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瓦諾夫伯爵下定了決心,科瓦切夫侯爵的事他肯定要管,別人不敢賭不敢闖,他敢!
不就是一時的勝敗嗎?有什麼關係?
他又不是沒有經歷過失敗,上次輸給李驍被烏瓦羅夫伯爵放棄之後他還不是重新站了起來。嚴格意義上說他都已經站到了比失敗前更高的位置,獲得了比烏瓦羅夫伯爵地位還要高的人物的青睞!
他為什麼能這麼走運?
實際上他根本不認為這是運氣,而是他敢於拼搏的志氣。
試問一下,如果他不敢拼搏羅斯托夫採夫伯爵能看上他?能將他推薦給陛下?
聖彼得堡有數以百計跟他差不多的貴族,為什麼那些人沒有進入羅斯托夫採夫伯爵的法眼?
要知道這些人跟他相比,不管是年齡、能力、家世、人脈都大差不差,憑什麼就是他突出重圍了?
對這一切舒瓦諾夫伯爵看得十分清楚,他知道自己最被上頭看重的是什麼。
時代變了,上頭不需要那些暮氣沉沉按部就班的木頭人。因為這些木頭人解決不了保守派當前面對的爛攤子!
你以為什麼都不做改革派就會自己完蛋嗎?
肯定不可能啊!
不主動爭取,不想辦法挽回局面,後面人家步步緊逼形勢只會越來越糟糕。
這麼說吧,保守派如今就是被絞索套住了脖子的死刑犯。不趕緊掙脫絞索後面只會越來越困難。
掙脫絞索可不就需要他這樣敢打敢拼的人麼!
舒瓦諾夫伯爵似乎被使命感支配了,他覺得這是歷史給予他的巨大機遇,他就是上天派來拯救保守派拯救俄羅斯的救世主。
當然啦,這種瘋狂的情緒只在他腦子裡停留了一小會兒。很快理智重新佔據了高峰。
倒不是說他放棄了當救世主的想法,而是他很清楚的知道救世主不是那麼好當的。如果不想被人當成異端釘死在十字架上,那最好低調務實一些。
怎麼務實呢?
他並沒有再試圖去聯絡其他大佬,因為波別多諾斯採夫的態度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要知道這位已經算是當前保守派中有當擔的主兒了。連他都不願意插手,那就更不用指望那些比他還要膽小怕事的傢伙了。
當然啦,舒瓦諾夫伯爵很清楚光憑他一個人是搞不定這麼大一件事的。肯定還得請外援!只不過這些外援就必須是最靠得住的那種了。
這種人說實話在官場並不多,因為能在這個圈子混得好的大部分都是老油條。而老油條最靠得住的就是他們根本靠不住。
可是不找官場中人,又怎麼跟李驍過招?總不能召集一幫農奴去暗殺那廝吧!
似乎這是個悖論?
對別人是對舒瓦諾夫伯爵並不是。因為官場中也有部分人是靠得住的。一般這樣的人都是壓箱底的底牌,都是根基,不到關鍵時刻是不能動用的。
而舒瓦諾夫伯爵就有這麼一點這樣的底牌,雖然大部分都是家族數百年經營下來的人脈,這些人跟他的家族已經深入繫結,屬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可現在舒瓦諾夫伯爵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他悄咪咪地找到了瓦雷科夫少校。
別看瓦雷科夫只是個小小的少校,頭銜也不過是可憐的男爵。但是他和舒瓦諾夫伯爵的關係很不一般。兩家世代交好互為姻親,舒瓦諾夫伯爵的堂妹就嫁給了瓦雷科夫的哥哥。
只不過很有意思的是,雖然兩傢俬底下的關係很好。但是在圈子裡兩家卻走得並不近,至少沒人會覺得瓦雷科夫是舒瓦諾夫伯爵的人。
對此舒瓦諾夫伯爵很是得意,也很是敬佩祖父的高瞻遠矚,早早地就埋了這麼多伏筆,這不關鍵時刻就能排上大用場了!
那麼瓦雷科夫能派上什麼用場呢?
別看他平時不哼不哈從不參與政治站隊,甚至工作也不算積極,看上去就像是混吃等死的蛀蟲。但他恰巧就在聖彼得堡第三部任職!
雖然僅僅只是個副職,但就衝他能逃過李驍上任之後的清洗,能留在聖彼得堡第三部那就是巨大的成功。
舒瓦諾夫伯爵很清楚,當前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科瓦切夫侯爵的情況。
不搞清楚這點後面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後續行動如何展開都必須圍繞科瓦切夫侯爵在聖彼得堡第三部“招供”了什麼做文章。
如果像波別多諾斯採夫說的,李驍確實掌握了過硬的證據,那舒瓦諾夫伯爵也不會頭鐵,肯定第一時間就撇清關係,頂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