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特寧發現李驍和德米特里的目標竟然是伊戈列維奇之後,頓時就有了計較。 他跟伊戈列維奇那是老仇怨了,之前就想收拾那傢伙,但又不好公然下手,畢竟大家名義上都是起義軍,如果帶頭攻擊“友軍”搞不好會犯眾怒。 更何況伊戈列維奇雖然只有萬把人,但手下都是悍匪,貿然翻臉就算能搞死他自身的損失也會很大,那時候就會變成眾矢之的被圍攻。 布特寧可不會意氣用事,自然地就把仇怨埋在了心底,只是暗暗地看著伊戈列維奇在身邊蹦躂。 可現在不一樣了,伊戈列維奇被俄軍盯上了只能倉皇跑路,這時候不痛打落水狗更待何時? 再說布特寧覺得這是一個接觸俄軍的好機會,自己配合俄軍消滅伊戈列維奇收復了涅任,這怎麼看都有功勞吧? 到時候跟俄軍領導人搭上話好好談一談條件,說不定就能跟長腿謝爾蓋一樣搖身一變吃上公家飯呢? 布特寧覺得自己的條件比長腿謝爾蓋要強得多,手裡不光有兩座城市,還有四五萬人馬。就衝這份實力只要投誠過去不可能地位比長腿謝爾蓋低吧? 打定了主意他說幹就幹,於是乎伊戈列維奇就頭大了,跑路之前他確實有提防布特寧搞他,但覺得對方最多也就是騷擾一下他,並不會真的跟他動真格。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大錯特錯,布特寧足足帶來兩萬人攔住了他的去路,一番激戰下來給他揍得滿頭是包。 講實話伊戈列維奇內心是激憤的,他不明白布特寧這是圖什麼,這麼放肆搞他有什麼好處?你就不怕被友軍千夫所指? 看見沒有,這就是眼界差距。布特寧知道造反是死路一條,所以時時刻刻都在找退路,所以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長腿謝爾蓋投誠的重要意義。 而伊戈列維奇卻是個榆木腦袋,明明他離李驍和德米特里更近,收到的情報更加具體,但他除了鄙視和唾棄長腿謝爾蓋就沒有做一點點思考。 根本就沒想過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有樣學樣,結果就只能悲劇地淪為布特寧投降路上的投名狀,慘遭獻祭了。 當然啦,他現在還沒掛,只不過被包圍在野地裡動彈不得。 在他的東邊是布特寧的大軍,在他的西邊是長腿謝爾蓋投誠軍,南邊是河,而且河對岸也是布特寧的部隊,至於北面?梅納的俄軍已經渡過了傑斯納河正在全速趕來。 可以說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和伊戈列維奇相比,剛剛帶著部隊追上他的長腿謝爾蓋則有點懵逼,因為部下帶來了一個奇怪的訊息:布特寧派人跟他接觸,要求面談。 長腿謝爾蓋跟布特寧沒有交情,不過他倒是聽說過布特寧的大名,畢竟公然造反的警察可是不多見,布特寧算是起義軍當中的一股奇葩。 “布特寧派你來的?”長腿謝爾蓋甕聲甕氣地問道。 布特寧的使者是他的小舅子阿特拉夫,見到長腿謝爾蓋的時候其實他也挺懵逼。 因為布特寧交代給他的任務是接觸俄軍將領,但是走進“俄軍”大營之後他發現這裡的氣氛怪怪的。這支“俄軍”跟想象中差別很大,反而倒是很像他們這些起義的泥腿子。 尤其是見到為首的中校指揮官後,這人雖然穿著一身嶄新的俄軍步兵中校的軍服,可言談舉止和做派怎麼看怎麼土鱉,總有點獼猴而冠的感覺。 “中校先生,我代表布特寧先生前來交涉,希望能夠和您的上級面談!” 不過哪怕是一肚子疑惑阿特拉夫還是一板一眼地履行職責,畢竟姐夫和自己一家子能不能混個生路就在此一舉了。 長腿謝爾蓋嘖了一聲,見到阿特拉夫的第一時間他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總覺得特別熟悉。 “你想見德米特里.米柳亭伯爵?” 阿特拉夫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是的,我有重要事項要同伯爵面談!” 長腿謝爾蓋又嘖了一聲,這股熟悉的味道愈發地明顯了,為什麼這麼熟悉呢? 他抬頭看了看阿特拉夫忽然就恍然大悟了,這不就是獲知德米特里前來攻打切爾尼希夫之前的自己嗎? 自己當時也是猴急的想要跟德米特里搭上話,看看有沒有投降換條活路的機會。當時自己可是差點沒急死啊! 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長腿謝爾蓋笑了,看起來這一趟還有其他收穫啊! 他微微一笑道:“能說說你為什麼要見伯爵嗎?要知道伯爵可不是什麼人都見,尤其是不會隨便跟叛匪見面啊!” 阿特拉夫卻是不著急,他和當初長腿謝爾蓋的心態還是有些不同的,長腿謝爾蓋當時是一點兒底都沒有,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碰運氣。 而有了他的成功經驗之後,阿特拉夫和布特寧覺得自己投誠洗白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他朗聲回答道:“中校,布特寧先生抱著極大的誠意來爭取和平……” 他說了很多,但在長腿謝爾蓋看來其實就是太高身家的手段罷了。當初他還不是這個調調。 不過他並不打算使壞,倒不是同病相憐而是他深知德米特里和李驍對投誠起義軍的重視,老闆這麼重視他這個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