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開始了。基輔的老百姓並不知道前一晚城裡的貴人們都經歷了什麼,對他們來說每一天都是一成不變,除了為了生計而忙碌就是為了生計而忙碌。 不過這一晚註定要載入史冊,因為這一晚之後基輔和烏克蘭就要更換主人,這一晚之後俄國的改革派開始吹響對保守派反攻的號角。 第一個遭受改革派鐵拳敲打的就是舒瓦洛夫伯爵,被軟禁的第二天,羅斯托夫採夫伯爵帶著尼古拉大公提審了他。 “伯爵,現在我代表陛下問您一些問題,這些您必須如實回答,如果您有任何謊言,一旦被發現,就將遭到最嚴厲地懲罰!明白了嗎?” 舒瓦洛夫只想說呵呵,他又不是嚇大的,這種場合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心裡頭還沒有逼數嗎?跟他玩這種把戲,簡直把他當小孩子了! 他懶洋洋滿不在乎地回答道:“明白了!您問吧!反正我問心無愧!” 羅斯托夫採夫伯爵也沒管他的態度好不好,只是很平靜地問道:“您和彼得羅夫娜夫人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一點兒也沒有讓舒瓦洛夫意外,他就知道這個問題肯定是焦點,只不過他並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他手下的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就不相信羅斯托夫採夫伯爵一晚上就能搞定他的人撬開他們的嘴。 所以他自信滿滿地回答道:“沒什麼關係,就是在沙龍和舞會上見過幾次,聊過兩回,以及跳過幾次舞而已!” 羅斯托夫採夫伯爵繼續問道:“只是這些?” 舒瓦洛夫伯爵冷哼了一聲,傲然道:“當然!” 羅斯托夫採夫伯爵笑了,這笑意讓舒瓦洛夫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 “恐怕不盡然吧?”羅斯托夫採夫伯爵平靜地回答道,“根據證人的證詞,您同這位彼得羅夫娜夫人來往密切,關係曖昧,怎麼?您不想說實話嗎?” “胡說八道!”舒瓦洛夫伯爵故作憤怒地反駁道:“完全是一派胡言!如果您一定要那這些莫須有的東西誣陷我,那請您拿出證據來!” 羅斯托夫採夫伯爵笑了笑道:“證據嗎?有很多啊!有目擊證人的證詞,他們可是紛紛咬定您跟那位彼得羅夫娜夫人關係曖昧來往密切啊!” 舒瓦洛夫完全不為所動,冷然道:“誰的證詞?恐怕都是一些捕風捉影吧!” “捕風捉影?”羅斯托夫採夫微微一笑道,拍了拍手邊的一打檔案說道:“那關於您的捕風捉影還真不少,四個伯爵、七個子爵、十二個男爵、以及其他數不清的夫人和小姐都異口同聲地告訴我您跟那位彼得羅夫娜夫人關係曖昧,難道他們都在說謊?還是說您舒瓦洛夫伯爵在基輔的人緣相當糟糕,已經到了人見人煩的地步嗎?” 舒瓦洛夫依然很是鎮定,因為他知道那些不喜歡他的貴族,以及膽子小的貴族們肯定經不起羅斯托夫採夫伯爵的審訊,肯定會交代這些東西。 但是他覺得這些東西並不致命,因為他完全可以用逢場作戲以及誤會等搪塞過去,甚至還可以說是這些人跟他有仇,故意落井下石。反正這些東西想要擊垮他根本不可能! 只見他冷哼一聲道:“我作為第三部的負責人,主要負責維護帝國的穩定,難免得罪不少人,被這些卑鄙小人攻訐,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羅斯托夫採夫伯爵又是微微一笑道:“是嗎?但我怎麼覺得這些證詞特別可信呢?而且我覺得陛下也會重視這些證詞的!” “哼!隨你怎麼說吧,反正我是清白的!” “那可真不見的,”羅斯托夫採夫伯爵依然笑著說道,“根據我的調查,您可是有重大嫌疑啊!比如您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在菲奧甯越獄的前一天,您跟彼得羅夫娜夫人秘密碰頭呢?能不能告訴我,您跟她都聊了些什麼?” 舒瓦洛夫陡然一驚,背後除了一層冷汗,因為他跟彼得羅夫娜秘密碰頭的事情應該只有他和幾個心腹知道,羅斯托夫採夫伯爵是怎麼發現的!難道? 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下來,從容不迫地說道:“我不記得在案發前見過那個女人,這依然是有人陷害和誣告我!” 羅斯托夫採夫伯爵笑道:“那您解釋一下彼得羅夫娜的侍女、男僕以及管家為什麼異口同聲地告訴本欽差您那一天就是秘密會見了那位女人呢?!” 羅斯托夫採夫伯爵故意用了那個女人指代彼得羅夫娜,很顯然這就是在挖苦舒瓦洛夫。而舒瓦洛夫現在已經顧不上這一點了,因為他聽到了很糟糕的訊息,彼得羅夫娜的身邊人已經落入了羅斯托夫採夫伯爵手裡,問題是,這怎麼可能呢? 要知道彼得羅夫娜逃往之後,為了徹底滅口已經撇清關係,舒瓦洛夫是做過一些補救工作的,他立刻派人去抓彼得羅夫娜的僕從,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些人卻已經人去樓空。顯然彼得羅夫娜早就防著他這一手,提前疏散了身邊的僕從。 後來舒瓦洛夫是花了不少功夫去搜查這些人,但是毫無進展,這些人跟彼得羅夫娜一樣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