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李丕魁被迫同意了春雨傍的要求,綁架烏奇凱!想想在春雨傍手中的丫丫,再想想自己以及章繼勇等一批同學的遭遇。李丕魁不由得恨由心生,他把新帳舊帳全都算到了烏海身上,而要讓烏海感到真正痛苦的話,那就只有讓他的兒子烏奇凱先感到痛苦了。李丕魁忽然覺得,原來仇恨在自己的心中從未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它反而隨著時間的延伸開始逐漸生長了。在遇到適當的氣候時,便一股腦地蹦了出來,開始生根發芽了。
在船長的婚禮上,跟蹤烏奇凱的李丕魁,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里聽到了船長從海中撈到了《螢吟錄》一書。正當他沉思如何將烏奇凱弄走的時候,卻看到了烏奇凱偷偷從船長的衣櫃裡盜走了船長的《螢吟錄》。上樑不正下樑歪,李丕魁由此覺得這就是有其子必有其父的道理。於是在烏奇凱正在演出之時,跟蹤而至的李丕魁一時頭腦發熱,竟然忘記了春雨傍告戒他要尋找時機綁架烏奇凱的再三叮囑,冒然舉槍朝烏奇凱射擊,企圖讓烏奇凱從此在地球上消失。不料,久經沙場的李丕魁竟然看到被自己擊中的目標沒有倒下,他迅速又補了一槍,慌亂中擊中了烏奇凱的右肩。
李丕魁在李丕年的接應下,兩人匆匆逃離了現場。
“魁哥,你怎麼啦?”李丕年抱怨道:“這下可是打草驚蛇了。”
“真他媽的陰溝裡翻船了。”李丕魁懊惱不已。剛才由於自己一時的感情用事,壞了大事。
這時,春雨傍打來了電話。
“你也不是第一天出道的了,怎麼幹的活?混蛋!”春雨傍大聲斥責。
李丕魁拿著手機沒說話,他點燃了一根菸。
“這次就斷了,另外找活。”春雨傍恨恨地用黑話說道。他決定放棄綁架烏奇凱的計劃。
“我發現烏奇凱身上有一件古董。”李丕魁把有關情況說了一番,他不願意讓綁架烏奇凱的計劃流產。
“現在再找他的活危險性比較大。”春雨傍提醒李丕魁。
“幹我們這行當的,什麼時候不危險呢?”李丕魁不想放棄烏奇凱,他要找烏海報當年自己分工時的仇。
“那你看著辦吧,有什麼需要我一定讓人支援你。”春雨傍說道:“對了,現在我要去接丫丫放學了。”
“明白,丫丫的功課怎麼樣了?”李丕魁故意問道。他心裡很清楚,表面上春雨傍是在照顧丫丫,其實,春雨傍是用手中的丫丫做人質。李丕魁非常清楚自己現在該幹什麼?他必須要讓烏海受到懲罰,讓自己得到烏奇凱手中的《螢吟錄》,並且成功地從春雨傍手中奪回丫丫。
“還不錯,說實在的丫丫這孩子太可愛了,我還真想認她做我的乾女兒呢。”春雨傍由衷地說道。
“呵呵,那好啊,等買賣一結束,我們就選個吉利日子讓她拜傍哥你做乾爹。”李丕魁笑道:“對了,這些日子,學校要邀請心理專家來給學生們講課。丫丫這孩子這麼小就受到了太多的打擊。她經歷了父母親離婚,又親眼看到了自己的母親死於黑貓餘黨的槍口下。我特怕她在心裡留下陰影,將來長大了就很難再消除了。所以,你一定要讓她好好呆在學校裡,讓專家開導開導她。”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丫丫準時到校好好讀書的,免得以後混得象我們這幫子人一樣。”春雨傍說道:“再說了,我能讓我的乾女兒受委屈嗎?我們就只管準備好錢,以後讓她上大學,讓她出國就可以了。”
“謝謝傍哥。”李丕魁說道。
“這買賣你要多加仔細。”春雨傍說道:“好了,現在我要準備牛奶了,接丫丫回來好讓她補充營養。”
“看樣子傍哥還挺喜歡丫丫的。”見李丕魁掛了電話,李丕年說道。
“喜歡還能拿丫丫做人質。”李丕魁眼裡一片寒光。
“咱們要怎麼辦?”李丕年問道。
“現在只能見機行事。要幹好這事,必須要十二分的小心了。”李丕魁告戒李丕年。
“我喜歡幹有挑戰性的事兒。”李丕年顯得很自負。
這時,春雨傍又來了電話,他告訴李丕魁,烏奇凱現在正在秋恩醫院療傷。兩人立刻趕到了秋恩醫院,一直守侯在院子裡,監視著烏奇凱的動向。很快,他們就發現烏奇凱和蘇始有要離開醫院的企圖。
“怎麼只帶了一個保鏢啊。”李丕年看到了旁邊的劉語。
“那不是保鏢,是警察。”李丕魁說道:“你看他環視周圍的目光,級別肯定不低。”
“我們該怎麼辦?”李丕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