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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5章 藝術家們

魏瑪城郊的森林中,喜愛藝術和文學的大公儲卡爾.亞歷山大正在招待自己的好朋友範妮.勒瓦爾德以及李斯特和瓦格納。在白雪皚皚的密林之間,一行數人策馬徐徐而行,一邊欣賞著雪景一邊談天說地。 “我喜歡安徒生先生的《新童話集》,我喜歡他的童話……他的故事就像最優美的圓舞曲,總能讓我不自覺地翩翩起舞……” 談起童話的時候,尤其是談起安徒生的時候卡爾.亞歷山大就會變得興致勃勃,就像一個剛剛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總是想跟小夥伴面前顯擺顯擺。 而他的三個朋友自然對此毫不奇怪,他們這位大公儲雖然是個地地道道的貴族軍人,但卻偏偏對童話故事情有獨鍾,尤其是獨愛安徒生的童話故事,這說出去真心是有點奇怪。據說這位大公儲頻繁地跟那個丹麥小丑通訊,聊得非常火熱。也就是卡爾.亞歷山大暫時沒辦法離開魏瑪或者德意志境內,否則他真有可能跑去丹麥跟安徒生一述鍾情。 “我可不像您能抱著童話故事入眠,也許我十幾歲之前喜歡,但現在也根本沒這個心情了,我現在更關注現實問題,尤其是我們女生的現實問題!” 範妮.勒瓦爾德無疑是個女權主義者,經常性的三句話就不離本行,每每只要她開口說話就會直接拐到這個話題,只不過不管是卡爾.亞歷山大或者是李斯特和瓦格納對此都不是特別感興趣。但他們又沒辦法阻止一位好朋友說話的慾望,尤其是當這位好朋友還是一位女性的時候。 用卡爾.亞歷山大的話說那就是“女性總是有特權的”。 “這場蔓延整個歐洲的暴亂已經極大地影響了女性的生存狀態,越來越的婦孺流離失所遭受虐待,這種可怕的場景已經持續了一整年,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麼?” 卡爾.亞歷山大以及李斯特和瓦格納是面面相覷,倒不是他們真的不食肉糜,而是他們知道這位好朋友接下來會說些什麼,無非是強調女性遭到了非人虐待,無非是女性的生存權益不忍直視之類的話題。 對這些包括卡爾.亞歷山大在內的所有人都清楚,但是清楚不代表就能解決或者改變,實際上不管是卡爾.亞歷山大還是李斯特或者瓦格納都沒有一丁點辦法,真的是愛莫能助。 果不其然,範妮.勒瓦爾德又是一通長篇大論,但是聽得卡爾.亞歷山大真心想翻白眼,因為對這個時代而言,她的某些言論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讓婦女也享有選舉和被選舉的的權力,這得是多瘋狂才能說出這樣的話啊! 卡爾.亞歷山大還是比較傳統的,所以他實在無法贊同好朋友的言論,但是他又不想讓好朋友難過或者難堪,只能丟擲了另一個話題打岔: “說到這場暴亂,親愛的弗朗茨,你的家鄉情況如何了,我聽說那邊亂得厲害,您的家人沒有受到牽連吧?” 說起匈牙利的事情李斯特頓時是陰雲密佈,雖然很早就離開了家鄉,但是你要說他對匈牙利完全沒有感情那也是不至於。更何況作為一個音樂家,激情是必不可少的,雖然他的激情大部分都投入了了美女或者名媛那裡,但是就算是那極少的一丁點也能點燃對家鄉的熱情不是。 “情況不是太好,據說到處都是騷亂,而且物價飛漲生活困難,哎……” 其實吧,李斯特對匈牙利的情況真的不算了解,因為他本來就不是什麼關心民間疾苦的聖人。他所見到的匈牙利的情況更多的是報紙和道聽途說,當然其實卡爾.亞歷山大也對這個好朋友是否瞭解匈牙利的真實情況毫不在意,因為他真的只想扯開話題而已。 “這場該死的災難!”卡爾.亞歷山大裝模作樣地感嘆了一番,“我的朋友,也許您該寫一首新的曲子,用音樂的語言譴責這場災難!” 好吧,不是說李斯特沒有這個實力,以鋼琴之王的實力,搞定這麼一首曲子不是特別難的事情,只不過麼這位的曲子所表現的情緒裡頭,雖然不乏苦悶和譴責,但是更多的是炫技。這位完全是炫技狂魔,往往更適合光彩奪目而且浪漫的場景。 你讓他表現民族苦難之類的東西,那真心是不適合,更何況那個念頭的交響樂也很難有這一類情緒,畢竟當年能欣賞交響樂的是上流社會,你跟他們說什麼朱門酒肉臭,真心是有點打臉的意思。反正是不適合的。 更何況李斯特現在全部的心思其實都放在女人身上,具體點說就是那位讓他魂牽夢繞的卡羅琳.賽因.維特根斯坦公主,或者說維根斯坦公爵夫人。 1847年在沙俄巡演的時候,炫技的浪漫主義狂魔李斯特就遇上了一件讓他震驚的事情,當時維根斯坦公爵夫人花了一千盧布買了一張他的音樂會的門票。這可是前所未有的高價,哪怕就是最黑心的黃牛黨都幹不出來這種事兒。 只不過李斯特偏偏就遇上了,再然後他就跟這位比他小八歲而且已經結婚的公爵夫人一見鍾情了。再再然後嘛,就是又一次華麗的私奔,維根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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