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驍很滿意彼得羅夫娜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雖然他也知道這個絕境中的女人應該不會傻到選擇死路,當然他也沒對這個女人的保證有多麼看重。 在李驍看來像彼得羅夫娜這樣已經習慣了爾虞我詐和出賣的女人,唯一靠得住的就是根本靠不住。她可以出賣舒瓦洛夫,可以出賣康斯坦丁大公和普羅佐洛夫子爵,那麼在未來一定可以出賣他。 正確的做法就是將其當做一枚閒子,不指望她能有太大的作用,頂多算是有備無患的佈局而已。 所以李驍只是笑了笑道:“很好,我也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那我們就達成了一致!” 說到這裡的時候李驍注意到彼得羅夫娜眼巴巴地望著她,顯然這個女人更關心的是怎麼清清白白地走出監獄,對她來說說一千道一萬隻有這個最重要。 “以你的罪責想要不受處罰是不可能的,”李驍緩緩地說道,“畢竟你的問題十分嚴重,不管是哪一條被曝光,斷然都沒有不追究的可能性!” 彼得羅夫娜的心頓時一驚,覺得涼了半截腰,她只能眼巴巴地望著李驍,希望對方好好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李驍笑笑道:“我這是在展現我的誠意,告訴你實情,如果我想要忽悠你就不會這麼痛快了!” 見彼得羅夫娜聽進去了,他才繼續說道:“簡單點說你和舒瓦洛夫之前的牽連太深了,如果舒瓦洛夫有罪,那你肯定跑不掉!” 彼得羅夫娜狐疑地望著李驍,有點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按照對方的說法似乎她出獄唯一的希望是寄託於舒瓦洛夫不被定罪嘍? “從某種意義上說正事如此,”李驍很是平靜地說道,“但是這跟康斯坦丁大公的企圖肯定不符,那位大公肯定是希望致舒瓦洛夫伯爵於死地的,對吧?” 彼得羅夫娜點了點頭,因為康斯坦丁大公已經不止一次地公開跟她和普羅佐洛夫子爵表達過對舒瓦洛夫伯爵憎惡,揚言一定要弄死對方云云。 自然地,他肯定不會放過舒瓦洛夫的!至少在他掌握了舒瓦洛夫那麼多把柄之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李驍看著彼得羅夫娜打趣道:“從某種意義上說,你自己給自己坑得不輕,但凡你沒有將舒瓦洛夫的把柄合盤對康斯坦丁大公托出,你現在的處境也不會這麼尷尬和被動!” 彼得羅夫娜愣了愣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舒瓦洛夫越被動,她也越慘。一旦舒瓦洛夫被定罪了,她的干係自然也不會小。 尤其是現在康斯坦丁大公手裡有太多彈藥可以攻擊舒瓦洛夫,她自然是也跑不掉。從某種意義上說她跟舒瓦洛夫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這個發現頓時讓彼得羅夫娜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意識到問題有多大條了,但她知道李驍肯定是有說法的,不然這番話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李驍見她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則繼續解釋道:“所以你若是真的想囫圇走出監獄的話,最好的辦法不是咬死舒瓦洛夫伯爵,而是忽悠康斯坦丁大公!” 彼得羅夫娜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不惜一切先弄死舒瓦洛夫,因為她差點被這個混蛋給坑死了,可是冷靜下來想一想之後她又不得不承認李驍說得很對,這一次如果舒瓦洛夫完蛋了,她大機率會跟著一起倒黴。 也就是說想要死中求活唯一的辦法就是糊弄康斯坦丁大公,使其沒辦法真的搞垮舒瓦洛夫,然後她才能擺脫這個爛攤子撿一條命。 “怎麼忽悠呢?”彼得羅夫娜小聲問道。 之所以是小聲問主要是她覺得這麼幹有點沒節操,哪怕她人盡可夫但還是有點榮辱心的。 李驍瞟了她一眼,很平靜地回答道:“我只是提供一個思路而已,意思是讓你做好心理準備……難道你覺得康斯坦丁大公真有那麼蠢,能被現在的你隨便忽悠?” 不等彼得羅夫娜說話,李驍又挖苦了一句:“就算康斯坦丁大公是個白痴,但你覺得普羅佐洛夫子爵也是個蠢貨嗎?” 彼得羅夫娜頓時不說話了,這才發現自己想簡單了,確實不管是康斯坦丁大公還是普羅佐洛夫子爵那都不是善茬,尤其是後者精明得要死,哪裡是可以隨便忽悠的。 頓時她有些沮喪,覺得自己的命真不是一般的苦,為什麼總是讓她碰到這些奇葩,為什麼她總是受欺負的那一個。 想著想著彼得羅夫娜的淚水情不自禁地就落了下來,只不過她馬上就又被李驍教訓了一頓:“哭有什麼用?而且這時候哭也太遲了,這時候才後悔,早做什麼去了!” 彼得羅夫娜愈發地覺得堵心了,她覺得李驍就是個冷酷的變態,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難道作為一個弱女子在萬般無助的時候連哭的權力都沒有了嗎? 暗罵了李驍幾聲之後,彼得羅夫娜擦乾了眼淚怯生生地問道:“那您有什麼辦法嗎?” 李驍知道這個女人這時候這麼老實那是形勢所迫,不過單純論演技的話她確實挺厲害,而且他早就知道這一位是什麼樣的貨色,自然也不會在乎這點破事了。 “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