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羅佐洛夫子爵覺得麻爪了,誰能想到這個突破口竟然是個驚天巨坑呢?然後他立刻就又想到了之前彼得羅夫娜曖昧的態度,很快他就知道那個女人肯定是已經知道了真相…… 好吧,他倒是能理解彼得羅夫娜三斂其口的緣故,這種駭人聽聞的秘聞換做是他知道了也不會隨便亂講。只不過他還是有點埋怨:尼瑪,你稍微提示我一下會死啊! 其實普羅佐洛夫子爵這個脾氣發得完全沒有道理,因為彼得羅夫娜的曖昧其實就是一種提示。你想想如果不是干係重大,她會這麼曖昧嗎? 連她這種急需要搞垮彼得.巴萊克和舒瓦洛夫來擺脫困境的女人寧願裝傻也不願意說的秘密,那是隨便能揭開的嗎? 普羅佐洛夫子爵發現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繼續搞梅爾庫洛娃的話,後果難料,但是不搞的話,一時半會兒他又找不到新的切入點,而且之前圍繞梅爾庫洛娃做的所有工作全部都打了水漂。 康斯坦丁大公明顯看出了他的糾結,竟然打趣道:“親愛的子爵,您現在知道這個事情有多麻煩了吧?” 普羅佐洛夫子爵並沒有做聲,他低頭沉思不語,看這幅樣子應該還是不想放棄。 康斯坦丁大公也嘆了口氣,他拍了拍普羅佐洛夫子爵的肩膀,想安慰和勉勵對方兩句,誰知道普羅佐洛夫子爵忽然抬起頭來異常堅定地說道: “殿下,我覺得事情恐怕沒有您想象得那麼麻煩!” 康斯坦丁大公瞪大眼睛一言不發地看著普羅佐洛夫子爵,那樣子明顯是不相信他的話。 “我不是在撒謊,”普羅佐洛夫子爵又一次強調道,“誠然梅爾庫洛娃背後的那些人和故事確實很麻煩。但是我覺得您可能想得太複雜了!” 康斯坦丁大公很是不解地望著他,兩隻眼睛裡滿滿都是疑惑,彷彿是在問:“理由呢?” 普羅佐洛夫子爵深吸了口氣,鎮定地回答道:“也許在平常人看來要對藉著梅爾庫洛娃對付彼得.巴萊克,那肯定要拆穿她的偽裝,將她的身世背景全部公開。而這無疑是自取滅亡。” 康斯坦丁大公連連點頭,顯然他覺得這就是自取滅亡。只不過他沒想到普羅佐洛夫子爵卻另有一番高論:“但我覺得這是個誤區!我之所以要從梅爾庫洛娃入手對付彼得.巴萊克,是因為她跟波蘭叛亂份子關係曖昧,至少根據我的調查,她跟這些人來往密切,甚至很有可能掩護他們在我國秘密從事叛亂活動。這是什麼性質您應該最清楚才對!” 康斯坦丁大公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性質,波蘭早已成為俄國的禁臠,按照規劃遲早要徹底地吞併。對於那些層出不窮的波蘭叛亂份子尼古拉一世從來都是零容忍,真心是發現一個就消滅一個,在街頭髮現就絞死在街頭,在廁所發現就給溺死在馬桶,絕對沒有心慈手軟一說。 簡而言之,不管是誰處於什麼原因同情甚至幫助這些波蘭亂黨就是跟尼古拉一世就是跟俄國做對,絕對要挫骨揚灰的。 但是康斯坦丁大公還是不理解,就算梅爾庫洛娃跟波蘭亂黨有勾連,但她畢竟涉及皇室醜聞,畢竟還有一個大能的外祖父,就算佩特列夫伯爵不喜歡這個外孫女可能不太會管她的死活,但他絕不會容許別人拿那樁醜聞做文章。這是原則問題事關生死,他絕對不會馬虎的。 普羅佐洛夫子爵搖搖頭道:“您錯了,我說了,我們不需要揭開那樁秘密,我們只需要以證據說話坐實梅爾庫洛娃勾連波蘭亂黨的罪責就能置她於死地。畢竟她背後的那些秘密一般人根本不會知道,人們只知道她是個被彼得.巴萊克包養的交際花而已!” 康斯坦丁大公先是一愣,繼而也反應過來了,那些秘密確實很駭人,但是拋開這些秘密梅爾庫洛娃根本就不值一提了。如果假裝根本不知道這些秘密,或者乾脆當做這些秘密不存在,就是咬死了她勾結波蘭亂黨以及跟彼得.巴萊克關係不清不楚來說事。 那隻要一開始就控制住她,將她關起來,不讓她藉著身世和那些秘密做文章,那她真心就是個小卒子。 問題是這真的做得到嗎? 康斯坦丁大公猶豫了片刻之後問道:“那怎麼做呢?” 普羅佐洛夫子爵微微一笑道:“很簡單,設法在羅斯托夫採夫伯爵面前告梅爾庫洛娃和彼得.巴萊克一狀就好了。作為欽差,他肯定不能坐視波蘭亂黨活動不聞不問吧?” 康斯坦丁大公想了想又問道:“那誰去告狀呢?” 這個問題確實很關鍵,因為康斯坦丁大公肯定不願意親自出面告發梅爾庫洛娃的。因為這隻要傳到他老子耳朵裡,自然會認為他不顧大局,冒著揭開皇室醜聞的風險為自己謀私利。那簡直就是自取滅亡好不好。 甚至所有跟他有關係的人都不適合出首告發,因為那自然會聯絡到他,讓尼古拉一世認為是他背後授意的。 康斯坦丁大公能想到的普羅佐洛夫子爵自然也能想到,他微微一笑道:“基輔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投機分子,只要稍稍暗示他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