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科夫的感覺愈發地糟糕了,怎麼形容呢?
這就好比他原本收到了一份禮物,看上去包裝精美一看就價值不菲,然後旁邊的朋友還不斷地暗示他,說這就是他最渴望的東西。
這時候他自然是期待值拉滿了。
結果當他興致勃勃地拆開禮盒,裡面裝的竟然是臭煤球,你說他會是什麼心情?
此時此刻他真心希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他寧願會維堡那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閒得發黴,也不想蹚渾水。
只不過現在可不是他想停就能停,當亞歷山大二世介入其中之後,不管是布科夫也好甚至是他的靠山奧爾多夫公爵也罷都只能乖乖就範老實聽話。
布科夫垂頭喪氣地問道:“閣下,真的要我給那個臭……舒瓦諾夫伯爵打下手?聽他的指揮?”
奧爾多夫公爵瞥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想法。講心裡話他也不是特別喜歡舒瓦諾夫伯爵這個人,當年他還是第三部總監的時候,這小子就沒少仗著背後有烏瓦羅夫伯爵撐腰在烏克蘭搞事情。
對烏瓦羅夫伯爵的嘍囉他怎麼可能有好印象?
但如今這個人已經入了亞歷山大二世的法眼,從伯爵家的忠狗變成了沙皇的走狗,身份是大不一樣了,那就更不能拿這個傢伙怎麼樣了。
奧爾多夫公爵嘆了口氣道:“這是陛下的意思,你要抗旨嗎?再說了,你應該向他學習才是,當年他還是你的下屬,如今卻要成為你的上級,還能讓陛下青眼有加,這就是本事!你要有這番本事,還用得著在維堡蹉跎嗎?”
布科夫不說話了,這就是讓他想不通的地方。他就不明白舒瓦諾夫伯爵有什麼魔力,能將烏瓦羅夫伯爵和亞歷山大二世這些一看都是決定聰明的人忽悠得五迷三道的呢?
沉默了很久,他長嘆了一聲:“好吧,我去……我配合他完成任務,趕緊了結這樁破事!”
奧爾多夫公爵立刻教訓道:“你如果是這樣的態度,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接這個任務為好!陛下高度關注這個任務,到時候誰認真負責誰敷衍了事他能不知道?你這幅樣子去糊弄事情,除了搞壞陛下對你的印象還有用處?”
布科夫頓時打了個激靈,瞬間就清醒了。
奧爾多夫公爵說得一點兒都沒錯,事到如今他只能接下任務,還得是任勞任怨高高興興地去完成好這個任務,否則那真心是髒活累活幹了還得不到個好名聲,裡裡外外虧到姥姥家去了!
他趕緊道歉表示一定好好幹,就當是當了一回自幹五了。
奧爾多夫公爵白了他一眼,不悅道:“你也不用這麼喪氣,先不說陛下那邊不一定讓你白乾,就說我這邊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被人薅羊毛不是嗎?功勞方面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和亞歷山大.戈爾恰科夫公爵都會想方設法地為你爭取的!”
這麼一說布科夫才算是挽回了一點心氣,有奧爾多夫公爵和亞歷山大.戈爾恰科夫公爵幫他撐腰,功勞再差也應該差不到哪裡去了吧?
只能說這種想法就有點天真,因為政客的口頭承諾那跟空頭支票沒有什麼兩樣,能夠兌現的可能性真的不大。
可能奧爾多夫公爵還算好,會盡全力幫他去爭取,但亞歷山大.戈爾恰科夫公爵真心就沒有那麼靠得住了。
畢竟這位準首相大人地位敏感,不適合幫他說話。畢竟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奧爾多夫公爵的人,而那為準首相如果幫奧爾多夫公爵的人說話,那白痴都知道這兩位公爵是穿一條褲子的了。
就問:亞歷山大二世怎麼可能允許一位位高權重的首相跟另一位老資格的前第三部總監“狼狽為奸”?
以亞歷山大二世的精明,一旦發現這樣的苗頭恐怕首先要做的就是讓奧爾多夫公爵回家頤養天年。
那麼奧爾多夫公爵不知道這一點嗎?
其實他知道得很清楚,之所這樣說不過是給布科夫加油打氣,讓他多一點點動力,免得把他的話當耳邊風最後上演一出陽奉陰違的醜劇。
也算是這位老公爵為布科夫這個老部下操碎了心吧!
另一邊在城市的另一端同樣操碎了心的還有亞歷山大.戈爾恰科夫公爵。稍有不同的是,讓這位公爵操碎心的是親兒子。
望著死活都不開竅的傻兒子,講實話亞歷山大.戈爾恰科夫公爵很絕望。他這麼聰明靈活怎麼就生出了個榆木腦袋的兒子?
如果不是知道老婆不可能背叛自己,他都懷疑列昂尼德是不是親生的了。
望著這個傻兒子他是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