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伊茲梅爾的街角能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三五成群的向家走去。 路邊一輛不起眼的馬車裡,一臉焦急之色的帕弗拉正撥開窗簾擠著旁邊的鮑里斯嚷嚷道:“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無可奈何的鮑里斯只能怏怏地讓出位置,嘀咕道:“您又不認識他們,有什麼可搶的?” 帕弗拉頓時反駁道:“我是不認識這些混蛋,可難不成您認識?” 鮑里斯自然也不認識,不過他主要看的是自己計程車兵,為了逮住誣告克里莫夫男爵的這幾個小賊,他特意帶來了一個排的兄弟,還專門找到了熟悉那幾個小賊的嚮導,此時已經埋伏妥當只等著甕中捉鱉了。 “我自然也不認識,但我是在看我計程車兵!” “那您計程車兵有什麼發現呢?” “暫時還沒有,人還沒出現!” “您不是說他們在前面的造船廠上班嗎?為什麼我們不直接衝進去抓人?” “我又不是憲兵,伊茲梅爾造船廠可是有衛兵的,我怎麼衝進去抓人!”鮑里斯沒好氣地反問道。 帕弗拉不死心的說道:“可你不是說那位巴利亞科夫上校是我們這邊的麼?您可以用他的名號啊!” 鮑里斯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人家是憲兵!我又不是憲兵,怎麼冒充!再說冒充憲兵是大罪好不好!” 帕弗拉嘟囔道:“可你說巴利亞科夫上校是自己人……” 鮑里斯氣道:“那也不行!” 這一通交流給鮑里斯氣得夠嗆,他懷疑如果自己再跟帕弗拉多說幾句話,直接就會被氣得吐血了。竟然讓他冒充憲兵,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反正鮑里斯是不敢這麼搞的,畢竟米亞科夫現在還沒有完蛋,一旦被發現有人冒充憲兵抓他的人,那後果不堪設想,鮑里斯可不想將把柄送給對方抓,他又不傻。他頂多也就是等對方出來了,到了人少的地方綁票而已。 “出來了!出來了!” 就在鮑里斯在心裡頭吐糟著帕弗拉的時候,這位大小姐突然激動了起來,抓住鮑里斯的袖子就是一陣搖晃。 實際上不需要她搖晃鮑里斯也看到了,伊茲梅爾造船廠的大門突然開啟了。一群船工打扮的漢子一邊扯淡一邊走出了船廠。不出意外的話,目標很快就會出現了。 鮑里斯的目標名叫伊凡,三十七歲,在造船廠裡擔任木工。根據米亞科夫的卷宗顯示,最早就是他發現了克里莫夫男爵有間諜行徑,然後通知了巡警,最後報告給了當地的第三部。 “這個傢伙怎麼還沒出來?” 帕弗拉有些著急了,她很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渣在誣陷她的父親,但等來等去總不見鮑里斯的小夥子有動靜。 鮑里斯也有點意外,因為根據卷宗上的描述,這個伊凡是個普通木工,如今造船廠的工人已經走得七七八八,按理說早就該出來了才對。 【難道這傢伙今天沒來上班?】 【還是說這傢伙得到了風聲躲了起來?】 鮑里斯可不希望是後一種可能,因為一旦這個伊凡抓不到,他就只能去抓那個巡警。雖然抓一個小小的巡警也沒有什麼大問題,但鮑里斯擔心這個巡警是米亞科夫的狗腿子,他失蹤了容易引起米亞科夫的警惕,根據鮑里斯的觀察,巴利亞科夫很有可能正在盯著米亞科夫甚至正準備採取行動,他可不希望自己這邊的行動壞了巴利亞科夫的大事。 所以能不動那個巡警是最好不動的,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鮑里斯也愈發地焦躁起來。只不過一直到天黑,這位木工伊凡始終沒有出現,這讓鮑里斯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不知道哪裡出問題了。 “派個兄弟去船廠問一問!” 無奈之下鮑里斯也只能出此下策了,他總不能在這裡等一晚上吧。 鮑里斯很不放心地叮囑道:“船廠的人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是伊凡的朋友,找他有事,千萬不要暴露身份!” 只不過事情遠比鮑里斯設想的要簡單,化妝偵察計程車兵很快就回來了,他有點哭笑不得地告訴鮑里斯:“副連長,這個伊凡今天根本就沒來上班!” 鮑里斯一聽大吃一驚,難道是走漏了風聲,可不應該啊!除了巴利亞科夫上校沒人知道他要找這個伊凡啊? 就在鮑里斯憂心忡忡的時候,士兵後面的那句話又讓他心臟回到了肚子裡:“船廠的人說這個伊凡請了半個月的假,說是家裡有事吧!” 鮑里斯才不會相信這種拙劣的藉口,一個普普通通的木工就算是家裡有事也不能請半個月的家,難道不需要打工吃飯啊! 而這個士兵又說道:“船廠的人還說了,這個伊凡一向好吃懶做好酒如命,而且還賭錢欠了一屁股債,他們覺得這個傢伙不敢來上班應該是躲債去了……反正我上去打探訊息的時候,剛說是那傢伙的朋友,船廠的人就笑了,還反問我伊凡欠了我多少錢……” 鮑里斯一聽大概就能猜出來是怎麼回事了。這個伊凡多半是因為賭債的關係被米亞科夫的人看上了,然後就買通了他,讓他出面誣告克里莫夫男爵。 只不過鮑里斯覺得這個伊凡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