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驍的心情還是不錯的,解決了豐坦娜這個小麻煩之後,布勒蒂亞努兄弟再也沒試圖省錢搞小花樣,老老實實地送上了價值上萬法郎的支票作為見面禮。 可以說,李驍這一趟出門的所有花銷,在布加勒斯特就全部回本了。當然,在瓦拉幾亞掙的錢他可不會還給老陰逼尼古拉叔叔,那些錢自然是放進了自家小金庫備用。 “迪奧梅德先生,瓦拉幾亞人民迫切地盼望著法國政府主持公道。俄國對我國的殘暴統治已經是天怒人怨,只有終結這種慘無人道的暴力統治,瓦拉幾亞人民才能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對於揚.康斯坦丁的鬼話李驍自然是一個字都不信,不過不信是一回事,表面上的工作還是要做的。 他立刻表示:“抵達布加勒斯特以來,我已經深刻感受到了瓦拉幾亞人民的呼聲,對於你們的悲慘處境我個人深表同情,十分願意為了瓦拉幾亞人民的福祉貢獻一份力量!” 揚.康斯坦丁和迪米特里頓時喜出望外,費了這麼大的勁他們是為了什麼,還不就是等某人的這句話麼,如果早知道某人見錢眼開給錢就辦事何必整那麼些飛機啊! 只不過他們高興得有點早了,因為李驍可是很鬼機靈的,他馬上又道: “不過,先生們。我必須提醒你們,法國政府現在的情況並不是特別好,因為二月份發生在巴黎的令人十分遺憾的騷亂事件,法國政府的注意力和精力暫時都放在國內,相當缺乏處理外部事務的決心和意志,想要喚起政府高層的關注和重視,需要特別有分量的人物發聲才好!” 迪米特里聽出來了,某人這似乎是在對他們指一條明路,意思是可以代為聯絡大人物嘍。 迪米特里正要欣然答應,他邊上的揚.康斯坦丁就不動聲色地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腳,立刻他就又坐了回去,一副安然若素的佛系樣子。 揚.康斯坦丁為什麼踢迪米特里?原因非常簡單,他覺得李驍這是話裡有話,聽著好像是給他們指了一條明路,但實際上更像是變相的索賄要錢。 當然,揚.康斯坦丁並不是不想給錢,他只想搞清楚了再給錢,至少總得知道所謂的有分量的大人物究竟是誰吧? 揚.康斯坦丁陪著笑臉問道:“迪奧梅德先生,您說得十分有道理。我們也十分希望能同關心瓦拉幾亞民族解放和民主事業的法國朋友加強聯絡,但我們對這方面實在不太熟悉,還希望您多多代為引薦!” 李驍呵呵笑道:“好說,好說。能夠為瓦拉幾亞人民盡一點綿薄之力鄙人也是深感榮幸。” 說著,李驍稍稍一頓,意味深長地看著這兩兄弟一眼,然後緩緩地吐出了一個人名:“夏爾.德.拉.瓦萊特侯爵,先生們,你們聽說過這位尊敬紳士嗎?” 揚.康斯坦丁和迪奧梅德對視了一眼,這個名字他們還真不太熟悉,至少是沒聽過的,好像不是法國政府裡有名有姓的大人物。不過他們也不敢明著對李驍說:“抱歉,哥麼沒聽過你提到的這位,他是Who?” 李驍也知道這兩兄弟可能並不知道瓦萊特侯爵是什麼人,因為這位侯爵真心沒有什麼名氣,至少現在還不那麼有名,地位也不是特別顯赫。 這位侯爵真正要“大放異彩”還得等幾個月,大概在1848年年底,當他的好朋友路易.拿破崙,也就是著名的拿破崙三世當選為法蘭西第二共和國總統之後,他的地位才扶搖直上。 當然,這不是說瓦萊特現在就是個籍籍無名的小丑,實際上此時的他在法國政壇也是有影響力的,作為法國政壇“神父黨”的重要人物,秉持狂熱天主教思想的瓦萊特就很討厭俄國在聖地的擴張政策,從1846年起,這位就一直在報紙上大肆攻擊俄國,宣揚要用極端手段制服殘暴的北極熊。 而“神父黨”又一貫有操縱法國外交政策的傳聞,這一系人在法國外交界可是相當的有分量。 李驍笑著解釋道:“瓦萊特侯爵是我國政界最虔誠的信徒,特別反感俄國在聖地問題和巴爾幹問題上採取的擴張立場,強烈地支援用威懾手段迫使俄國回到理性……” 揚.康斯坦丁和迪米特里又對視了一眼,聽某人這麼一說,這個瓦萊特侯爵恐怕是個仇俄份子,如果能做通他的工作,為瓦拉幾亞說話應該不是難事。 但是讓他們倆猶豫的是,這位瓦萊特侯爵的分量重不重?他說出去的話沒人搭理也沒用啊! 李驍又解釋道:“瓦萊特侯爵是我國神父黨的重要人物,在外交界影響很大!” 神父黨迪米特里和揚.康斯坦丁還是聽過的,瓦萊特如果是神父黨重要人物,那自然是好辦了。現在他們更關心的是,請這位侯爵幫著說話需要多少真金白銀呢? “你們想要請瓦萊特侯爵自然是代價高昂,”李驍很有些得意地說道,“我估計就算你們就算拿出成箱的金子放在侯爵面前,他也不會搭理你們!” “不是吧?” “為什麼?” 迪米特里是不相信,而揚.康斯坦丁則想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