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西北風,那也比送死強啊!”
當時就有人提出了反對意見:“人家都是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兵,一個照面就能衝得咱們人仰馬翻,出去跟人家打,那不是送死麼!”
哥薩克騎兵確實彪悍,尤其是對內鎮壓起義軍的時候,那真叫一個人型兇獸。畢竟這幫哥薩克都是野蠻人,遊牧習氣嚴重,根本不會把農奴當人。
如果不能解決哥薩克騎兵的威脅,沙拉科夫想要說服這幫人跟他一起玩命,幾乎不可能!
但這個問題對沙拉科夫這夥人來說幾乎是無解的。為什麼?因為古往今來想要以步兵抗擊騎兵的衝擊,無外乎以下幾種辦法。
一種辦法是結陣,組成厚實的方陣搭配以長矛長槍硬頂住騎兵的衝擊。
另一種辦法就是利用地形的優勢,設法將騎兵帶到狹窄崎嶇不便於展開的地貌上。
再不然就得搭配海量的遠端打擊武器,比如強弩弓箭或者乾脆就是海量的火炮。在遠距離上消耗騎兵。
只不過這三種套路跟沙拉科夫等人一點緣分都沒有。切爾尼希夫地區一馬平川地勢平坦,烏克蘭大草原正好適合騎兵展開。
至於結陣,這種套路對付古代騎兵還湊合,可俄國的哥薩克雖然只是輕騎兵喜歡用馬刀,但人家也是有槍有炮的。你就是堆積再厚的人牆那也不過是送菜而已。
更何況沙拉科夫一夥人手下都是烏合之眾,左右腳都分不清的大有人在,別說結陣了,就是讓這群人聚成一團能排好隊都不容易。
這樣的紀律性拿什麼結陣?
至於遠端攻擊武器,這方面他們差得更遠,反而是哥薩克方面炮兵火力更強,這方面起義軍班門弄斧只會被吊打。
但沙拉科夫信誓旦旦的樣子很有自信並不像開玩笑,他究竟有什麼辦法呢?
“出城正面跟黑狗子們打,我們當然勝算很小,但我們手裡有切爾尼希夫,利用好了這座城市,這裡就是黑狗子們的葬身之地!”
一群起義軍大佬面面相覷,他們不明白沙拉科夫想要做什麼,明明這廝剛才說要跟俄軍剛正面,要出城跟黑狗子們拼了,怎麼一眨眼又說起切爾尼希夫了?
沙拉科夫殘忍地一笑道:“你們不是說黑狗子的騎兵厲害嗎?我承認那些哥薩克確實很難纏,但騎兵進了城就沒用了,我們完全可以依託城市讓那些野蠻人知道知道厲害!”
他大手一揮說道:“我們將半個切爾尼希夫讓給他們,引誘他們的騎兵進城,等他們進來了我們再來個關門打狗!”
一眾起義軍大佬面面相覷,沉默了一會兒有人說道:“要是他們不進來呢?”
沙拉科夫輕蔑地瞪了他一眼,鄙夷道:“不進來?這些黑狗子做夢都想奪回切爾尼希夫,怎麼可能不進來?再說了,只要們將城外的一切都毀掉,把所有的農莊所有的房屋都燒燬,一粒糧食都不留給他們,他們在城外能呆得住?”
此言一出,一眾人倒吸了口涼氣,這是要堅壁清野啊!這種戰術當年庫圖佐夫就用這一招對付過拿破崙,效果可以說相當震撼。
對俄國廣大農奴來說,當年庫圖佐夫這一招自然也給他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深刻印象,所以沙拉科夫這樣的傢伙遇到了強敵時自然而然就想起了這個絕招。
只不過這一招真的管用嗎?
反正在場的人多少心裡是沒底的,更何況這麼做很找罵,將城外燒成一片白地,這得讓多少人流離失所?要知道大家都是泥腿子出身,對財產比身家性命都看得重,這麼堅壁清野簡直就是自絕於“人民”好不好!
可沙拉科夫一拍桌子怒道:“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不然你們告訴我怎麼辦?逃跑嗎?”
跑路其實也是個選項,但哥薩克騎兵的機動能力擺在那裡,他們這些兩條腿的肯定跑不過四條腿的。更何況往哪裡跑?
他們周邊的地區處境都是大同小異,大家都要再次面臨吃飯問題,跑到了人家的地盤還不是得從鍋裡搶食?那時候後面有哥薩克追兵前面還有其他起義軍擋路,那不是腹背受敵嗎?
一陣沉默後,有人弱弱問道:“這麼搞不是不可以,可吃飯依然是個大問題,萬一這些黑狗子故意拖拖拉拉,我們怎麼耗得起?”
沙拉科夫殘忍地笑道:“這時候就需要我們大家齊心協力了?想要讓黑狗子們上當,必須得有誘餌,我建議我們每個人都調撥出一些兵力,派他們出城跟黑狗子交戰,如果能打贏黑狗子那自然是皆大歡喜,說明黑狗子根本不堪一擊沒什麼可怕的。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