:“等有了休假,我還打算來坐坐你的船呢。”
“不要緊的。”船長說道:“你要坐時,我會想辦法找人去借船的。”
“有他們在,你應該可以不用賣船了。”達梅笑著說道。
“什麼意思?”船長不解。
這時,搶救室的門已經開啟了。
記者們紛紛圍了上去。頓時,搶救室裡閃光燈此起彼伏,如同手術室裡的無影燈,照在了醫生們的身上。
“請問傷者現在怎麼樣了呢?”
“他的傷口真的確定是被鯊魚咬的嗎?”
“是掉進了海里去的嗎?”
“他是赤膊上陣,打敗鯊魚的嗎?”
“……”
記者們連連發問。搶救室的門被記者堵住了,他們迫切地想知道一切。所有對顏拯清進行搶救的醫生都被堵在了門裡,剛才進行了很長時間的救護,他們都已經非常地疲累了。特別是老院長,他已經幾乎虛脫了,在護士的攙扶下才艱難地移動著。
“請大家讓一讓。”達梅在門外喊道。她要讓裡面的同事趕快回去休息,也要把顏拯清儘快送到監護病房裡去。可是她的聲波卻不足以降低記者們的工作熱情,搶救室前依然圍滿了人。
“讓我來。”船長對達梅說完,轉過身對圍在門前的記者大聲說道:“你們有什麼問題就來問我。我是傷者的朋友,他的名字叫顏拯清,他是在石泊彎游泳時遇到鯊魚的。是我和他的上司一起跟著救援機送到這兒來的,我們都親眼看到了他和鯊魚搏鬥時的場面。”
“你是做什麼的?”果然,記者們馬上包圍了船長。
問題鋪天蓋地應接不暇。
醫生們順利地離開了搶救室,顏拯清也被送進了護理病房。
“所有情況就是這樣了,那條鯊魚正躺在我的船上呢,差點被二副他們給吃了。”船長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有記者馬上就和社裡聯絡要同事連夜趕往石泊彎,去檢視那頭鯊魚,採集新聞素材。
“船長,請跟我來。”達梅看船長已經把情況說得差不多了,就過來對船長說道。她把船長帶離了眾多記者。
“對顏拯清的搶救應該很成功吧?”船長問道。
“讓我去看看傷者,他醒來了吧?”一個跟蹤而至的記者對達梅說道。
“你們不能進去,我們醫院有規定的。”達梅告訴記者:“傷者還處於極度昏迷的狀態,這需要一段時間來等待。但是他的手和腿都已經連線好了的,如果沒有其他感染,估計很快就能完好如初了。”
“上帝保佑,我在護理室外等著他醒來。”船長祈禱。
“還等什麼呢,快去籌款了啊。”達梅說道:“就是這兩天的時間了,如果因為沒錢而中斷了醫療的話,可就前功盡棄了呀。”
“等天亮了我問王攜,看看他那邊怎麼樣了?”船長說道。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