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指揮官的眼眸裡放射出了吃人的寒光,顯然這位氣急敗壞了。好在他是個驕傲的純種法國人,絕不會魯莽行事。 只不過英國人顯然沒有嘴下留情的意識,很不客氣地將冷嘲熱諷技能發揮到了極致,那叫一個天花亂墜。 這時候就輪到土耳其人出馬了,作為英法之間的潤滑劑或者說受氣包,他不得不再次硬著頭皮站出來打圓場: “兩位閣下,眼下我們還是專注於戰鬥比較好,接下來怎麼辦?” 這個問題實在是太糟糕了,不管是英國人還是法國人都不領情。英國人覺得土耳其人就是牆頭草,明明法國人的表現糟糕而且之前還毫無涵養,怎麼就不能說幾句了。難不成法國人是你的主子,一碰你丫的就是炸刺嗎? 而法國佬則認為什麼叫專注戰鬥?這不是暗諷他的行為不專業嗎?不過是一點小小的挫折,有什麼不知道怎麼辦的! “我的小夥子會立刻發起第二輪攻勢,之前的那些不過是小意外而已,偉大的法國軍隊很快就會讓某些人知道什麼叫永不屈服的!” 說完,法國指揮官怒氣衝衝地走了,顯然他受了不小的刺激,這是準備去拿那些表現差勁的小兵出氣,順帶著也讓他計程車兵長長心別再繼續丟人現眼了。 英國人的情緒也好不到哪裡去,法國人行動受挫最高興的就是他們了。這不光找回了面子,更是讓他覺得獲得了第二次機會,只要接下來好好表現不難再次狠狠打臉法國人吧? 已經較上勁的英法兩軍都憋了一口惡氣,都準備好好表現一番然後狠狠打臉對方。所以這個上午他們都沒有急著發起進攻,而是重新整頓部隊,準備下午憋大招來個狠的。 這自然不是科爾尼洛夫和納西莫夫能夠預料到的,隨隨便便擊退了英法聯軍的攻勢之後,他們雖然也高興,但總感覺意猶未盡。而且也很清楚以英法聯軍的實力,這點兒傷亡不過是蚊子腿罷了。 所以打退了英法聯軍的第一輪進攻之後,他們立刻加緊準備,命令部隊繼續加固工事以及做好迎接敵人猛烈炮擊報復的準備,甚至直言不諱地告訴一線部隊:接下來英國人和法國人可能會發瘋暴走,做好最艱苦的準備。 可從九點半一直等到了十二點,對面的敵人一點兒捲土重來的意思都沒有,這就讓他們驚詫了——英國人和法國人沒有這麼麵疙瘩吧?就這麼瞎胡鬧過家家式的進攻就歇菜了?就這兒? “怎麼回事?” 科爾尼洛夫很是疑惑,納西莫夫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換做他是英法聯軍肯定不會這麼兒戲的收工完事。 他想了想回答道:“會不會有陰謀?這可能是他們的詭計?” 科爾尼洛夫臉頰抽了抽,反問道:“什麼詭計?麻痺我們嗎?” 是的,這確實有點扯淡,沒聽說用這麼巨爛的表現麻痺敵人的。他們又不是傻瓜,不管英法聯軍表現得多麼爛,等他們再次進攻的時候依然會全力以赴給予迎頭痛擊。 就在科爾尼洛夫和納西莫夫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的時候,副官進來提醒道:“將軍,敵人有動靜了!” 科爾尼洛夫下意識的掏出懷錶看了看,時間是中午一點半,然後問道:“什麼情況?” “敵人在整隊集結,好像準備發起進攻。” 科爾尼洛夫和納西莫夫立刻走出船艙,一齊爬上了主桅的觀察哨,用長筒望遠鏡向聯軍駐地望去。 黑壓壓的一大片,紅色的英國人和藍色的法國人確實在整隊集結,人數比上午只多不少,而且其炮兵也沒有閒著,能隱約看到他們將成箱的爆破彈開箱備用。 “讓一線部隊做好準備,敵人又要使用爆破彈了,做好準備吧,真正的戰鬥即將打響!” 科爾尼洛夫和納西莫夫一致認為上午那一場不過是英法聯軍的試探,很有可能就是用來摸清他們火力配置情況的,所以乘著中場休息的時間,他們命令部隊將一部分超前配置的六磅炮轉移陣地,還命令部隊不要往第一線堆太多人,等敵人炮擊結束了再讓主力進入預設陣地。 “這些壕溝很有用!”納西莫夫很是感慨的說道,“極大地減輕的傷亡,讓小夥子們能從容地躲在裡面盡情開火。” “是的,”科爾尼洛夫也點了點頭,“我認為這些壕溝還太少了,如果能將第一線所有的壕溝連成線,那不亞於修築了一圈稜堡!” “是的,”納西莫夫想了想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最好在第一線後面再挖一圈壕溝,這樣哪怕我們的一線陣地被佔領了,我們還有第二道防線!” 兩人越說越開心,乾脆乘著英法聯軍集結的當口討論起戰術來。很快不少加強防線的好點子就被想了出來,這可是會給英法土三國聯軍造成不少麻煩。 就在他們激烈討論的當口,英法聯軍的炮兵開火了,成片的彈雨像流星一樣狠狠地砸在俄軍陣地四周,爆炸產生的火焰和煙霧一度遮蔽了整個戰場。 “這可是下血本了。” 如此猛烈的炮擊讓納西莫夫都感到震驚,如果是以前,沒有壕溝和工事的遮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