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麼？”

“有紫龍真氣。”

“紫龍真氣？”

“就是你身上的那紫氣。”

“那要怎麼用？”慕容雪問道。

“這紫氣居住於你靈臺之中，我可以用最後一點力量自己吸取。但你千萬別反抗，否則我會遭到紫龍真氣噬體，將會形神俱滅，永世不得超生。”西門皓說著又噴出口鮮血，胸口劇烈起伏，眼前就快不行了。

“西門哥哥！”慕容雪尖聲叫道。她一把抓住西門皓的手，將他的掌心抵在自己的頭頂天靈穴之上，心裡就想著要救西門皓，不能讓他有事。跟著，她便感覺到一股力量侵入她的腦海中，與自己體內的一股力量纏在一起，似是要將那股力量吸手。直覺的，她知道自己不能被抽取掉這股力量，剛想反抗，又想起西門皓所說的話，於是只得放棄。體內的力量對外來入侵的力量也很反抗，她知道不能讓這股力量反抗，否則西門皓便有危險。於是，死死的用自己的意念壓制住。

很快，外部入侵的那股力量佔了上風，自己體內的那股力量被慢慢地抽離了出去。

“痛！”一股撕裂的痛從她的頭部直達至全身，劇烈的痛意讓她慘叫出聲，並且不由自主的睜開了眼。就在睜開眼的那一剎那，她看到了西門皓獰猙的笑。

他騙她！他沒有受傷！他在騙她！

一股涼意湧上心意，直覺性的她想收回自己體內的那股力量，她的意念一動，體內的那股力量便往回竄。這一刻，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西門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拍在她的胸口，她只覺得眼前一黑，一股鮮血從喉間噴湧而出，跟著頭部的痛意更恣，然後她聽到了一聲悲鳴的龍嘯，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體內離開了。無力地倒在地上，覺得在這突然的一瞬間，她生命中所有的力量都被抽去了。望著西門皓，只見一條紫色的龍氣圍繞在他的周圍，耳際清楚地聽到那龍的悲鳴之聲。

那道紫氣在空中轉了一圈，快速向她衝去。

西門皓清嘯一聲，手中的乾坤鐲突然扔出，套在龍的身上。

龍長嘯一聲，拼命地掙扎。

“還想跑。”西門皓變戲法似的摸出一個小布袋子，將布袋口對著那條龍氣，一股強大的吸力湧出，紫龍真氣掙扎了幾下就被收了進去。

她的紫龍真氣沒了！慕容雪閉上眼睛，這一剎那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失去了什麼。她失去了這個從出生就陪伴著自己的夥伴，失去了這個無數次救她性命、保護她不受傷害的守護神。“為什麼？”她低聲問道，他為什麼要騙她？為什麼要傷她？為什麼？。鮮血從她的喉間湧出，胸口的痛意不斷地刺激著她。她知道自己的胸口的丹田穴被破了，她十幾年的內功被毀了。

西門皓將袋子收好，然後走到慕容雪的身邊，緩緩地將她抱了起來，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吻，伸手替她擦去臉上的血。“對不起，雪兒。”他抱著慕容雪，淚水奪眶而出。早做好了傷她的備準，早做好了奪她體內紫龍真氣的準備，卻沒想到見到她傷得這麼重，心會是這麼的痛！

“為……什……麼？”慕容雪艱難地問道，一邊問，血一邊從嘴裡湧出來。她知道她快不行了，很快就要死了。

“二十年前西門家遭到打擊，一撅不振，我身負重振西門家聲威的重任。我的天資有限，無法修得高深的道法，只能藉助你的紫龍真氣。對不起，雪，我知道這樣子做等於是毀了你，可是我沒有選擇。我不想西門家就這樣沒落，我不能對不起西門家的祖宗。雪，我愛你，我不想這樣。”西門皓緊緊地抱著慕容雪，痛哭流涕。

慕容雪的嘴角輕輕勾起一抹笑，一抹苦澀的笑。“我把我的一生交付到你的手上，你卻如此待我。”說著，她又咯出一口血。

“對不起，雪，你恨我也好，怪我也罷，我都認了。對不起。”西門皓緊緊地摟著慕容雪，將頭埋在她的髮間，聞到的是血腥味，觸極到的是她噴湧而出的鮮血。一股強烈的懼意侵襲向他，深切的痛意切入肌膚侵入骨髓深處，他不想失去她，他害怕失去她，而他就要失去她了。為什麼，為什麼會在這一刻他會如此的害怕，如此的無助。

“西門皓，你還記得我在漠北的綽號麼？”

“記得，你叫九命天驕。”西門皓緊緊地摟著慕容雪，淚流滿面。依希中，他似乎看到了那個在草源上飛奔的女孩子，那般的神采飛揚，那般的充滿活力。將慕容雪抱得更緊，彷彿只要緊緊地抱著她，她便不會死去一樣。

慕容雪輕輕地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