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羅佐洛夫子爵那個急啊,可是康斯坦丁大公已經跑了他想攔也攔不住,更何況他也未必敢攔。 他是聰明人,對康斯坦丁大公的脾氣了如指掌,這位大公雖然有時候也很執拗不聽勸,但那是為沒有觸及底線,勸一勸哪怕他不聽也不會有後患。 可當前的狀況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康斯坦丁大公已經出奇地憤怒了,大丟臉面的他不可能讓步,這時候觸黴頭去勸他,那他還不把你一併給恨上了。 什麼叫識時務,什麼叫明哲保身普羅佐洛夫子爵還是知道的,哪怕知道放任康斯坦丁大公不管局勢會進一步崩壞,但他也不會傻乎乎地冒著被康斯坦丁大公記恨算後賬的風險出言相勸。 謀士就是謀士,不能越俎代庖,必須要懂得保護自己。 反正最後吃虧的是康斯坦丁大公,只要他這個主公不怕利益受損,他這個謀士為啥要冒險多嘴。 從這個角度看普羅佐洛夫子爵之所以難以被重用,原因也很明顯,他這樣的人不可能一心一意地為主公出謀劃策,至少不可能掏心掏肺。 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明確,就是高階打工人。老闆聽勸他就多說點,不聽勸他也就是盡人事聽天命。 這樣的狀態自然沒辦法跟李驍他們相比,李驍他們是為了自己的事業奮鬥,哪怕明知道一時的利益受損為了長遠利益也會咬牙堅持。 李驍他們更是能為了自己的事業豁出去玩命,自然一邊是全力以赴一邊是定時打卡上下班,這能比嗎? 自然地普羅佐洛夫子爵每次到了關鍵時刻就差一口氣,這口氣就差在他的心態上了。 他如果能像李驍一樣豁出去玩命勸誡康斯坦丁大公,至於每次都被康斯坦丁大公帶跑偏嗎? 很顯然,他做不到,自然地老被吊打也就不奇怪了。 跟隨著康斯坦丁大公一起出門上了馬車之後他嘆息道:“殿下,我必須提醒您,接下來您可能要面對尼古拉.米柳亭伯爵的全力進攻了,被逮捕的很可能不止《自由之聲報》的幾個編輯那麼簡單了!” 康斯坦丁大公板著臉問道:“他難道還要斬盡殺絕嗎?” 普羅佐洛夫子爵苦笑道:“斬盡殺絕有點誇張了,但接下來支援您的那些學者和知識分子肯定會被他針對。” 康斯坦丁大公不說話了,這種可能性確實存在,剛才尼古拉.米柳亭的話已經那麼難聽了,再做點讓他難受的事情也是正常。 但他絕不會屈服,絕不會舉手投降,他要告訴尼古拉.米柳亭自己不是麵糰可以被隨便拿捏! “召集人手吧!”康斯坦丁大公咬牙道,“大不了我們跟他拼了,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 普羅佐洛夫子爵都想扶額了,召集什麼人手?昨天你不就召集了一回信誓旦旦要殺得對方片甲不留嗎? 可現在呢? 被吊打的是您啊! 就這水平您還想跟人家叫板,您是馬不知臉長還是隻有七秒鐘的記憶力啊! 普羅佐洛夫子爵自然不能看著他作死,趕緊說道:“殿下,如果您一定要跟尼古拉.米柳亭伯爵決戰的話,我必須提醒您,輿論界和知識界那些人恐怕是不頂用的,您必須找一些更強力的支持者,否則勝算不大!” 康斯坦丁大公其實也想到這個問題了,新聞界和知識界直接被吊打了,充分說明靠這些人跟尼古拉.米柳亭叫板只能自取其辱。可問題是這些人已經他最強有力的支持者了,其他那些人分量不夠啊! 普羅佐洛夫子爵心道:你也知道手底下沒有金剛鑽啊,那你還上趕著攬瓷器活? 只是這話沒法明說,說了康斯坦丁大公恐怕會先收拾他,他只能委婉地提醒道:“所以此事最好還是從長計議,殿下,我們還是暫時放棄一時的榮辱得失以備長遠吧!” 這就是勸他放棄,不過康斯坦丁大公如何肯聽,他怒道:“絕不可能,如果這一次輸了,未來我們就會被尼古拉.米柳亭騎在頭上欺負,甚至連帶著那個狗雜種也會不把我當回事!這一次就算不能反敗為勝也必須讓他們看到我們戰鬥到底的決心,告訴他們我們不是好欺負的!” 普羅佐洛夫子爵嘴角直抽抽,心說:那隨你吧,反正我是沒什麼好辦法。你手裡連一對A都沒有,怎麼跟人家王炸四個2在手的人叫板? 不過他不說話還不行,因為康斯坦丁大公就他這麼一個稍微靠譜點的智囊,不問計於他還能問誰? 這給普羅佐洛夫子爵愁得直抓頭,好半天才苦笑道:“陛下那邊的態度呢?您看可不可以跟陛下聊一聊……” 康斯坦丁大公憤憤道:“他怎麼可能幫我,不幫著尼古拉.米柳亭一起收拾我都算好的了,你這出的什麼鬼主意?” 普羅佐洛夫子爵趕緊解釋道:“殿下,不要著急,此一時彼一時。此時您和尼古拉.米柳亭伯爵都是支援改革的,陛下當然不待見您。可如果您告訴陛下跟伯爵起了衝突要決一雌雄,你說陛下會幫誰?” 康斯坦丁大公愣住了,他從來沒有朝這個角度想過。站在亞歷山大二世的角度自然不願意看到改革派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