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什金陡然覺得如墜冰窟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自己的行動難道暴露了?怎麼暴露的?對方怎麼來得這麼快?這麼準?難道自己這邊有內鬼? 一連串的疑問讓希什金愈發地覺得渾身發緊,一種身為獵物被盯上了的感覺讓他渾身都不自在。不過他畢竟是加辛斯基的心腹狗腿子,壞事幹多了走夜路遇上鬼也是必要的自覺。更何況他身後的院子裡還有加辛斯基,天塌了也有那位長官扛,他不至於慌了手腳。 “閣下,您真是在說笑話,”希什金乾笑道,“這些都是營裡的軍馬,怎麼可能是您府上走丟的,您一定是看錯了!” 李驍很是輕鬆帶著戲謔地笑意說道:“是麼?這可真是奇聞啊!鮑里斯中尉,難道您欺騙我,您不是去軍需處問過了嗎?本團名下的軍馬一匹都沒有劃撥到位,所以沒有軍馬可用,為什麼希什金上士說有!” 鮑里斯立刻假裝叫起了撞天屈:“閣下,我哪裡敢欺騙您,安東諾夫少校親口告訴我的,沒有軍馬。要不帶著這些馬匹咱們去找安東諾夫少校,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驍自然是滿口答應,這讓希什金心裡頭咯噔一跳,剛才他就是隨便找了個藉口應付,誰想到對方竟然在這裡頭也打了埋伏,這下有些麻煩了。 眼瞧著對方圍上來準備動手,希什金趕緊又道:“閣下,請您慎重,我們馬上要執行重要的任務,容不得片刻耽誤,否則我擔待不起。至於安東諾夫少校那邊,可能是他疏忽了,我們這確實是軍馬!” 李驍又是一笑:“執行重要任務?什麼重要任務?誰的命令?我怎麼沒聽說團裡頭有重要任務?” 希什金嘴硬道:“這是機密,為了保密只小範圍傳達了,您不知道很正常!” “是嗎?”李驍依然是笑眯眯的,“誰的命令呢?你別告訴我這也是機密!” 希什金咬了咬牙道:“抱歉,閣下!這確實是機密!” “機密?我怎麼懷疑你假傳命令意圖不軌呢?”李驍十分淡定的說道。“沒關係,是不是機密,有沒有這道命令,憲兵到了自然就清楚了。” 希什金哪裡敢等,憲兵來了他的西洋鏡立刻就穿幫,頓時他變了臉色,怒道:“閣下,你確定你一定要阻擾我們執行機密任務麼!這個責任你但得起麼!” “我自然是擔不起的。”李驍卻不急不躁地回答道:“不過嘛,若是有人假傳命令意圖不軌,那我更擔不起。作為帝國的大公和本團的軍官,我有責任為帝國的安全負責!希什金上士,我現在懷疑你意圖不軌試圖謀反,請你老實接受檢查。否則,我只能視為譁變和反叛,只能將你和你的同謀當場擊斃!” 希什金急了,他不相信李驍真會那麼強硬,他提起韁繩準備打馬驅車殺出重圍,但馬上隨著李驍一聲令下,包圍他計程車兵舉起棍棒斧頭和石頭就作勢預打。 頓時希什金老實了,知道對方是來真的,而且人多勢眾,他若真敢衝對方肯定分分鐘教他做人,他只能按捺住心頭的焦躁和怒意,再次威脅道:“閣下,我也最後一次警告您,您這是玩火!” 李驍不屑地白了這貨一眼道:“希望等會兒憲兵來了,你的嘴還像現在這麼硬,我要是你就老實趕緊想退路,否則等會兒哭都來不及了!” 希什金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等會兒憲兵真來了,他怎麼自圓其說?考慮到加辛斯基的個性,很有可能這個黑鍋就是他一個人背了。 頓時希什金打了個激靈,這種事加辛斯基絕對做得出來,至少他都見過好幾次了,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地當了替死鬼!必須將自己摘出來,至少不能一個人背鍋。 想通了這一點,希什金小心地回覆道:“閣下,您真的誤會我們了,我們確實是執行機密任務,這是營長的命令!” 李驍抬了抬眼皮,問道:“加辛斯基大尉的命令嗎?” 希什金立刻點頭道:“是的,這是營長的命令,我也是執行而已!” “既然是營長的命令……”李驍拖長了音調,好像是退縮了,這讓希什金生出了一線希望,他趕緊強調道:“對,營長親自向我下達的絕密任務,非常機密,不能洩露分毫!” 李驍卻忽然笑了:“哦,原來如此。” 希什金心中有些得意,覺得自己關鍵時刻甩出加辛斯基這張牌果然是有效的,甚至有點鄙視某人:【什麼狗屁的大公,一聽是上頭的命令就慫了,難怪混得這麼慘!】 只不過希什金的得意沒有持續三秒鐘,因為李驍忽然話鋒一轉道:“既然是營長的命令那就更好了,等會憲兵來了,也讓他一起來對質吧!到時候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說著李驍雙手抱在胸前,一副怡然自得不怕等待的悠閒模樣。而希什金自然也知道自己被耍了,他指著某人氣道:“你……” “你什麼你!”鮑里斯無聊的看了半天戲了,在他看來事情根本就不需要這麼麻煩,直接上去三下五除二放翻這批貨將他們抓起來就好了,這麼磨牙簡直是浪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