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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熟悉該地的人,於是叫一個叫小孟的年青人隨同前往。所裡的老吉普車在漫天黃塵的土路上走了沒多久就停下了,不是車壞了,而是前面沒路了。只有下車,在小孟的引領下徒步前往。

到了!這個叫牛家坳的地方。四面環山,起伏不平的山體上稀疏地長著不多的衰草。間或有一些稱得上算莊稼的植物,極度的營養不良,如種它們的人。裸露的兀巖,經過風塵的洗禮,肆意展示它們的醜陋與怪異。若大的河床,流著若隱若現的水流,混著泥土的本色。發狂的風,攪起漫天黃沙,招呼遠到的客人一身一臉。兩位美女也被沙塵掩蓋了顏色,變得蓬首垢面了。如此赤貧的地方竟是人口販賣的絕對買方市場!為了最原始的需要,也為了最單純的傳宗接代,所以勒緊褲帶也要買個女人做老婆,即使生下如他們一樣赤貧的後代。天已暗下來,四周已有炊煙。

小孟帶大家直奔叫苟大富的家,一排低矮的土屋內亮著昏黃的燈。推開並不結實的院門,直奔有燈光的那間屋子。屋內陳設極為簡陋,有兩位老人和一個年青人在裡面,看樣子正準備做飯。見有生人進屋,裡面的人都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小孟單刀直入地講明瞭來意,靳蘭心也馬上向他們宣講了政策。屋內的人都不支聲,這可急壞了他們幾人。事不遲疑,盛有木馬上示意大家分頭去找,自己則留下來觀察屋內人的動靜。幾人找了一圈都沒有結果,於是只有回到屋內詢問這家的主人。可主人都閃爍其辭,總不肯說實話。盛有木從主人們漂浮不定的眼神中捕獲了重要資訊,因為他們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地掃過屋角的柴堆,而這不象堆柴的地方。盛有木和靳蘭心交換了一下眼神,同時奔過去掀開柴堆,主人要制止已來不及了。柴堆下為一木板,移開木板,可見一地窖入口,黑洞洞的看不清楚。靳蘭心用四川話向下面喊話:“下面有沒得人?”“我在這兒!”驚喜地聽到下面傳來了四川話的迴音。他們也不顧主人的阻攔從屋角找來梯子,盛有木直接就下去了。扶上來一個年青姑娘,驚慌失措的樣子,可能有些日子沒梳洗了,虛弱而憔悴,聽了靳蘭心的介紹,馬上緊緊地拉著她的手不願放開,生怕又被別人帶走似的。

主人當然不讓帶走這個被拐女,靳蘭心又是宣講政策又是曉以厲害,可就是不起作用,小孟嚴厲地說他們是代表政府來辦這事,這些人還真失了氣焰,看來政府在這些地區的分量是很重的,因為他們的吃穿都要依賴它,再傻也知道政府意味著什麼。盛有木趁此機會,叫上還在拍攝的通仔,拉著那位姑娘一窩蜂地向外衝,留下主人在身後發呆……。

黑暗中彷彿聽到幾聲鑼響,他們也不管那麼多了,一心往村口衝。快了,要到村口了,要成功了,忽然又聽到幾聲鑼響,周圍一下子明亮起來。無數火把映照著一張張冷漠的臉,迅速將正在狂奔的幾人圍了起來。雙方距離很近了,可以聽見彼此激促的呼吸。大家都不言語,任憑火把的火苗在風沙中獵獵作響………。

終於,一個滿臉虯髯的中年大漢發話了:“你們可以走,但這個姑娘得留下!”並指了指緊拉著靳蘭心正在瑟瑟發抖的叫小芳的那個姑娘。靳蘭心義正辭嚴地拒絕了,並向他們程式似的說了有關政策。此招並不見效,包圍圈不斷地縮小,正在拍攝的通仔都緊張起來。各人手裡都拿著鋤頭釘鈀扁擔的,把當年打土匪殺鬼子的陣仗拿出來了。小孟大聲地要求大家讓開,並說這樣是犯法的。人群中馬上飛來幾顆石頭,盛有木趕緊用記者包擋下幾個,以免幾個女娃受傷。卻沒防好,讓一顆石頭擦過小孟的額頭,也讓他著實痛了一回,鮮血流了出來,順著臉頰往下滴。盛潔大怒,這些人雖不是歹徒,有讓人同情的一面,可也太過分了一點。左手握住一伸過來的扁擔,右手單掌下砍,“砰!”的一聲,扁擔應聲斷。靳蘭心也踢飛一近身的木棒。盛有木單手握住一砸過來的釘鈀,一拉一送,它的主人就已撒手,順勢雙手握住釘鈀的四齒,雙手同時用力,硬生生地將四齒扳彎,凜然地將之棄之於地。並大聲地說:“我們是公安在辦案,公安為政府辦事,代表政府,你們這樣是和政府作對!”不知是他的話還是他們的行動震懾了對方,騷動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這時苟大富說話了:“要她走也可以,不過要把錢給退來,她可是我花幾千元買的!”仍然是那位虯髯的中年大漢發話:“還錢走人,不然你們是鳥都別想飛走!”為了緩和氣氛,靳蘭心說:“我們正在抓捕拐買婦女的人犯子,一旦抓獲,將他們的財產充公,就會把錢退給你。”“你騙誰呢,人販子哪時才能抓住,即使抓住了,我看那錢也玄。”通仔可就生氣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