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還在繼續,但是亞歷山大公爵和李驍完全對這些不感興趣,他們就像兩個置身事外欣賞表演的人,看著這些聲色犬馬品頭論足。 “您總是能夠問對最關鍵的問題!” 亞歷山大公爵表揚了李驍一句,然後嚴肅地回答道:“想要獲得這份友誼很簡單,證明自己的價值,證明自己能夠為了這些朋友出生入死,然後被接納,然後就能獲得保證!” 李驍點了點頭,緩緩地問道:“那我需要怎麼證明自己配得上這份友誼呢?” 亞歷山大公爵又笑了:“您確實很會問問題。我喜歡能問對問題的人!” 緩了一緩,他慢悠悠地回答道:“您已經初步證明了能配得上這份友誼,我們對您的表現非常滿意。我們普遍認為您的能力沒有絲毫的問題,但是……” 說到這兒,亞歷山大公爵轉過頭看著李驍的眼睛說道:“但是能力從來不是什麼大問題,最大的問題是忠誠!對於友誼來說忠誠更加重要!您需要證明您是靠得住的!” 李驍緩緩地點了點頭,問道:“我覺得這不是證明的問題,而是感覺問題。是嗎?” 亞歷山大公爵露出了意外的表情,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李驍篤定地回答道:“因為忠誠是永遠不能被證明的,忠誠只能被感覺。我認為自己是忠誠的,而且為了這份忠誠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但是您的朋友們卻覺得我這份忠誠不夠有誠意,那就是白搭。反之,您的朋友們感知了所謂的忠誠,那一切都不是問題,對嗎?” 亞歷山大公爵哈哈一笑道:“您果然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年輕人。而我也最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稍稍一頓,亞歷山大公爵異常嚴肅地回答道:“我的朋友們暫時還感知不到您的忠誠,或者說他們感覺您還不是那麼忠誠。不能全心全意地為我們這個團體服務,但是認為您確實有潛力,所以願意給您一個機會。只要您繼續為我們提供優質的服務,相信很快您就會被接納了!” “我明白了!”李驍笑道:“那接下來需要我做些什麼呢?” 亞歷山大公爵也不繞圈子了,直截了當地回答道:“我們希望俄國變得更好,希望每個俄國人都能吃飽肚子,都能有新衣服穿,而且都能安居樂業。我們真誠的希望這個國家變得更好!” 李驍並沒有插嘴,而是耐心地聽亞歷山大公爵往下說:“但是您知道的,現實有時候就是那麼無奈,不是所有的希望都能夠變為現實。而現實就是那麼殘酷!” “現在的俄國並不美好,問題很多,很多很多人都吃不飽穿不暖,甚至活活被餓死!這一切真不是我們希望看到的,我們也想改變!” 說到這兒,亞歷山大公爵忽然不說話了,就是那麼直勾勾地看著李驍的雙眸,似乎想要看穿他的靈魂。 而這時候李驍說話了:“是的,我們都不想看到這些慘劇。但現實就是這麼殘酷,總不能因為這些殘酷的現實我們就寢食難安,然後傾家蕩產不顧自己,就算我們真那麼做了,也是杯水車薪什麼都改變不了。” 亞歷山大公爵笑了,就如他剛才所說的,他喜歡和聰明人說話,因為那樣會減少很多麻煩。就比如現在,他告訴了李驍一個淺顯的道理,而李驍也並沒有讓他失望,這個答案非常好! “當然,如果有機會我們能為這個偉大的國家做點什麼,同時又不妨礙我們之前的生活,那也是可以做的,這沒有什麼不好,是吧公爵?” 而李驍後面這句話就讓亞歷山大公爵更加滿意了,因為只有前一條還有可能遇上一些只顧自己的讓人討厭的老舊派,和那樣的貨色相比,亞歷山大公爵自認為還是要高尚不少,而李驍後面的話已經明白無誤的表明了立場,這非常好! 亞歷山大公爵頓時笑道:“這給我們的感覺就非常好了,既有堅持又有靈活度,我想我的朋友們會欣賞大公閣下您的態度的!” 李驍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微微鞠躬輕輕地頷首,一切盡在不言中吧。當然,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剛才那番話中究竟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逢場作戲而已。 只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亞歷山大公爵他們喜歡這個答案就好。因為暫時對李驍而言,他和公爵以及公爵的小夥伴之間是友誼大於分歧,完全可以合作。至於未來,未來還很遙遠,先把握住當下吧! “您千里迢迢突然趕到維也納,就為了參加一個不知所謂的舞會?” 安東對李驍的行為很是不解,因為這個舞會在他看來根本不重要,完全沒必要快馬加鞭緊趕慢趕跑來,然後又匆匆離開。 李驍也知道安東不懂,但也沒辦法解釋,他總不能告訴安東之所以這麼急,原因是某些人不希望他在這個時候待在瓦拉幾亞,另外也是藉此考驗一下他是否老實聽調擺。 希望李驍在1849年元旦之際不在瓦拉幾亞或者說不在布加勒斯特的是米哈伊爾公爵。因為亞歷山大皇儲按照尼古拉一世的命令正式前往瓦拉幾亞大公國訪問,呃,或者說視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