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托夫採夫伯爵回到圖書館的時候不出意外就看到了尼古拉.米柳亭,對於這個急性子的小夥伴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真的一點兒都不意外,要是某人沒有在他才會感到意外。 “您不覺得這一段時間來這裡太頻繁了嗎?”羅斯托夫採夫伯爵笑吟吟地問道。 尼古拉.米柳亭沒好氣地回答道:“誰讓伯爵您只喜歡待在這裡,如果您能像其他人一樣去參加沙龍和舞會,我根本不需要老往這裡跑!” “沙龍和舞會,”羅斯托夫採夫伯爵一邊搖頭一邊將自己的大氅遞交給旁邊的貼身男僕,“我又不是那些試圖獵豔的小夥子,那種場合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尼古拉.米柳亭搖了搖頭道:“我對獵豔也沒什麼興趣,但那種場合不光可以獵豔,用來聯絡感情更加合適,至少比這裡熱鬧!” “我不喜歡熱鬧!”羅斯托夫採夫伯爵還是那麼平靜地回答道,“而且真的有感情也不需要特別聯絡,東方有一句古話叫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很欣賞!” 尼古拉.米柳亭愈發地無語了,他知道繼續跟羅斯托夫採夫伯爵聊這個話題毫無意義,因為他根本不可能說服這個老頑固。 他只能岔開話題道:“我聽說您被陛下叫去御書房了?” 羅斯托夫採夫伯爵看了看他,笑道:“您的訊息還真是靈通,內務部現在也在發展密探嗎?或者說您打算去第三部工作了?” “我沒有跟您開玩笑,”尼古拉.米柳亭無奈地說道,“您也知道這對我們有多重要,今天御前會議結束之後陛下就召喚您,肯定是跟您商量第三部的事情,對吧?” 羅斯托夫採夫伯爵笑了笑道:“算是吧,陛下今天被你氣得可不輕,您今後可得多加小心!” 尼古拉.米柳亭瞠目結舌地看著羅斯托夫採夫伯爵,好半天才氣道:“您怎麼能這樣,讓我對康迪坦丁.波別多諾斯採夫發難的是您,氣到了陛下說風涼話還是您,您這是逗我玩兒嗎?” 羅斯托夫採夫伯爵搖了搖頭道:“我可沒興趣逗你玩,因為您一點兒都不禁逗,而且也一點兒都不好玩!” 尼古拉.米柳亭又是一陣無語,哭笑不得地說道:“都這個時候了您能不能不要開玩笑了,快說說陛下究竟是什麼意思?” 羅斯托夫採夫伯爵一邊搖頭一邊說道:“您可真沒意思,陛下是什麼意思您難道還不明白嗎?” 尼古拉.米柳亭茫然地搖搖頭,這讓羅斯托夫採夫伯爵不由得長嘆一聲:“您難道從來就沒把我之前的話放在心上嗎?早就告訴過你,陛下是迫不得已才答應改革的,你覺得他可能會高興嗎?還是說您難道還盼著他表彰您今天的所作所為嗎?” 尼古拉.米柳亭張大嘴巴愣在當場,他當然不可能這麼天真,但是吧他心底裡確實還有那麼一丁點奢望,他希望亞歷山大二世能明白他的所作所為是為了俄國好,也是為了羅曼諾夫家族好,他希望有一天這位陛下能理解他的一片苦心。 當然啦,這確實屬於奢望,所以尼古拉.米柳亭不可避免的感到失望和失落,良久之後他哀嘆道:“陛下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羅斯托夫採夫伯爵瞥了他一眼並不說話,因為他知道說什麼都沒用尼古拉.米柳亭就是這樣的死腦筋,指望他突然開竅就跟豬上樹了一樣不現實。 所以他根本不接這個話茬,而是說道:“做好準備吧,陛下並沒有死心,他會盡全力保住自己的權威,以及盡全力保全那些老頑固,你這一趟會很艱難。” 尼古拉.米柳亭默默地點了點頭,問道:“陛下叫您去是幫著出謀劃策應對第三部的改革嗎?” “是的!”羅斯托夫採夫伯爵很直接地回答道。 尼古拉.米柳亭又問道:“那您給他什麼建議呢?” 尼古拉.米柳亭可沒有奢望羅斯托夫採夫伯爵會突然跟亞歷山大二世闡明立場,告訴那位沙皇他也是改革派,還是改革派的真正幕後大佬,那是不可能滴。 他只是希望羅斯托夫採夫伯爵能變著法子的勸一勸亞歷山大二世,讓他接受改革不可避免這個事實。只不過當羅斯托夫採夫伯爵講明瞭他剛才在御書房的所作所為之後尼古拉.米柳亭還是不可避免的瞠目結舌。 “您竟然這麼做?您難道不知道這麼做會給我造成多大的困擾嗎?”尼古拉.米柳亭急得直跳腳,“要是陛下真的做通的烏瓦羅夫伯爵的工作,那這一次我們根本奈何不了康迪坦丁.波別多諾斯採夫和第三部了!” 越說他越是著急,他急得原地打轉轉,就跟火燒了屁股一樣。 “您怎麼能這麼做,該死的,我都不知道您究竟是哪一邊的了!” 羅斯托夫採夫伯爵卻心平氣和地回答道:“我當然是您這邊的,冷靜一點我的朋友,事情沒有你想想中那麼糟糕!” 尼古拉.米柳亭沒好氣道:“那您倒是說說哪裡值得慶幸,是慶幸您沒有完全站到我們的敵人那邊,還是慶幸您給陛下出的這個主意不夠損的?” 羅斯托夫採夫伯爵呵呵一笑道:“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