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森出奇的憤怒了,他明明都已經交代了,而且還不止交代了一次,但為什麼這幫混蛋就是不相信他,一言不合還馬上就繼續動刑。這群混蛋難道是魔鬼嗎? 又是一頓鞭子之後,海倫森覺得現在不止渾身的面板要開裂,連帶著肌肉都像是被開水燙了一遍似的。 “伯爵閣下,”維什尼亞克緩緩地說道,“我建議您好好考慮清楚再做決定,不然我覺得您抗不到明天日出。” 說著他還衝海倫森努努嘴,示意他看看正在忙著點火的憲兵,這給海倫森又嚇得一愣。是的,領教完九頭鞭的厲害之後,他很清楚這些刑罰有多麼可怕,燒紅的烙鐵按在面板上光是想想都嚇人好不好。 他艱難地嚥了口氣吐沫,然後又看了看維什尼亞克,沉思了半天之後弱弱地問道:“閣下,我真的都交代了,我發誓……” 話音未落,維什尼亞克直接衝旁邊的憲兵又努了努嘴,後者立刻從炭盆中取出了一隻燒紅的烙鐵,而另一個憲兵則非常默契地撕開了海倫森的襯衣。 “最後一次機會。”維什尼亞克沉聲說道。 海倫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烙鐵,然後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又停住了。 維什尼亞克可不會給他更多思考的時間,他毫不猶豫地命令道:“動手!” 燒紅的烙鐵離海倫森越來越近,哪怕是沒有捱上他的面板都能感受到上面的灼熱,當它即將落下的時候,海倫森終於崩潰了,他驚聲尖叫起來:“我說!我說!我什麼都交代!拿走它!拿走它阿!” 這個曾經頤指氣使趾高氣昂的所謂貴族崩潰了,他嚎啕大哭起來,那樣子比小姑娘還要娘麼。 維什尼亞克並沒有讓憲兵立刻拿走烙鐵,而是繼續讓烙鐵橫在海倫森胸口,他認為只有充分的壓力才會讓這廝老實,過早拿走了,這廝指不定又要耍花樣了。 果然,海倫森發現烙鐵並沒有遠離自己之後,心中更是膽寒。他渾身哆嗦,戰戰兢兢地望著維什尼亞克說道:“閣下,能不能拿開它,我願意交代!” 他生怕維什尼亞克不相信,還特別補充道:“真的!我發誓!” 維什尼亞克卻根本不為所動,很是冷漠地回答道:“不,我覺得放在這裡更合適,這能時時提醒您最好老實,而且,萬一我覺得您不老實,就可以直接懲罰您了,不是麼!” 海倫森又咽了口吐沫,這下他已經認定了維什尼亞克是魔鬼,否則能這麼殘忍? 看了看那塊依然通紅的烙鐵和仍在熊熊燃燒的炭盆,他決定老實一點,當即將交代給朱莉安的任務和盤托出交代了個清楚。 維什尼亞克驚呆了,他是真沒想到奧地利人竟然如此的無恥,為了破壞普魯士和巴登大公國的關係,連這麼齷蹉的招數都使得出來。 然後他又倒吸了口涼氣,幸虧他們行動得夠快,如此再遲幾天,搞不好還真讓奧地利人得逞了! “只有這些?” 維什尼亞克既有些生氣又有些埋怨自己工作不力差一點就耽誤了大事,對海倫森自然更是厭惡,肯定是愈發地不客氣了。 可憐的海倫森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只是忙不迭地回答道:“我發誓,真的只有這些了!” 維什尼亞克厭惡地瞥了他一眼,哼了聲,說道:“不止吧?說說吧,你的上級是誰,怎麼聯絡,以及你們在瓦拉幾亞都有多少間諜,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海倫森愣了,他有想過對方會問這些問題,但沒想到問得這麼遲,誰讓維什尼亞克一上來就死咬著他交代跟朱莉安有關的情報,他還以為人家只對這個感興趣,或者人家早就把他的上級和下線都摸清楚了。而現在看來,顯然是沒有的,可那就奇怪了! 海倫森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暴露的,朱莉安不太可能出賣他,畢竟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把他出賣給俄國人對茱莉婭毫無好處,而且如果朱莉安出賣了他,俄國人根本不需要審訊他也知道他們對弗里德里希一世準備做什麼。 顯然俄國人之前並不知道,或者說僅僅是收到了一些風聲,所以才抓他予以確定。 既然朱莉安沒有出賣他,俄國人又在追問他的上線和下線,這怎麼看都不對勁好不好,總不能是俄國人靠占卜算卦算出了他是間諜吧? 海倫森是一頭霧水,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栽哪了,更倒黴的是維什尼亞克還很厭惡他,壓根就沒耐心見他好像又不老實了,頓時命令道:“看樣子伯爵閣下您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行吧,動手!讓伯爵閣下享受下燒烤的樂趣!” 海倫森還沒反應過來,滾燙的烙鐵就貼上了他的胸口,只聽見滋的一聲,他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慘叫——啊!!! 可憐的海倫森其實還算幸運,因為這塊烙鐵真心不算燙,畢竟已經晾了那麼久溫度並麼有那麼高,要是換成剛從炭盆裡取出來的通紅的烙鐵,他估計直接就暈死過去了。 不過這種溫度也遠遠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這個嬌嫩的貴族老爺直接翻了個白眼暈死過去了,維什尼亞克只能命令憲兵給這廝繼續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