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得門來。
“稟告主人,凌風已經找到,此時正在回學院的路上。”黑衣男子恭恭敬敬地跪坐在地,雙手抱拳,不敢稍動。
“什麼?!”
慵懶地躺在睡椅上的男人聞聲猛然翻身而坐,那雙渾濁無光的瞳孔,更是極為罕見地暴射出兩道精光。
“詳細道來。”淵祭感覺前所未有的驚喜。
“大約半個時辰之前,凌風騎著一匹快馬,與幾個舍友相繼進入盟重城,一路上幾人說說笑笑,現在應該已經快要到學院了。”黑衣男子如實道來。
“嗯~”
淵祭微微沉吟片刻,然後命令道:“等凌風一回來,通知他來見我。”淵祭顯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是。”
黑衣男子躬身告退:“屬下得令。”自是出得房間。
“哈哈~真是天不亡我!”
淵祭緩緩走到窗前,凝視著窗外的璀璨夜空,暢快地大聲笑道:“哈哈,凌風~你終究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
星林學院內,‘在水一方’酒店。
幾個傢伙一進入星林學院的門檻,腳還沒捂熱,便被米勒這個死性不改的傢伙拉到酒店內大快朵頤。
“來來來,哥兒幾個,乾了這杯酒。”米勒高舉酒杯。
眾人皆是舉杯暢飲,大口吃菜,大聲說笑,暢快之極。
就是滴酒不沾的梨落,今天也破例喝了一杯精心釀製的果酒。
滿滿一席佳餚,少了又添,添了又少,光是酒菜就反反覆覆熱了七八回。然而幾人都沒有一絲的醉意,興致盎然地聽著凌風講述這一年來的林林總總。
當聽到凌風幾番遇險,又幾番逃得性命的經過,眾人都驚奇地連連咂嘴。
尤其是聽到血崖山、血祭臺、古遺蹟……之類的驚險遭遇時,都深深地被凌風的經歷所震撼。
當然,其中的具體細節凌風並沒有詳細說明,但光是他隨手拈來的幾段經歷,便足以讓面前的幾人震驚得啞口無言。
“天吶,這簡直比吟遊詩人的故事還要精彩~”風晨大呼小叫道。
“簡直能寫成一本書了。”米勒也是搖頭嘆道。
這場酒宴一直喝到天明,眾人才在極度的疲憊中互相攙扶著回到宿舍。
…………
“院長找我?”
宿舍外的庭院中,一個黑衣男子躬身而立,而身披長袍的凌風也是一臉的疑惑。
“是的。”男子不卑不吭地回應道。
“我知道了,稍等片刻我自前去。”凌風淡然回道。
等這黑衣男子走遠,凌風才微微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不知道師尊找我有什麼要緊事?”凌風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感覺。
其實早在凌風進入盟重城後不久,凌風便注意到了這黑衣男子。
這黑衣男子一直隱匿在暗處,打量著凌風一行人。
不過好在沒有露出敵意,凌風便一直裝作不在意,然而隨後在酒店的宴席旁,黑衣男子巧妙地給凌風暗示了一條資訊——一塊雕刻著紫玉蘭花的腰牌。
這紫玉蘭花的玉牌,便是淵祭身份的象徵。
“院長找我,為什麼如此神秘?”
凌風凝視著逐漸遠去的黑衣人,再次疑惑地低喃道:“不過這樣也好,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和他談。”
…………
天際剛剛浮現一抹魚肚白,凌風便精神抖擻地推開了淵祭的門。
“師尊,你找我?”凌風開門見山地出聲道。
“哦?真想不到,他竟然這麼年輕。”
出聲的是一個嫵媚甜膩的嗓音,凌風不由得雙眼一亮,視線完全聚焦到這個倚坐在搖椅旁,身材妖嬈,身著虎皮短裘,擁有妖嬈與野性兩種特質的嫵媚女人。
瞳孔緊縮。
輕輕搖了搖頭,凌風不由得有些驚訝,他很奇怪竟然會有一個女人擁有如此妖嬈婀娜的身段,卻怎麼都不會讓人生出輕浮的感覺。
“蛇蠍女人。”
嘴角微微上翹,凌風心底浮現一個詞語,這個懷有成熟風韻的女子,讓凌風情不自禁地想到了瑪麗。那個憑藉著臉蛋紅潤屁股挺翹便想害死他的愚蠢女人。
“咦?”
察覺到凌風眼底一閃而過的冷意,巴姬的眼角流露出些微的詫異,轉而又輕哼一聲。
“風兒,這一年來,你都去了哪裡?”
淵祭連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