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地恢復之時,忽然從林中飛出兩樣東西,一個木架和一面大鼓。先落地的是木架,然後從天而降的大鼓,穩穩地安在要架上面,原來它們是一對,鼓和鼓架。然後鳩邪的身影從林中奔出,不知它要搞什麼名堂。
原來那姬翼展因為有狼子野心,一直在秘密地練一種玄術,名叫攝魂鼓。這次姬翼展約萬尚勇來,擔心萬一在野人洞內製服不了他,於是特意在林中密秘地安放了這面大鼓,希望用攝魂鼓的威力來迷幻萬尚勇,從而一舉將他解決。由於當初有鳩邪惡靈的幫忙。姬尚勇最終也沒有用到這招。鳩邪是何等的狡猾,雖然姬翼展是死了。可是他的所有一切都歸鳩邪所有。包括他的技能技藝,還有他的記憶。在危急關頭,他忽然就想到了用攝魂鼓來破解幻音笛。由於他的好鬥,所以鳩邪拿了那面大鼓。很快地又出現在五行面前。
“咚!”的一聲鼓響,那鳩邪並不用鼓錘,而是一記後鞭腿,反踢在寬大的鼓面上。他把自己當成了擊鼓的鼓錘,其力道之大,令人心驚。這簡單的聲音卻是威力無窮,雖然沒有牧天籟笛聲的悠揚悅耳,但那絕對是一種震憾。超重的低音,讓人的心臟隨著那豉的振動而跳動,一種眩暈的感覺,耳膜生痛。功力淺的那些射手,只聽了這一下,就感到胸口悶痛,甚至有人當場就一口鮮血吐出,人也昏厥了過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誅魔
幻音笛牧天籟一見大勢不妙,趕緊也再次吹響了他的銅笛。一個笛聲悠揚,一個鼓聲震天,兩種不同同風格的樂器各自盡情地演繹起來。說來也是奇怪,有了這悠揚的笛聲,那鼓聲聽起來也不再那麼兇狠霸道,彷彿是那悠揚的笛聲專門克那狂暴的鼓聲似的。其實這也就是聲波的干涉,兩種不同波長的聲波相互疊加,要麼增強,要麼互相削弱。盛有木在破那石頭大廳的幻音之時也用過這種方法,所以並不神秘。
這兩種不同風格的樂器竟能如此完美地演繹,象在進行合奏表演,令人驚詫。牧天籟臨風而立,手指變換處,釋放如夢如幻的笛聲,似細水流過每一個人的心間。餘音繞樑,三曰不絕。鳩邪狂放不羈,拳腳輪擊時,激起無休無止的鼓聲,如驚雷震碎世上所有的安寧。振顫塞耳,經久難息。
這兩種樂器的比拼,看似君子似的優雅,卻一點也不遜色於刀槍相搏時的兇險。刀槍相搏時,你還可以帶傷而逃。而這種透過樂器施展的法術,首先要以超高的道法修為作基礎,所以能進行此種決戰的,都是絕頂高手,功力弱者最終會吐血暴斃。當初姬翼展偷練攝魂鼓時,僅懂些皮毛。功效只對一般人有效,對於稍微有些道行的人來說,根本無用。所以他那種三腳貓功夫,對五行來說真的是不足掛齒。可現在不同,使用此技法的是鳩邪。它可是有數千年修行的惡靈,而且還吸食了數萬之眾的魂魄,其魔力之大,可想而知。
兩種樂器的勢均力敵很快被打破,鼓聲漸強。那些好不容易才舒坦了些的射手們。又重新開始處於他們心悸心顫的難受之中。彷彿那不是鼓聲,而是一柄大錘,紛紛敲擊在每個人的胸口上,振得人難受。而且這種難受的趨勢還在加重,耳中的笛聲漸漸地變得若有若無起來。
所謂此消彼長,笛音的主人牧天籟也好不了多少。別人是被餘音波及,而他可是首當其衝,那要命的鼓聲可是直接奔他來的。由於他拼命地增加功力,嘴角已有鮮血滲出,他這樣又能撐多久喃!那鳩邪感到已佔上風,此時可發了狂,頭、手、腳並用,凡能擊鼓的部位都被他用了個遍。他頭上有一層黑氣環繞,可知他也是達到了極限。只是他可比對手牧天籟輕鬆多了,在密集而狂暴的鼓聲中還夾雜著他的狂笑,似乎再一會兒就會讓牧天籟吐血暴斃。
就在牧天籟有些玄暈而快支援不住時,忽然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真氣從後背輸入,讓他的笛聲猛地增強。隨後不斷有新的真氣輸入,最終牧天賴的笛音一舉蓋過鼓聲,人們的耳中再次傳來至幻至美的仙音。
原來是五行中的況問之、衛驚春、齊望嶽、朗功山都從那鼓聲中感受到了強烈的壓迫,知道情況不妙,大哥牧天籟支援不住了。他們嶗山五行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超強組合,相互間有極強的心靈感應。在萬分危急關頭,他們不約而同地排成一列,均把雙手抵在前面一人的後背,最後由況問之將手抵在牧天籟後背穴道上,將他們四人的真氣輸與牧天籟使用。團結的力量就是大,形勢急轉直下,鳩邪馬上就處在了不利的地位。在他的狂暴和竭盡全力下,總算勉強抵擋住了五行的反攻。他的眼裡已滲出了血,紅色的頭髮狂亂的上指,使他看起來更象一個催命厲鬼,和姬翼展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