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
我激零零的一個哆嗦,下意識就往後面閃。結果沒想到後面就是一棵大樹了,我“哎喲”一聲,後腦勺狠狠撞在了樹幹上。
完了完了,看著變態蟋蟀那蠢蠢欲動的樣子,我真是滿嘴苦澀,面如死灰——回想起前幾天不但把他扁成豬頭阿三,更把他剝光光搜刮了不少東西……
唉,估計今天——凶多吉少……
瞟了一眼變態蟋蟀那逐漸逼近的魔爪,我心一橫眼一閉,雙手抱頭,鼓起勇氣大叫了一嗓子:“千萬不要打臉——”
咦?等了好半天,預想中的拳頭和飛腿也沒有落在我的身上。我偷偷抬頭一望,結果看見變態蟋蟀斜跨左腿伸直右手,以一個奇異的半蹲姿勢定在了我的面前。
啊吔,他這是?
我疑惑的眨眨眼睛。
難道說暗處有絕世高手出手相救,給他來了個傳說中的點穴?
我的美夢很快就破滅了——變態蟋蟀表情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他收回右手,嘴裡喃喃說道:“我只是想拉你一把……”
咦,不打我?
我警惕地盯著他眼睛,心裡面早已經是百轉千回:陰謀,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陰謀。
“沒事吧?”變態蟋蟀貌似無奈的撓撓腦袋,他想了想,把手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又向我伸過來:“能站起來嗎?”
“完蛋了。”我絕望的想:“一定是分筋錯骨手之類的毒招!”
但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哼哼,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悲壯的這麼想著,我抓著他的手,一扭身站了起來。
“你還真特別。”變態蟋蟀苦笑著說。
我鼻子裡哼了一聲,盯著被他緊握在手中的雙手,咬緊了腮幫子,憋足了一口氣,心裡默唸著:“不會痛不會痛不會痛不會痛——”
“恩,這個——”變態蟋蟀看了我一眼,慌慌張張鬆開我的手:“我、我太用力了嗎?”
雖然剛才他握得挺緊,不過還沒到讓我感覺疼痛的地步。我再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也沒有什麼發紅或者變腫的跡象。
難道他用的是——暗勁?我心裡一涼,瞟了一眼變態蟋蟀的手。
“恩,那個,跟我走吧。”變態蟋蟀又撓了撓腦袋,他轉過身去,乾巴巴的這麼說了一句。
正當我猶豫著要不要再做一次逃跑嘗試的時候,忽然之間,變態蟋蟀轉身把我往旁邊猛然一推。
哎喲喂!我哼哼嘰嘰的正準備開口罵娘,沒想到變態蟋蟀已經把我來了一個橫抱,縱身躍上了一棵大樹。
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我發覺依稀有一道銀光刺中了剛才我站立的位置。
“你——”我剛開口,變態蟋蟀腳尖一點,抱著我嗖嗖的在樹叢間飛奔起來。
高高躍起、飛速降落、身體不可思議的在空中左右躲閃,不過短短十幾秒鐘時間,我估計這傢伙至少噌噌噌噌躥了有好幾百米遠。
“你沒事吧?”變態蟋蟀把我放置在一棵大樹背後,他伸手從腰間抽出了兩把短刀,挺身護在了我的前面。
我僵硬的點了點頭,又指了指他正在滴血的右手——只見一隻銀白色的羽箭插在了他的右肩上,看起來似乎很深的樣子……
“沒想到會是銀月箭手。”變態蟋蟀皺著眉頭嘀咕了一句,舉刀劃斷箭桿。他長長吸了一口氣,用刀尖往傷口裡一摁一挑,箭頭和鮮血頓時一下子都噴了出來。
“要、要我幫忙嗎?”我在旁邊看得真是兩眼發直,雙腳發軟。
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卷好像是繃帶的東西,想了想,咬著牙一屁股坐下來說:“那就幫我綁一下。”
我哆哆嗦嗦接過來,看著鮮血淋淋的傷口,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變態蟋蟀嘆了一口氣,拿過繃帶自己齜牙咧嘴的演示起來:“這樣用力壓住傷口,再一圈一圈的纏緊——”
我老毛家一向是知恩圖報的人,雖然現在還沒怎麼搞清楚狀況,但是剛才變態蟋蟀救了我一命,這一點我還是明白的。於是我點點頭,接過了繃帶,按照他的講解,一圈一圈的把他肩膀包紮起來——恩,最後為了表示最誠摯的感謝,還特別給他紮成了一個蝴蝶結。
“好了。”我長出了一口氣,抓起蟋蟀的衣服擦了擦手(算了,看在他救了我的份上,以後就把前面的‘變態’兩個字去掉吧),心裡很有一絲成就感。
一抬頭,發現那隻蟋蟀直勾勾盯著我。
“呃,第、第一次嘛——”我心虛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