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讓你求著老子送你大爺我回去。”陳勁仍不知就裡,繼續狂妄。
“閉嘴!”李局長特厭惡陳勁這種一向為虎作帳的人,說道:“你前天從沙發下拿走了十萬元錢去賭博,輸了後,你又把衛生間窗臺上花盆裡的五十萬元買了股票,昨天下跌了五十點。如果現在不抓你的話,剩下的錢很快就沒了呢。”
“你……你是怎麼……知道……”陳勁的聲音比目光還充滿了恐懼,這是真正從心裡發出的恐懼。
“那是我的錢!你竟然拿我的錢去揮霍,你不是說幫我保管好的嗎?”彭貴華聽說自己藏到陳勁家裡的錢被花了很多,心痛不已,她大聲質問陳勁。
“那些不是你的錢,那些錢都屬於納稅人。”李局長說道:“你們和羅科忠很快會見面的,在法庭上!”
彭貴華和陳勁無語,警察們苦勸眾多鐵桿,鐵桿們靜坐以示抗議。
對於羅副市長妻子和陳勁到警察局提要求被抓一事,新聞界再掀波瀾。大家對事件撲朔迷離紛紛猜測,有人說違反程式去圍攻警察局,當然是要逮捕的。有人說警察不畏強權,說明一言堂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有人說警察打死了人家孩子,還要抓人家的母親,這是典型的滅門案。不管怎樣,副市長的兒子被警察打死,其夫人被警察局逮捕,這麼大的新聞買點,給了靠文字為生的都文人們機會,他們瘋狂地寫。印表機把油墨和紙張,謊言和漫罵混合在一起,口誅筆伐真正成為了君子協定的代言詞。
被警察帶到陳勁家去取贓款時,彭貴華和同樣帶了手銬的羅科忠相遇了。
“姐夫,你也……”陳勁知道這回徹底玩完了,他掙扎著欲拼死一搏,指著羅科忠喊道:“他是精神病患者!”
“你還真能折騰的,胡其善已先你一步在監獄裡了。”劉語說著,從床下的一雙爛皮鞋裡拿出了一疊鈔票。
“啊!”陳勁的喉嚨裡發出了一陣慘然而淒厲的聲音,餘音繞樑不絕於耳。
“你怎麼了?”彭貴華急忙問陳勁。
“嘿嘿,姐夫你在弄些錢給我。”陳勁笑著對彭貴華說道:“我不把你的事告訴我姐。”
“你說什麼呢?我是你姐,我是你姐啊!”彭貴華看著陳勁的臉,糾正道。
“姐夫,別裝了,把你的通行證給我,我要去賓館裡當總統,享受享受……哈哈……”陳勁依舊我行我素。他已經瘋了!
兒子羅雲劍暴屍街頭,弟弟陳勁精神失常,丈夫羅科忠和自己一樣成為了階下囚。彭貴華無法承受這一惡果,頓時暈倒在地。
下午的新聞釋出會終於召開了,當得知羅副市長已經被審查時,在警察局大院裡靜坐的鐵桿們已經悄悄離開了。
“所有的人犯都審訊結束了。”劉語報告局長。
“這下算是了結了。”局長說道:“剩下的是法院和檢察院的事兒了。”
“我可以回家了。”劉語整理了一下衣服。
“謝謝你的幫忙。”李局長笑道:“不過,你這話給人的感覺象是要辭職。”
“別說辭職,就是你趕他也趕不走的。”局長說道:“看他整理衣服這動作,不會是去會織女的吧!”
“絕對不是。”劉語回答。
“那我叫金花來了。”局長說道。
“誰還有時間和你在這兒瞎磨時間呢,我走了。”劉語一溜煙地跑了。
“呵呵,這小子有點意思!”身後是一陣笑聲。
劉語朝蘇始家趕去,蘇始已經打電話給他自己出院了。記者們被羅副市長的家事所吸引,因此蘇始家屋外門可落雀。
“身體恢復了嗎?”看到蘇始來開門,劉語問道。
“我現在很好啊,你覺得呢?”蘇始反問。
“恢復得不錯。”劉語說道。
“請進。”蘇始讓劉語進入自己的屋中。
“這……”劉語看著自己的腳下襬放的拖鞋,顯得非常為難。因為這兩天沒來得及換洗,他的皮鞋顯得很髒。所以,劉語沒好意思脫下皮鞋來換拖鞋。
“快換了鞋子。”蘇始說道:“我早準備好了,你不是和胡其善說自己很多年沒洗腳了嗎?”
“那是……開玩笑……的。”劉語回答。
“你再不換我幫你換了。”蘇始蹲下來解劉語的皮鞋。
“我自己來。”劉語尷尬。
“你救了我的命,我幫你脫個鞋子還用得著這樣嗎?”蘇始說道。
說話間,兩人走進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