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驍循聲趕到現場的時候,場面已經混亂不堪,梅薩多夫一行人和哨兵以及從營房裡衝出來助陣的二連士兵戰成一團。 兩撥人在泥地裡滾來滾去,一個個比癩蛤蟆還要像癩蛤蟆。總體而言,梅薩多夫和安東諾夫一行人吃虧不小。除了最開始仗著人多欺負了兩個哨兵一下,後面就被二連計程車兵按在地上摩擦。 反正當李驍控制住形勢之後,梅薩多夫已經吃了半斤泥水,差點沒給嗆死。只能說梅薩多夫錯誤地估計了形勢,他始終不相信泥腿子兵敢跟他動手,所以才肆無忌憚,可一旦對方動真格的,他分分鐘就被教做人揍成死狗了。 李驍皺眉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打架?” 兩個一臉泥水的哨兵氣咻咻地一指梅薩多夫等人,告狀道:“連長,他們不聽警告硬闖,還搶先動手打人,我們不得不被迫還擊!” 正在乾嚎不已的安東諾夫頓時跳腳了,這個黑鍋他們可不背,咆哮道:“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們首先襲擊團長,我們才奮起反擊!你們竟然還敢惡人先告狀!” “放屁,明明是你們先動手的!” “我們都看到了,團長是自己摔倒的!” “然後你們就開始打人!” 幫忙的戰士們發出憤怒的吼聲,給安東諾夫嚇了一跳,讓他如驚弓之鳥一般倉皇后退幾步,躲在還在狂嘔的梅薩多夫後面,毫無膽氣地反駁道: “胡說,不是你們先動手,團長怎麼會摔倒……” 回懟他的是二連士兵們整齊的噓聲:“籲……” 但這對厚臉皮的安東諾夫沒什麼殺傷力,他面不改色地扯謊道:“大公閣下,您就是這麼帶部隊的?就是這麼縱容他們無法無天的?” “我警告您,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必須嚴懲兇手!” 此時,終於將胃袋裡的汙泥吐乾淨的梅薩多夫也張牙舞爪地喝問道:“是的,這是最嚴重地違紀行為!決不能容忍……嘔……嚴懲兇手!刻不容緩!” 李驍冷眼看著這兩個人渣表演,他才不信對方的一個字,更不會懲罰自己計程車兵。 “嚴懲兇手?”李驍冷笑了一聲,“那確實要嚴懲兇手!” 這話讓梅薩多夫和安東諾夫頓時洋洋得意起來,以為李驍不得不讓步,不得不服軟。而二連計程車兵則臉色發白,他們擔憂地望著李驍,充滿了失望。 李驍轉向那兩個哨兵,問道:“是他們硬闖哨卡吧?” 兩個哨兵正忐忑不已,被問得一愣以至於忘了回答,直到李驍重複了一遍,他們才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呃……是的……我們讓他們等待通報……但……但他們不肯……然後就硬闖……再然後……” “嗯,我知道了!”李驍點點頭,非常滿意地拍了拍哨兵們的肩膀,表揚道:“你們做得對,嚴格執行我的命令!我非常滿意!” 梅薩多夫鬥傻了,安東諾夫則忍不住插嘴道:“大公閣下,您這是什麼意思,您還滿意他們的暴行?您這是要公然為頂撞反抗上級的叛逆行為張目麼!” 李驍則波瀾不驚地反駁道:“我沒有看到什麼頂撞反抗上級的行為,更沒有看到有什麼叛逆之處。我只看到了嚴格執行命令,嚴格守衛營地,嚴格履行士兵職責的好兵!” 安東諾夫氣炸了:“你……” 不等他說完,李驍又道:“另外我倒想問問團長和安東諾夫少校你們,為什麼強闖崗哨,不知道這裡是軍事重地麼!” 梅薩多夫和安東諾夫氣得要吐血,你個鬼的軍事重地,一堆破房子而已,怎麼就軍事重地了,你以為你這裡是海軍部啊! “一堆破房子而已,什麼軍事重地!”梅薩多夫咆哮道:“作為748團的團長,我有權視察所有營房!” 李驍不緊不慢地回答道:“作為748團二營二連的連長,我也有權加強營地安保工作,嚴格軍事紀律,確保營地安全!” 扯皮打嘴炮李驍才不害怕呢。反正這就是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兒,梅薩多夫再強調他是團長都沒用。因為就算他是團長也不能強闖崗哨,無論官職大小這都是嚴重違紀的。要是大家都這麼來,還有什麼規矩可言呢! 梅薩多夫恨得牙癢癢,但他也知道如果李驍死咬住他是強闖崗哨,那還真奈何不了對方。不過讓他嚥下這口惡氣,讓他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吞,他也不幹! 頓時他眼珠子一轉,想出一條毒計:“我不跟你吵架,此事誰是誰非自有憲兵的公斷,來人啊!將這些圍攻本團長的**統統拿下,送往憲兵隊!” 這確實夠陰險的,憲兵隊那邊是阿德勒貝格管著,以那傢伙的尿性,肯定是向著梅薩多夫的,這些可憐計程車兵若是進了那裡頭,不死恐怕也得脫層皮! “對!將這些**綁起來送往憲兵隊!”安東諾夫立刻就開始大聲附和,並立刻就打算動手,誰知道李驍卻直接擋在了他面前。 “大公閣下,你想做什麼?”安東諾夫有些膽顫了,他弱弱地強調道:“難道你還想公然抗命,為這些**張目麼!” 李驍冷哼了一聲:“是不是**不是你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