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地求證,“消夜?”
“嗯。”那三名天將,不但味美,還對他的神力十分滋補,吃三個遠遠勝過他去修行三百年。“消夜的主要材料……不會是那些天將吧?”面色青慘得可以跟陰間吊死鬼比拼的藏冬,志忑不安地放開了他的衣領,兩腳開始悄悄往後退。
嘲風歪著頭,狀似不解,“不能吃嗎?”
藏冬兩眼直咚咚地瞪著他那無辜又無知的表情,好半天都沒有任何反應,等到藏冬回過神來後,下一刻他就忙著在宅於裡抱頭急急亂竄。
天哪,什麼不好吃卻去吃天將?這下可好了,犯下這等天條,就算嘲風擅離本位的脫逃不引來大批追兵,光是吃神的重罪就足以被逮回受審判刑,而他這個無辜到不能再無辜的小小山神,將會是第一個遭受牽連的共犯!
“他沒說那個不能吃。”嘲風覺得有必要為自己的行為辯解一下,於是適時地指向縱容他的元兇。
藏各頓時止住逃竄的腳步,兩眼間盡是殺氣,在瞄到窩在一旁的燕吹笛臉上那副把責任推卸得乾乾淨淨的模樣後,他腹內的一股怒火,當下很旺很旺地燒了起來。
“你你你……”氣得幾乎口吃的藏冬,一骨碌地將火氣捆至燕吹笛的面前。“當時你怎麼沒有阻止他?你怎沒先教教他什麼是能吃、什麼又是不能吃的?”隔壁那位喊肚子餓的仁兄,一看就知道是個沒知識也沒常識的人間新兵,怎麼他這個識途老馬都不提點那隻獸一下?
“啐。”燕吹笛不屑地撇撇嘴角,“我又不是他的爹孃。”他又不包伙照料那傢伙的三餐,他都說他只是散步路過的了。
氣結的藏冬吹鬍子瞪眼地瞪著他,“你……”
“我餓了。”禁不起餓的嘲風,適時地在一旁提醒他們一下他的需要。燕吹笛納悶地看著一放前態的藏冬,腳下步子十萬火急地來到一整牆的書櫃前,開始努力翻箱倒櫃。
“你在做什麼?”他蹲在藏冬的身旁湊熱鬧。
分身無暇的藏冬沒工夫跟�