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謝實在不放心看戲,因為這不僅僅關係李驍個人還關係改革大局,如果因為這一點事情弄得改革派內訌殃及改革程序那實在就太不合算了! 李驍笑道:“你覺得我是那種不顧大局的人嗎?放心吧,我的朋友!我心裡有數,出不了事情的!” 阿列克謝猶豫道:“可是你這麼強硬,容易激化矛盾啊!” 李驍道:“誰告訴你我只是一味強硬來著?我向來是軟硬兼施好不好!” 阿列克謝問道:“怎麼軟硬兼施呢?” 李驍知道他真正想問的事懷柔手段,也不知道不解釋清楚這位朋友實在難以放心,與其讓他一直懸著一顆心吃不好睡不安,還不如直接把話說開: “你覺得那些知識分子和學生為什麼那麼擁護康斯坦丁大公?” 阿列克謝愣了,咱們不是在說懷柔手段的事兒嗎?怎麼忽然提起這一茬了? 不過他了解李驍,知道他不會無的放矢,遂回答道:“大概因為他們的主張相近,然後康斯坦丁大公又一貫會刁買人心吧!” 李驍大笑道:“你不用說得那麼客氣,給他留面子。什麼狗屁的主張相近,說不客氣點我那位堂兄壓根就沒有主張,誰能幫他搖旗吶喊他就親近誰,誰頭腦簡單比較好忽悠他就拉攏誰,因為真正有主見有頭腦的人一眼就看穿了他,知道他是個紅漆馬桶上不得檯面。” 阿列克謝憋不住笑了出來,李驍的話雖然粗俗但道理是真的,你看跟康斯坦丁大公混在一起的那些人,有幾個是做實事的? 大部分都是誇誇其談的淺薄之輩,真正有本事瞭解俄國實情的人才不會像他們那麼浮躁。 李驍則繼續挖苦道:“其實你剛才說的並不完全準確,這些人之所以跟康斯坦丁大公混在一起,為他搖旗吶喊壯聲勢,最重要的原因是康斯坦丁大公願意給錢!” 阿列克謝愣住了,給錢? 不會吧?難道這些人被康斯坦丁大公收買了? 李驍淡然回答道:“從某種意義上說就是被收買了,不然你以為那些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來的報刊和雜誌是怎麼冒出來的?以前為什麼沒有,現在突然就氾濫了?” 阿列克謝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對於突然繁榮興盛起來的文化界他覺得是因為亞歷山大二世不像他的老子那麼鐵腕控制的緣故。 經過李驍的提醒他不由得想得更深入了些,就算是放鬆了控制,短時間內突然冒出來那麼多刊物確實不太正常。畢竟辦刊物需要花錢的,而且還挺貴! 按照亞歷山大二世的規定,合法出版物都需要經過第三部的稽核許可,需要交一大筆錢。 這些錢可不是幾個窮學者能拿得出來的! 他脫口而出道:“康斯坦丁大公資助了他們?” 李驍笑道:“不然呢?你以為幾個苦哈哈的知識分子有幾個錢?他不光出錢幫他們辦報刊還出錢幫他們運營,這麼說吧,如果沒有他的慷慨解囊聖彼得堡大街小巷氾濫的那些支援改革的報刊就會倒斃一大半!” 阿列克謝驚呆了,如果市面上一大半的報刊都是康斯坦丁大公資助的,那他得花多少錢啊!這麼多錢乾點別的不好嗎?比如辦個工廠不香嗎? 實在不行開個研究院也好啊,現在俄國最需要的就是革新技術,需要大量的科學人員,而不是養著一大群只會嘴炮的社會學混子。 阿列克謝立刻就反應過來了:“你準備對那些報刊下手?” 李驍笑道:“你果然是懂我的,他不是覺得自己掌握了輿論覺得自己聲音大嗎?那我就幫他擠掉水分,讓那些濫竽充數聒噪無比只知道扯淡的聲音少一點好了,相信到那時他會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麼微小了!” 阿列克謝嘴角直抽抽:“我們不是說懷柔手段嗎?你這是還是來硬的啊!” 李驍擺了擺手道:“我的朋友,你沒聽明白,擠水分是一回事,另一回事是我們也可以資助一些報刊,發出屬於我們的聲音!” 阿列克謝哭笑不得道:“你這招不也是把錢往水裡丟嗎?” “不一樣的,我們不學他搞大水漫灌,那太浪費錢了。我們不需要那麼多聲音,只需要打造幾家精品刊物,以質取勝就好……和他們那些空洞無物的泛泛之談相比,我們要有理有據有可行之策的談改革,我相信聖彼得堡的知識分子不全都是傻瓜,應該能看得出誰才是對的!” 阿列克謝點了點頭道:“這倒是可以,不過我覺得擠水分什麼的您還是需要慎重!” 李驍哼了一聲:“你以為想要擠水分的只有我嗎?你以為那些保守派你以為陛下就不想擠水分?” 不等阿列克謝反應過來他就冷笑道:“根據我的內線得到的訊息,第三部很快就會整頓報刊讀物,嚴厲打擊那些為康斯坦丁大公搖旗吶喊的刊物了!” “這是陛下的意思?” 李驍嗯了一聲:“康斯坦丁大公做得太過分了,他麾下的有些刊物實在太沒底線了,為了打到打擊異己的目的,竟然刊登皇室的小故事,搞得不堪入目!” 阿列克謝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康斯坦丁大公有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